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衣物,溫暖是不會帶走的。


    不過,她穿過身的衣服,也不好給別人。


    所以,她生火的時候,便將不穿的衣服給燒火了。


    這樣,也不擔心未來有誰會穿著自己的衣物讓她膈應了。


    還有被褥什麽的,這些東西因為溫暖愛幹淨的緣故,也不是很舊。


    裏麵的棉花什麽的,要是許大娘樂意,還是可以重新彈棉花,之後再做成別的衣被什麽的。


    這些東西,溫暖也不打算動。


    再說,還有糧食。


    是的,地窖裏,還有不少儲存的糧食。


    這些東西,溫暖也帶不走。


    她想著,要不還是賣給村裏人吧。


    白送什麽的,溫暖要是真這麽做了,她在別人看來,就是傻了。


    想到這裏,溫暖便去找大隊長。


    說起來,因為回城的事情突然,讓不少知青都有些措手不及。


    著急回家的知青們,也要處理他們不要的東西。


    所以,到村委來找大隊長的人就不少。


    聽到溫暖的來意,大隊長也不例外。


    現在國家對於買賣什麽的,抓的不是很嚴格。


    此前在這個時代特有的黑市,現在也快消失了。


    如今走在大街上,買賣什麽的,光明正大的很。


    雖然政策還沒下來,可這風氣一吹,膽子大的人就會率先行動起來。


    村外如此,村裏家家戶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去貿然舉報什麽的。


    所以,對於知青想要賣糧食的事,大隊長也沒拒絕。


    派人跟著溫暖回到知青院,將地窖裏的糧食全都取出來。


    計算了數量,算了錢後。


    一手交錢,一手交糧,兩清。


    拿到錢的溫暖,心裏也算是踏實了些。


    現在單間的糧食,也就夠她吃一兩頓的。


    反正她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也不怕自己沒的吃。


    第二天,許大娘就帶著自己的家人來了溫暖這裏。


    她來的早,是怕溫暖今天就會走。


    進了屋,看到溫暖的房間裏擺放的物品全都半新不舊的。


    不過,好在東西齊全,沒有什麽損壞。


    許大娘當下就問溫暖的想法,畢竟她要是將東西都給搬走了,她就沒什麽可用的。


    溫暖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們現在就開始搬吧,我等單間收拾好還了鑰匙,就去公社。到時候在公社住也不耽誤事。”


    她隨時都可以走,在大青山村也沒什麽可留戀的。


    大娘一聽,說好。


    當下,就讓溫暖將自己要帶走的東西先拿出屋子。


    之後,她就指揮著自己的兒子們開始搬東西。


    溫暖沒有盯梢的想法,這裏的一切,與她也沒什麽可想念的。


    許大娘忙進忙出的時候,趁著溫暖不注意,將一早準備好的錢塞進溫暖的包裹裏。


    之後,看著單間都被搬完,這才讓孫兒手腳麻利的開始打掃衛生。


    等將單間收拾幹淨,大娘這才跟溫暖告別。


    等人走了,溫暖查看了一眼。


    別說,跟自己當年來的時候差不多。


    不過,就是牆上多了些舊報紙。


    至於她之前買的大缸什麽的,也都讓許大娘的兒子們運到板車上拖走了。


    溫暖鎖了門,拿著自己的東西朝著村委走去。


    等見到大隊長後,溫暖交還了鑰匙,又拿到了退還的房租。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溫暖便沒再說什麽,笑著道別離開。


    現在村裏人出行,不再受時間限製。


    過年期間,趕牛車的大爺一直在崗。


    見到溫暖來了,他也不意外。


    這幾天,他已經送了好幾波知青離開。


    溫暖會離開,也是注定的事。


    對於大爺,溫暖也算是麵熟。


    兩人打了招呼,便等人齊全了,出發。


    再一次走上去公社的路,溫暖心裏的感慨自然是不用說。


    她沉默著,看著冬日的北方大地。


    遼闊而又空曠,遠處還有起伏的山巒,構成了一幅畫。


    牛車的速度不快,可也終會到達目的地。


    等下了牛車,溫暖笑著跟大爺告別。


    大爺的年紀不小了,等溫暖再次回來,兩人怕是沒有機會再見。


    當然,也有萬一。


    畢竟這人的壽數,都是說不準的事。


    告別了熟人,溫暖看著天色,朝著招待所走去。


    這年頭的酒店少,尤其是小城市,還隻是常見的招待所給行人提供住處。


    溫暖讓人給自己開了一間單人間,住一晚,花費也承擔的起。


    先搞定了住的地方,她先去房間裏修整,之後再想別的。


    畢竟,公社距離最近的火車站,還很遠。


    午睡醒來,溫暖便出門了。


    她走在街上,看著這個落後而又充滿朝氣的年代。


    七九年的春節,即便這北方小城的信息落後了些,可也能夠看得出來,這裏的一切都在發生著悄然的改變。


    溫暖這些年來過公社好幾次,可這裏的改變也隻有近兩年才會大一些。


    走到國營飯店,溫暖進去吃了買飯。


    說實話,雖然她在北方住了幾年,可對於這裏的美食品嚐的並不多。


    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對於奢靡的生活有了限製。


    上行下效,自然不會跟建國前一般,有的餓肚子,有人品佳肴。


    當然,也有這個時代的限製。


    也許在未來,溫暖會為了一口美食,而專門再回這裏一趟。


    今日點了兩個菜,主食是米飯。


    溫暖不趕時間,就坐著慢慢吃。


    她有閑心,一邊吃飯,一邊留意周遭的變化。


    說起來,公社這裏,也不會沒有別的飯店出現。


    現在雖然門頭什麽的沒有光明正大的掛出來,可也讓人知曉,他們那店麵正在營業。


    街上還有小攤販什麽的,賣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的。


    現在紅袖章什麽的,也不出現在街上抓人了。


    時代的後遺症,都在慢慢消減。


    人們的限製少了,主動性就多了。


    就穿衣自由來說。


    之前溫暖所見到的人,穿著都以樸素為主。


    衣服的顏色,也多為黑灰色居多,據說這樣的衣服耐髒。


    當然,這個年代的人們對於那一抹橄欖綠也是極為向往的。


    即便當不了兵,年輕人在結婚的時候,也會想方設法的買,或者是借來一件綠色軍裝穿著宣誓結婚。


    時代的特色與人民的信仰,在結婚這件大事上顯得尤為突出。


    溫暖在大青山村的時候,就有見過不少人在結婚的時候去租借軍裝的。


    當然,這要是趕上軍人回家探親,來跟對方借軍裝結婚的人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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