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的大學生.”一個歲數比較大的警察擺擺手,頗為不屑的道:“你能指望他們幹出來什麽好事?!”


    另一個警察點了點頭:“現在校園就是一個小社會,社會上有什麽事,校園也一樣。”


    在村裏的時候,誰家要是出了個考上大學的孩子,那可是光耀門楣的事情。


    但司鴻初自從進了城之後,發現城裏人似乎對大學生有些偏見,有時“大學生”還會成為罵人的話。


    司鴻初本來想不聲不響的溜走,權當沒發生過任何事,但聽到這話有點耐不住了:“大學生怎麽了,你們沒上過大學?”


    張雲茹把眼睛一瞪:“你怎麽說話呢?”


    “我就這麽說話!”司鴻初說著,聲音不由提高了:“大學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怎麽就應該純潔無暇了?再說了,現在的社會本來是這麽亂,你特麽還指望大學生出淤泥不染?我可以告訴你,真要是有這樣的大學生,將來走上社會一定會傻b!”


    “你跟我說話把嘴放幹淨點!”張雲茹火氣更大,衝過來一拳對著司鴻初麵門打來。


    司鴻初這一次有了防備,馬上側身躲過。卻不防張雲茹猛地抬腿,衝著司鴻初胸口射來。


    這一腿踢得非常高,司鴻初急忙後退兩步,目光很自然的順著白皙柔嫩的玉腿向裙子裏麵滑了進去,在渾圓結實的兩條大腿會合之處隱隱的好像看到了點什麽。


    張雲茹頗有些功夫,而且力氣還很大,根本不像嬌弱的身軀能有的。


    本來張雲茹就脾氣暴躁,這一次以為能破強女幹大案,卻沒料到麵對這麽一個結果,憋足了勁要教訓司鴻初。


    一個人已經拉不住她了,兩個警察衝過來,一邊一個架住她往後拖,嘴裏還一個勁勸:“小孩子嗎,說話嘴上沒遮攔,你冷靜一下…”


    司鴻初本來有點怕這個警花,不過轉念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麽可怕的,跳著腳在那叫囂:“你打我!有本事你打我!警察打人,我還就不信找不到地方說理了!”


    “你讓我打你是吧!”張雲茹冷冷一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


    場麵正僵持不下,審訊室門打開,兩個警察押著一個人進來,張雲茹的注意力立即被轉移了。


    這個人身材中等,略有點胖,長得肥頭大耳的,剃了個光頭。他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衣服,還打著綁腿,竟然是個和尚。


    一個押送的警察冷笑著道:“你可真行呀,出家人不好好念經,跑到洗浴中心找小女且?”


    和尚嘀咕了一句:“以前都沒事,這次怎麽這麽倒黴.”


    “告訴你.”一個警察帶著這個和尚來到桌前,銬在了桌腿上:“近期市局部署,專項整治各類色忄青活動,你這是找著倒黴呀!”


    “警察同誌.”和尚硬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誤會了,其實我不是找小女且,我是去給失足婦女開光.”


    “閉嘴!”張雲茹說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她本來覺得司鴻初可惡,看到這個和尚,覺得更可惡。


    張雲茹發火,其他警察都不敢出聲了,這個和尚卻繼續在那嘚吧:“這位小女且.”


    張雲茹把眼睛一等:“你才是小女且呢!”


    “這位女警同誌,我是正經人,你們真的誤會了…”


    一個警察馬上說了一句:“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你光著身子趴在小女且身上,正經人會幹這樣的事?”


    “我確實是正經人!我…”和尚眼珠轉了轉,告訴眾人:“我有合法身份,從事正經職業,受過高等教育.”


    張雲茹冷笑一聲:“我們知道你是和尚.”


    “其實我是ceo。”


    張雲茹愣住了:“什麽?”


    “我畢業於名牌大學,專業是金融與證券,一直負責寺廟的財務工作。在我的努力下,寺廟賬目清楚,眾僧滿意,領導放心,更做到了資產連年遞增,獲得了各級高僧的高度好評。”頓了頓,和尚唾沫橫飛的接著道:“近期,我整合了各方麵資源,正打算把我們寺廟打包上市.”


    “閉嘴!”張雲茹看著這個和尚,本來忘了司鴻初,聽到這話,又把司鴻初給想起來了:“這麽說,你也是個大學生,這年頭的大學生沒幾個好東西!”


    “貧僧可是名牌大學.”


    “哪所名牌?別跟我說是菁華!”


