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當初在公社的公安局說的話,還是她在高蘊之校長那裏的發言,溫暖都沒錯漏什麽信息。


    其實在找溫暖來之前,他們警方就已經調查過事情的原委。


    找溫暖來,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什麽消息錯漏。


    好在,溫暖並不是犯罪嫌疑人,她的審問經過還是很平和的。


    不過,在結束的時候,公安有提出疑問,為什麽溫暖不在當地的公安局報警,而是千裏迢迢的跑到京都將冒名頂替的事給爆出來?


    對此,溫暖也有自己的說法。


    “我是個小人物,知道自己的能力撼動不了什麽。所以,就想從學校這裏著手。至少,在這裏,有理是有宣訴的地方的。不會在小地方,被一手鎮壓。”


    詳細的,溫暖不說,公安自己也能夠理解。


    確實,就溫暖這樣的人,她與當地的人,可不能硬碰硬。


    有些事,審視奪度還是很重要的。


    之後,公安又提出了一件事。


    “犯罪嫌疑人……想見你!”


    他們所說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那位既得利者。


    也就是,占了溫暖身份的人。


    對於這個人,溫暖並不想見。


    “抱歉,我沒有意願見她。”


    原本,她們之間,就是陌生人的存在。


    如今就算是有‘冒名頂替’這件事,也沒讓溫暖生出想見對方的想法。


    溫暖不見對方,不是因為不想聽對方的懺悔還是道歉,也不是不想去看看那個失敗者。


    而是,溫暖始終認為,兩人之間沒有關係。


    所以見麵什麽的,就完全沒有必要。


    對此,警方倒是沒強求。


    此次案件的內情早已調查清楚,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同理心讓溫暖這個受害者去見加害者。


    不見,便不見。


    等再次出了公安局,溫暖被人給堵了。


    來者是位男子,穿著什麽的,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畢竟在大冬天的穿呢子大衣,黑色的圍巾也隻是搭在脖子上,並沒有繞起來禦寒。


    她看著對方,又側身看了看幾步遠的公安局。


    對方來此,想來是想在自己身上做文章。


    溫暖可不怵,如今的事,已經不可挽回。


    原諒什麽的,溫暖就從沒想過。


    隻是,她又不是打遊戲,打了小怪,又來了一個boss。


    她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就不想再將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上麵。


    可惜,別人並不覺得。


    來找溫暖,對方的臉還臭的很。


    對此,溫暖真是半分表情都不想給。


    所以,兩人就這麽站在公安局的大門口,無聲對峙著。


    對於門口發生的事,公安也不是失聰,自然知曉。


    隻是看他們沒有鬧出事,也就沒有插手。


    畢竟,那男人,他們也知道對方身份。


    能夠找上才出去的溫暖,顯然對方是早已等候在那裏了。


    而看溫暖的樣子,好像也不需要公安的出麵。


    所以,公安局的人,一邊忙自己的事,一邊留意門口的動靜。


    寒風中,溫暖穿戴的嚴實,沒有眼前人這麽講究風度。


    黑色的妮子大衣,看著好看,卻不擋風。


    就那麽站了一會兒,那人便發覺有些冷。


    臉上的寒氣,就更加嚴重了。


    溫暖的去路被堵,她也沒心情跟對方玩你左我右的遊戲。


    所以,她那包裹的,隻露出眼睛的視線,看向對方,默默打了個問號。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受不了此時的寒冷,便低沉著聲音說道:“溫暖同誌,方便去附近的飯店坐坐嗎?”


    堵人,他是認真的。


    所以,態度上,就顯得有些強硬。


    對此,溫暖也隻是在心底做減分項而已。


    到時候一累加,她懟人的態度可想而知。


    “請便!”


    別人要請客,溫暖可不會客氣。


    隨後,兩人便朝著公安局附近的飯店走去。


    一直留意著動靜的公安,也走了出來。


    等看到兩人都去了飯店,這才止住腳步。


    看樣子,他們是打不起來。


    如此,他們也就不多插手了。


    溫暖跟著進來飯店,看對方熟門熟路的找了個相對隱蔽的位置,示意溫暖入座。


    溫暖依言而行,心裏卻想著,這人多少是有些來曆的。


    飯店裏的熱氣,很快就驅散了溫暖身上的寒意。


    服務員來的很快,很有眼色的給兩人倒茶水,之後又聽顧客點餐。


    她脫了手套,端起自己麵前的杯子和茶。


    聽著對方點餐,溫暖想著,自己一會兒可以嚐試一下美食。


    等服務員離開,男子這才看向溫暖,正色道:“鄙人姓蔣,京都人士。”


    這介紹,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看在對方請自己吃飯的份上,溫暖還是很給麵子的稱呼對方:“蔣先生!”


    至於具體姓名,溫暖可沒什麽興趣知道。


    對方不說,怕是覺得自己與他之後不會再有什麽交集。


    沒有交集的人,何必多此一舉知道姓甚名誰?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不稀罕告知溫暖他的身份。


    不管是哪種可能,溫暖也懶得去猜想。


    所以,還是隻知曉個稱呼就好。


    飯店裏的人,其實還有不少。


    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吃飯上,並沒有多餘的興趣去看坐在角落裏的兩人。


    溫暖相對於蔣先生,衣著什麽的,自然是差了些。


    可溫暖的心態一直很穩,蔣先生自見到溫暖後,就沒從她臉上看到過任何他預想過的表情。


    就好像,自己這樣一個人站在她的麵前,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這麽想著,蔣先生自己倒是心裏氣悶了一下。


    看溫暖愜意的品茶,蔣先生原本是想晾一下對方的,結果,反倒是讓他自己尷尬的坐了一會兒,一點都沒見溫暖有所好奇自己的來意。


    不能坐以待斃的蔣先生,隻能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整理好自己的語言,再次開口。


    “溫暖同誌,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會找上你嗎?”


    上位者的日常語錄,從不將自己的目的輕易表露出去,但卻可以讓別人去猜。


    不光是猜不猜的到,他都不會給肯定的答案,反而是讓你自己去想答案是否正確。


    就如此時,他即便是很想馬上進入正題,可是,還是少不了試探一二。


    對此,溫暖無所謂的說道:“哦,那不是你自己該考慮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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