“好了!應該沒人能用魔法對這裏進行探查了!”


    弗立維教授與緘默者一同施法,將陋居的廚房包裹在了一層半透明,泛著種種流動金色魔紋的防護咒中。


    “究竟怎麽回事?他是誰?你們找傑克幹嘛?還有緘默者怎麽會出動?他們不是一直在神秘事務司嗎?”


    放下魔杖後,弗立維問出一連串問題。


    後麵將陳傑克護住的韋斯萊夫人也同樣滿心疑問,當然她對於穆迪福吉等人的來意更為提防。


    福吉張張了嘴,發覺此事過於謊謬,他實在無法開口。


    於是示意旁邊的亞瑟進行解釋。


    穆迪則帶著一臉看好的表情。


    “是這樣,莫麗。這個囚犯……”


    在亞瑟·韋斯萊解釋中,


    現在被壓製半蹲在他們麵前的這個囚犯,於半個星期前出現在了某個被狼人血洗的麻瓜村莊中,


    傲羅精英小隊出動,才將他抓住,


    但最為關鍵是他的同黨是誰?隸屬什麽團體?他究竟是受到誰的指使來到英國?他們來這裏的目的究竟為何?


    他們一概不知,


    從已知線索上推測,這人是從高加索地區的飛路網道來到英國的,


    而他本人施法戰鬥方式應是來自於東歐地區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來自俄羅斯?”弗立維反應過來,他也從囚犯的體貌特征……明白為何福吉等人為何如此大的陣仗。


    俄羅斯的魔法界在歐洲正統魔法曆史敘述中,一直是房間中看不見的大象。


    特別是進入現代,英國魔法界從上到下,從學校到魔法部,從新聞報紙到小道傳聞…都將這些野蠻人排除在了話題之外。


    畢竟,那裏的魔法界實在太過野蠻原始,以及血腥了。


    這麽說吧……與其相比,巨怪都算是講禮貌,有智慧的了。


    曾經一個廣為流傳的笑話就表明英倫魔法界的看法,


    【一個巨人來到英國,會被描述成吃小孩的怪物。


    來到法國,法國人會跪下,舉起白手絹,將其奉為國王。


    在德國,會被一摞摞要填寫的海關資料逼瘋逃跑。


    但很快,這個巨人又會從俄羅斯方向落荒逃回德國。


    有人問巨人為什麽又回來,巨人害怕地說,那些俄羅斯的瘋巫師真會吃小孩的!】


    可以想象,在英國巫師眼中,俄羅斯的魔法界究竟會是什麽模樣。


    特別是在鄧布利多打敗格林德沃之後,黑魔王的一大批同夥為了逃避歐洲魔法界的聯合追捕,組成各種秘社,躲入了廣袤的西伯利亞凍原,


    與當地原本就血腥原始的巫師家族,黑暗族裔……展開廝殺,爭奪生存權利。


    與在那裏發生的中種種可怕黑魔法事件,以及各種團體性的魔法交戰殺戮相比,伏地魔在英國掀起的食死徒隻能算是低烈度的治安戰,隻能算是某種小團體的恐怖行為。


    在多年各種魔法秘社的聯姻,聯盟和更為血腥的戰爭威脅下,幾乎沒有來自其他任何地方的巫師主動去那裏,


    俄羅斯以及一部分東歐地區變為了魔法界的黑箱,那裏的魔法演變幾乎與現代魔法理論脫節了。


    即使魔法部也隻能從那裏逃出來的一些失敗者,了解到一些當地的情況。


    在那裏,受到所有人恐懼的就是klb,這是一個幾乎統治,維護俄羅斯魔法界秩序的暴力巫師秘社。


    在英國魔法部資料收集,或者傳說中,這些家夥的履曆幾乎可以說是人均伏地魔。


    舉例來說,眼前這個囚犯就是俄羅斯特有的人狼巫師,


    是在血腥殘酷的魔法廝殺中,新發展出來的特有巫師種類。


    他們放棄了一定程度施法能力,進行兩到三次黑魔法變形,專注讓魔力改造自身,


    通過研究瘋狼病毒,進行類似於狼人的危險魔法變形,獲得遠超常人的肉體搏殺能力,以及對於魔法防禦抵抗力,


    和更加血腥,失控,威力強大的黑魔法施展能力。


    現在的俄羅斯幾乎與正統魔法界成為了兩種世界,比麻瓜與巫師之間的差別都大了。


    這種差異更催使了英國魔法界對俄羅斯的偏見與恐懼。


    當然,作為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院長,弗立維教授教授到不至於那麽無知愚昧,被流言帶來的恐懼所裹挾理智。