    和尚很認真的道:“哈佛。”


    一語出口,所有警察都哈哈大笑起來,連張雲茹都被氣笑了:“要是能證明你是哈佛畢業,我可以從輕處理.”


    “真的?”和尚一聽這話,急忙翻開口袋找了起來,過了一會,把一本證書放到張雲茹麵前。


    都說民間有高手,張雲茹看到這張證書的一刹那,差點懷疑眼前確實是淪落風塵的哈佛高材生。


    她看了看和尚,狐疑的接過證書,翻開看了起來:“哎呀,還真是哈佛的.哈爾濱佛學院。”


    和尚急忙道:“你說過要從輕處理…”


    “閉嘴!”張雲茹揚起手來,把證書重重摔在和尚臉上:“你耍我是不是?有意跟政府作對?”


    “不敢!不敢!”


    “那就別廢話,說什麽你是哈佛畢業,又說什麽你是ceo.”張雲茹翻開筆錄,拿起筆準備開始記錄:“老實交代,先說,你叫什麽。”


    “貧僧法號野合。”


    “還真是人如其名.”張雲茹又一拍桌子:“不過我是問你真實姓名!”


    司鴻初唯恐張雲茹再來找自己的麻煩,趁著警察都沒注意自己,悄悄溜走了。


    警方突然決定放人,肯定是因為金寶寶如實交代了事情經過,也就是說金寶寶原諒了自己。


    其實自己什麽都沒做,卻需要別人來原諒,這讓司鴻初有點哭笑不得。


    司鴻初想感謝一下金寶寶,可是一直走出派出所,都沒看見金寶寶。


    不知道什麽時候,金寶寶已經走了。


    在路燈的照射下,孤寂的街道上隻有司鴻初一個人,還有身後一條長長的影子。


    權貴們壟斷了一切,甚至於陽光和空氣,還包括本應屬於所有人的絕美風光。


    西湖是免費開放的,但有這樣一個地方,位置比較隱蔽,可以飽覽西湖秀色,卻被封閉起來,建成了高檔住宅小區。


    一大早晨,由十幾輛豪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開進來,停在了一棟別墅的門前。


    車門打開,下來十幾個人,按了一下門鈴。等到門開了之後,其他人沒動,隻有為首的幾個快步進了書房。


    在書房裏,照月倚坐在沙發上,一雙剪水秋瞳正望著外麵的景致。


    “照月大姐.”一人來到照月身旁,弓著身很恭敬的問道:“你怎麽來了,之前也不告訴一聲.”


    “有點想念西湖的景色了。”照月乜斜了一眼在場的人,接著的道:“我想去哪就去哪,沒必要請示你們吧。”


    “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人趕忙陪笑道:“隻是,你事先告訴一聲,我們好接待你一下。”


    “西湖果然是個好地方.”照月好像沒聽到對方的話,悵然吟誦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大姐,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照月冷冷一笑:“你有點問多了吧?”


    “大姐,恕我直言.”這個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照月,猶豫了片刻,最後鼓足勇氣道:“你已經很多年沒回國內了,這一次突然回來,肯定有原因。”


    照月一挑美麗的眉毛:“哦?”


    “你當年說過,以後不會再回國內.”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人接著道:“除非跟司鴻陽有關!”


    “沒錯。”


    “司鴻陽死了這麽多年,你突然回國內.”這個人一邊觀察著照月的神色,一邊緩緩說道:“肯定是因為司鴻陽的兒子有消息了!”


    “沒錯。”照月說著,緩緩活動了一下肩膀,有點像是要出手打人:“我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父債子償。司鴻陽欠我的,就讓司鴻初還給我。”


    “我不反對你,隻是…”咳嗽兩聲,這個人接著道:“您在國內的身份畢竟很特殊,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回來,司鴻初的事情讓別人處理就可以了。”


    “沒有我可以放心的人選。”


    “你不是已經派黃魂回來了嗎。


    “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說的。”


    “我還是在馬爾代夫度假的時候,派黃魂回國,隻有不多幾個人知道。”照月看著這個人,冷冷一笑:“你從誰那聽說的?”


    “我也忘了.”這個人說著,很小心的往後退了兩步。


    照月拿出一支女士香煙點上,抽了一口後,吐出兩個字:“動手!”


    從角落裏突然躍出一個人影,在這個人身前一揮手,一道銀光閃過,這個人的喉嚨被切開了。


    他倒在地上,鮮血止不住的從切口處噴湧出來,目光漸漸變得茫然,身體時常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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