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屋裏彌漫著溫暖的氣息。昏黃的煤油燈在小桌上微微搖曳,柔和的光線灑在木質的家具上窗外寒風呼嘯,帶著細碎的雪花拍打著窗紙,但屋內卻因那爐子裏燃燒的煤炭而暖意融融。


    房間的一側,兩張簡易的木床並排放著。床上的棉被厚實而沉甸甸的,覆蓋著兩隻小小的身影。兩個娃安靜地躺在床上,粉嫩的小臉因睡得香甜而微微泛紅。


    蘇瑾看著娃粉嫩的小臉,頓時母愛開始泛濫,親了一下安安,又親康康,看了看,又親一下安安,再親一下康康。


    王鋼峰推開房門進來,立刻感受到一陣溫暖撲麵而來,寒意瞬間消散。


    看到媳婦又站在兩個小子的小床前,一臉滿足的看著,王鋼峰心中也不由得湧上一股強烈的滿足感。


    之前王鋼峰不知道一個女人對孩子的溫柔是什麽樣子的。


    他家裏孩子多,他媽農活很忙,所以王鋼峰家的兄弟姐妹都是扔在田頭自己長大的。他父母盡自己所能讓他們兄弟姐妹有吃有穿,他知道這就是父母的他們的愛。


    他媽的性格是辦實事,嗓門大到在村頭喊一聲,村尾的狗都得回應一聲,所以他從小到大在他媽那裏沒感受到所謂的溫柔。


    來到軍區,他看到的家屬對待他們的孩子也跟村裏人差不多。


    直到王鋼峰看到他媳婦看著兩個小子時滿眼的溫柔,聽到她哄娃時的柔聲細語,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賢妻良母”這四個字。


    每次看到這個畫麵,王鋼峰心中會同時出現兩種感覺,一種是溫馨的滿足感和歲月靜好,另一種是禽獸感,想把媳婦抱在懷裏狠狠地愛她。


    蘇瑾抬頭,看到王鋼峰站在房門看著她。


    “老公,你過來,看他們多可愛。”蘇瑾輕聲對他說。


    王鋼峰過去,一把摟住媳婦的腰,跟媳婦站在小床前,看到兩個小子,小臉紅撲撲的肥嘟嘟的,安安的小嘴一蠕一蠕的,心裏忍不住輕哼:吃得真好啊。


    “因為是你生的,才可愛。”王鋼峰貼在媳婦耳邊說。


    蘇瑾眼睛一亮,明顯被誇得很受用,但是她也充分肯定王鋼峰所發揮的作用,對他說:“因為是你跟我生的,才可愛。”


    王鋼峰覺得媳婦懷孕生娃的功勞可不能搶,在這過程中吃了多少苦,他都看在眼裏,於是很客觀地說:“我沒生,我最多在你肚子裏播了兩顆種。”


    蘇瑾臉有點發燙,不知道是被煤爐烤的還是因為王鋼峰的話。她輕輕攀上王鋼峰的手臂,小手在他胸前點,說:“老公,那你再在我肚子裏播些種子,我想要女兒。”


    這個要求讓王鋼峰心潮很澎湃,但是腦子還是比較清醒。


    “你真的想要女兒嗎?”王鋼峰問,這是媳婦跟他第二次提了。


    “對啊,人家就是想要女兒。”蘇瑾堅定地回答。


    “可以考慮,但是以後再說。”


    “為什麽要以後再說?”


    “這兩隻小崽子還在喝奶,哪能那麽快要。”


    “那我們什麽時候要?”


    “等這兩個小崽子長大,我們過幾年二人世界再說。”


    “你就這麽盼著跟我過二人世界啊?”蘇瑾抬頭看著他,眼裏帶著點揶揄。


    王鋼峰將蘇瑾攬進懷裏,低頭看著她:“有個這麽好看的媳婦,我能不盼著?如果我不盼著,你就該擔心了。”


    蘇瑾靠在他懷裏,輕哼了一聲:“擔心什麽?”


    王鋼峰突然想起他們相親回來那次,他們的媒人騎著自行車滿頭大汗追去王家村問他行不行。


    “擔心我還行不行。”王鋼峰說。


    蘇瑾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想起王鋼峰對她的所作所為,小臉一紅。


    擔心王鋼峰做什麽?要是擔心也該擔心她。


    “我們相親回來那次,你家裏人不是讓春花阿姨來問過我行不行嗎?”


    王鋼峰提起那件事,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想起他娘和劉春花滿眼憐惜地看著自己,至今還是覺得那是一樁奇恥大辱。


    “什麽時候的事?”蘇瑾驚訝地抬頭問。


    “你不知道?”王鋼峰皺了皺眉,有點意外。


    蘇瑾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算了,不提了。”王鋼峰擺擺手,不願多說。


    既然媳婦都不清楚,他當然不想自揭老底。


    “老公,你說嘛!”蘇瑾不依不饒,扯著他的衣角晃了晃,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王鋼峰輕歎了口氣,低頭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這有什麽好說的,我的能力,你不是早就見識過了嗎?”


    蘇瑾故作思索地眨了眨眼,調皮地說道:“嗯……好像忘記了。”


    王鋼峰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床邊走去。


    “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讓你刻骨銘心!”他說得正氣凜然,步伐卻帶著幾分急切。


    一沾床,蘇瑾趕緊往裏邊爬,被王鋼峰一把抓住腳。


    “寶寶在睡覺。”蘇瑾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小聲點。”王鋼峰臉上藏著笑。


    “為什麽不是你輕點?”蘇瑾不服氣地問。


    “好,那我輕點。”王鋼峰臉上笑意更深。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


    話音未落,唇就被封住,所有的話都被全部吞下。


    蘇瑾心怦怦跳,雙手不自覺環上王鋼峰的脖子。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王鋼峰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響起。


    蘇瑾臉頰越發燙了,像被炭火烘過似的。她的手輕輕壓了壓王鋼峰的後頸,眼色迷離:“老公,快點……”


    她的眼睛像是染了夜晚的星光,迷惑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王鋼峰的喉結動了動,眼神深了幾分。他抵在她唇邊,聲音低沉而溫柔:“好,都聽你的。”


    夜色如墨,屋外寒氣襲人,屋內氣息濃稠又稀薄。小床上的兩個娃娃睡得正香甜。


    王鋼峰摟著大汗淋漓的媳婦,聲音低啞地問:“這回記得了嗎?”


    蘇瑾氣息仍起伏得厲害,輕輕地搖搖頭:“現在好像又忘記了。”


    王鋼峰一把將她更緊地圈入懷中:“我看你就是欠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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