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服你,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做大哥的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你為人是不錯,仗義疏財,可有時優柔寡斷,好色輕友。這都是弟兄們不服你的原因。但是山洪和謝哥就不一樣了,他們才是我們心目中的大哥。”馮德全大聲的說道。


    “你總算說了句真心話。但是是你馮德全不服我,可不是弟兄們不服我。隻是說白了,是山洪和謝玲瓏給了你好處,讓你管理著這一片場子,你可以貪汙、受賄,一人之大,為所欲為。還說什麽我優柔寡斷、好色輕友,完全是屁話!”


    我一頓恫嚇,馮德全心中也是害怕,臉色都變了道:“你憑什麽這樣說我,我是清白的。”


    “清白?那你幹嘛對我這個大哥查賬推三阻四的,還說沒有賬目表,那麽這些賬目表哪兒來的?還有……阿好,你和栗子給我查一查這些賬目,看他馮德全做了哪些手腳!”


    我把一本有些碎的賬本給了阿好,讓他查看。


    阿好是熟悉山根棋牌室內幕的人,一拿到賬本就知道該怎麽查。不一會兒查到一筆數據道:“潮哥,四月三日進了一批四十多萬的‘白麵’,沒有售賣記錄,但是倉庫裏沒有這批貨了。”


    所謂的白麵就是毒品,這些東西在黑道上是很敏感的,又是來錢最快的東西。


    我看著馮德全道:“說說吧,這些白麵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


    “你不是管場子的嗎,你怎麽不知道呢?”


    “我很少看帳,一定是他們亂記,記錯了。”


    “馮德全,你怎麽亂說,這不是你要求記的嗎?”陳小雨聽他說是自己亂記的,感到馮德全要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忙回了馮德全一句。


    “胡說,這記賬也是我要求記的嗎,這都是謝哥和山洪要求的,有問題也是他們的。”馮德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山洪和謝玲瓏了。


    我對陳小雨道:“你說清楚了,到底是誰要你記得?”


    “當然是馮德全了,在這兒我聽他的,他聽山洪和謝哥的。”陳小雨說道。


    我沒有和馮德全說話,隻是對阿好道:“繼續查!”


    阿好答應著,繼續查賬,查了一會兒,查出五十多筆不合的賬目來,涉及的金額高達兩百萬。我拿著這些賬目對地下那些被我打倒的年輕人道:“你們看清了嗎,這些錢是不是都進了你們的腰包啦?”


    這些人都相互看了看,有些人看著軍豪,但是軍豪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我對軍豪道:“這麽說,這些錢你也有份了?”


    “這些錢我不清楚,我也沒拿,平時謝哥和山洪給我的錢夠我花了。”軍豪說著,也是絕望的看了一眼馮德全。


    “既然不是你拿的,那我的錢和‘白麵’哪兒去了?”我掃視了一下全場,又對馮德全道:“你給解釋清楚吧!”


    馮德全冷哼道:“我沒什麽好說,現在哪個場子裏沒有虧空,我這兒還是少的,你可以把這裏所有的場子的賬目都查一遍看看,難道這裏所有的管事的都貪汙嗎?”


    我嗬嗬笑了一聲道:“馮德全,你終於說了實話。都有虧空。這說明什麽啊,說明你們貪得有理,還是山洪和謝玲瓏管理不善。要是他們管理不善,我隻有收回我的場子,自己管理,你有意見嗎?”


    “你這麽厲害,想收就收了,我哪有意見?”馮德全昂著頭說道。


    “那好,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請你離開我的場子,我也不想在富裕街上看到你。”


    我下了逐客令,馮德全也是沒有辦法,他將一件大衣披在肩上,道:“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馮德全在江湖上混的,還怕找不到場子嗎。告辭!”


    他抱了一拳,準備走開。我向栗子使了一個眼色,栗子立即擋在了門口。


    馮德全看了看栗子,冷哼道:“栗子,你他媽的瘦不拉幾的,也想擋我的道?”


    栗子笑了笑道:“馮哥,你好歹也是道上混的,太不懂規矩了,這裏的賬目不清楚,你就想拍屁股走人,也太不拿潮哥當回事了吧?”


    “你還想怎麽樣?賬目不清楚你們找謝哥去。”


    “要是能找謝哥,潮哥還親自到這兒幹嘛啊。我說馮哥,在道上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就看你是怎麽還了。”栗子的語氣也重了起來。


    馮德全回頭看了看我,好久才苦笑了一下道:“潮哥,你夠狠,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了。好吧,我還你就是了,但求你饒過我的家人。”


    我點點頭道:“我周潮做事一向分得清楚,我是個講理的大哥。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也不想牽連許多人。”


    他聽我這麽說,就拿起一把刀,猛地朝自己的左手砍下去,頓時鮮血一道,馮德全的一隻手掌被自己砍了下來,他也疼得大聲呼叫,額頭汗水涔涔而下。手掌落地之後,他也暈了過去。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心驚肉跳的,雖然說這些江湖上混的漢子,都是不怕死的,但是真正能夠麵對死亡而不改色的人畢竟是少數。


    我麵不改色的站起來對阿好道:“去叫一輛車子送他去醫院!“


    阿好立即去安排車子去了,不一會兒,一輛車子過來,有人抬著昏迷的馮德全上了車子,開走了。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大家都低著頭,都不知道麵對自己的命運是什麽,所以場麵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了。


    我知道此時該是我樹立自己威信的時候了,幾乎所有的大哥在黑道上混下去,除了手段夠狠,還要在氣勢和道理上壓得住手下的兄弟們。估計在此之前我沒有很好的樹立自己的威信,才使得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圍攻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要讓這些人徹底的臣服於我,為我服務。


    於是我又坐在那張椅子上,道:“各位兄弟們肯定在心裏想,我砍斷了馮德全的一隻手掌,會不會也砍斷你們的手掌。實話告訴你們,我現在就想把你們的手掌一個個的都剁下來,可是砍了你們的手掌,誰來給我看場子啊,所以你們的手掌還是好好的給我留著。這次的事責任全在馮德全身上,與你們無關,所以我隻砍了馮德全的手掌。


    “我周潮是講理的人,是能分清是非的人,但是我不是爛好人,誰要是觸犯了我,我下手毫不留情,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朋友。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明嘯堂是一個組織,是我周潮經營的一個家,誰要是破壞這個家,我就讓他永遠找不到家。


    “大家一兩天都沒有看見山洪了,也沒看見謝玲瓏,都在問是怎麽回事。我現在告訴你們,我殺了他們。如果你們不相信,就可以問阿好。至於我為什麽殺了他們,想必你們也是心知肚明的。從現在開始,明嘯堂隻有一個大哥,那就是我周潮。以後有誰敢有二心,明裏一套,背後一套,山洪和謝玲瓏就是他的榜樣。


    “不過我還是一個講理的人,大家要是接受我,就留在明嘯堂,留在富裕街;如果大家另有高枝可攀,那麽請自便,但是往後想要回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我說得鏗鏘有力,這些人相互看了看,有兩個估計是馮德全的知心,走上前向我行了一禮,就走出了山根。栗子和阿好想追出去。我把他們拉住了。


    剩下的人都不敢離開,一是他們還找不到自己的去處;二是他們心裏還是沒有底,離開了怕被我殺害。


    我看著軍豪,見他沒有挪動半步,就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剛才的那一拳,受傷嚴重嗎?”


    軍豪忙道:“沒事的,潮哥,你手下留情,我沒有事。”然後又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道:“潮哥,我真混蛋,居然幫著馮德全,我他媽的真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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