    他與鄧布利多都有來自俄羅斯的一些同行筆友,有著一定程度交流,對於俄羅斯那邊的魔法界有著一定的了解。


    但由此,他也知道來自俄羅斯魔法界與他們這些巫師的思考行為,以及施法方式究竟有著多大的差別……


    ‘等!等等!陳傑克的施法——’


    弗立維突然想起陳傑克這半個月魔法的施展方式,他對於自己魔法的描繪。


    那種粗暴,異於正統魔法的思考方式。


    ‘現在想起來,無論結果還是施法,的確帶有濃厚的東歐地區特點……一樣的原始,一樣的不可理喻,一樣更加自我隨心。’


    “我記得在靠近東亞那邊的俄羅斯區域,的確有些原始薩滿巫師和黑暗族裔的魔法秘社,從中國巫師那裏得到一些異於歐洲魔法體係的知識,可以讓啞炮重新施法的方法……”


    弗立維轉頭看向身側的陳傑克同學,心中泛起一點後悔,他不知道自己將這個看起來是十四歲的男孩,帶進霍格沃茲究竟會帶來怎麽樣的風暴。


    韋斯萊夫人在弗立維和亞瑟,福吉的交流中越發迷惑,


    或者說她不肯相信眼前這個荒謬的可能性,“等等,我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來自俄羅斯的家夥……和傑克有什麽關係?”


    瘋眼漢穆迪站出來冷嘲:“莫麗·韋斯萊,你別裝糊塗了,我想你應該明白你丈夫說什麽!”


    “要不然讓你身後的那個好侄兒說說……他與這個人狼巫師的關係!”


    “好了,好了,別忘了正事,穆迪。”福吉站出來打圓場,阻止了瘋眼漢的更進一步。


    “陳傑克,我就叫你傑克吧?”福吉說。


    “傑克,我想你應該知道了,我是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長。”


    陳傑克點點頭,他當然認識眼前的小個子男人,不僅是從前世記憶裏,還是今世各種見聞,或者前不久因為審判庭指控,在魔法部遠遠見過一次他一次,他都從各種方麵了解過這位。


    不過,看起來這位魔法部長隻是靠著鄧布利多支持上位,是個無能之輩的傳聞,有點不可信啊。


    福吉來到半蹲半跪著的囚犯跟前(即使這樣囚犯還是平視著這位部長),


    “好吧,傑克。”福吉指了指對方,“我不怕你知道,這人讓我們慌做一團。”


    “他是誰?來自哪裏?在這裏幹什麽?那些麻瓜究竟是誰殺的?我原以為將他抓到就很快可以了結這件事了,……沒想到,卻是更大的麻煩!”


    “現在要緊的是……時間幾乎沒有了。而常規的方法對於一個人狼巫師根本不起作用。”


    福吉頓了頓,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吐真劑,攝魂取念,甚至奪魂咒,攝魂怪的威脅都沒用。”


    “這時,將其逮捕的傲羅,”福吉看了看穆迪,“他給我提了一個建議,他肯定你認識這人,並用自己的名聲和職位擔保,說你一定能夠從他嘴裏套取整件事的真相。”


    “當然我也知道這樣的事交給一個還未考取巫師等級的小孩,對我們來說是有夠羞恥的,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


    福吉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內心顯然積壓了許多焦慮。


    陳傑克心中衡量一下此事對自己的得失,以及之後自己對於魔法部的需求,有了決定:“先生,我的確可以說是認識他。”


    “他叫約瑟夫·傑爾達姆,是俄羅斯魔法地區克林姆蘭……傑爾達姆家族的人。”


    福吉: “如果你無法做到,那也不怪你!畢竟……嗯!?真的!”


    弗立維:“啊?!”


    韋斯萊夫婦:“傑克!?”


    福吉眨了眨眼,臉上表情急速變幻。


    “好,很好……好極了。那還等什麽。”福吉故作輕鬆地大笑起來,“傑克,你幫了我……幫了魔法部大忙了,我是不會忘記的。”


    說著,他急忙向身側的緘默者示意。


    兩人從長袍中伸出手,揮動魔杖。


    虛空中探出的鎖鏈碰撞抖動,進一步收緊,捆住囚犯。


    而後,魔杖指向囚犯鐵麵具,點了點靠近耳朵的地方,


    這東西發出響聲,哢吧一聲,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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