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如此奔放,氣勢如此豪邁的長詩一出,眾人皆愣了神。


    激昂的曲子還在繼續,詩中豪放的情感仿佛隨著曲子一直延續。


    南遷月朝上麵那些尊貴人看去,安靜的目光將他們逐一掃過,沒有在任何人臉上多停留。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墨先生,他直接站了起來,激動的手都在顫抖,“絕詩!絕詩啊!”


    他望著南遷月,激動道,“老夫先前還質疑詩仙之能,而今自愧不如,能寫出如此豪情與落寞交織的詩,可見詩仙驚才絕絕!”


    徐太公也站了起來,這首詩直接讓他濕了眼眶,“此詩縱橫捭闔,節奏鏗鏘,思想之深邃啊,堪稱詩中絕唱,定會千古不朽,後世仰止啊!”


    兩位文壇老者開了頭,醒神的眾人紛紛開始誇讚起來。


    最高興的莫過於老皇帝了,東陵一直孱弱的文壇,今日在諸國的見證下爬到了高處,甚至南靖文壇翹首墨先生都說出了自愧不如的話。


    “哈哈哈,丞相!你養了個好女兒!擔得起詩仙二字!朕要賞!大大的賞!”


    長公主險些捏碎了玉盞,她哪裏算到南遷月竟有如此驚世之才,倒讓她又得意了一番。


    不過沒關係,好戲還沒結束呢。


    五公主的神情有點複雜,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佩服南遷月的才能,但是要配上皇叔,光會作詩怎麽行。


    “真是好啊,哀家也要賞!”魏太後也是笑容滿麵。


    倒是她旁邊的尤太妃,要笑不笑的,看著十分別扭。


    不過她見兒子沒有多看南遷月,便也放心了些。


    倒是那邊的南靖太子,甚至西邱大皇子,盯著南遷月的目光毫不避諱。


    哼,這般拈花惹草的女子縱使才能驚世又何如,哪裏配不上她兒子。


    “陛下,孤能問詩仙幾個問題嗎?”西邱國大皇子倏然插言。


    他從見到南遷月的第一眼開始,就愛上了。


    殿中家眷很多,而她,就是花園裏開的最豔最高貴的那朵。


    若能得到此女,他這一趟真真就值了。


    老皇帝掀眸看來,心說,你們還有完沒完,臉皮還沒夠打夠?


    “韓皇子也對詩文感興趣?”


    西邱大皇子攜著深沉的笑意看了南遷月一眼,道,“孤不善詩文,想問些其他的。”


    “你想問,她就一定要答嗎?”肖宸斜斜投來淩冽的眼神,其間的爭鋒再明顯不過。


    西邱大皇子迎接他的視線,冷笑道,“我問詩仙問題,與你肖太子何幹?”


    老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精明的視線又從安政王冷漠的臉上滑過,最後落在南遷月身上。


    “來人,在五公主旁邊設個座。”老皇帝抬手一揮,他倒要看看這幾人要演個什麽戲。


    “詩仙,還不過來。”老皇帝笑看著南遷月。


    “是。”


    南遷月心裏流淚,麵上微笑,在家人擔憂複雜的注視下,向那虎狼窩走去。


    美人離的越來越近,那傾城傾國的容顏、嫋娜的身姿清晰映入眼裏,西邱大皇子已經掩不住驚豔之色。


    南遷月拜了拜老皇帝和魏太後,方才在五公主旁邊坐下。


    坐下後,不忘朝五公主點了點頭。


    五公主扯出略顯僵硬的笑回應,她可沒皇姊那般膽量,當著皇叔的麵還敢找南遷月的事。


    “今日是壽宴,大家可放輕鬆些,相互聊一聊喝喝酒,都別拘著了。”老皇帝舉起金盞喝了一口。


    旁邊的楊貴妃本想勸阻,但又憋回去了。


    老皇帝疑心病重,關心在他眼裏也是別有居心。


    “陛下,您喝這個吧。”賢妃笑盈盈的將老皇帝麵前的酒換成了果酒。


    老皇帝笑嗔她一眼,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把酒換回來。


    楊貴妃瞄了一眼,嘁。


    “詩仙,此杯敬你滿腹才華。”西邱大皇子端起玉盞麵向南遷月,那神情裏有喜,有傷,有思念,有懷疑,有害怕……


    南遷月:“……”靠,是個演技派,奧斯卡小金人呢?


    “她不善飲酒。”


    一直默不作聲的安政王倏地開口,他眼簾微微垂著,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心思,但周身威厲的氣勢自有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肖宸瞅他一眼,眸底暗下幾分。


    竟然搶了他的話。


    西邱大皇子稍稍愣怔,隨即似是苦澀一笑,然後仰頭將酒喝下,竟有種借酒消愁的感覺。


    “詩仙不好奇孤想問什麽嗎?”他仿佛刻意隱忍思念與傷痛,但還是流露出來幾分,耐人尋味的很呐。


    南遷月看他那死出,隻覺得眼睛疼,“不好奇。”她淡淡回答。


    西邱大皇子苦笑,他身邊的大臣卻是忍不住開口,“敢問詩仙兩年前可有去過北部?”


    兩年前?


    那她怎麽知道?


    此問題一出,秦奕和肖宸幾乎同時抬眸,視線相交,他們皆在懷疑對方。


    因為兩年前,他們都帶南遷月去過北部,但他們很清楚,南遷月可沒接觸過西邱的人。


    南遷月冷淡掀眉,道,“不知道。”


    “不知道?”西邱大臣仿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忽然朝西邱大皇子一拜,“殿下,恕老臣直言不諱了。”


    西邱大皇子模樣糾結掙紮,想要拉住大臣又痛心無力。


    在他痛苦掙紮間隙,那大臣已經開始說了。


    “我給詩仙講一個故事吧。”


    “兩年前,殿下在北部遇到一位中了蛇毒的女子,殿下幫她解了毒,那女子感激殿下,並承諾會將此事告知父母。”


    “因為解毒時有了肌膚接觸,殿下為了女子清譽,便承諾會對她負責到底,殿下與那女子交換信物,並約定下次見麵就許定終身。”


    “那女子給殿下的信物是親手繡的荷包,而殿下給女子的信物則是由彩玉而雕的小神獸。”


    “殿下與那女子在北部邊界分開,本以為不久後就會再次重逢,誰想這一別便是兩年。”


    “殿下一直派人尋找,直到今年才將那女子的下落找到。”


    “詩仙,這個故事你可熟悉?”


    眾人各種猜忌的眼神投在南遷月身上。


    誰都知道她兩年前被安政王尋回,又追著安政王跑去邊塞,至於她這期間有沒有去過北部,就說不準了。


    再看那西邱大皇子耐人尋味的神色,時不時看向南遷月時的糾結,這不明顯那女子就是南遷月嘛。


    南遷月輕輕一笑,笑容轉瞬而逝,“聽上去,有點意思。”


    西邱大臣笑的神秘,他忽然彎身從大皇子腰間扯下荷包,伸向南遷月,“這是那女子親手繡的荷包,詩仙可熟悉?”


    南遷月唇角逸出一絲冷諷,“很陌生呢。”


    笑話,她連針都沒摸過,會秀荷包?


    西邱大臣對她的回答並不意外,緊接著又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匣子。


    他道,“這是彩蝶,它能在三丈以內準確找到彩玉的位置,若是那女子心係殿下,必定會如殿下一般隨身佩戴信物。”


    “詩仙,你可好奇那女子是誰?”


    南遷月輕鬆掀眉,“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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