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具正常的男女來說,在冬天居住在相鄰的房間,沒有發生關係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對於夏天,共處一室,哪怕是分隔在一個房間的倆個床上,沒有發生關係,總是顯得那樣躁動難安。


    也許是前幾天沒有在一開始失眠,一上床就睡著了,所以沒什麽感覺,而且他睡在大床距離我遙遠的那一側,所以便覺得我們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便以為會一直這樣繼續。況且,隔著床圍,我看不到他,就不覺得他難受。況且他一隻手臂傷著,也無法如何。


    但今天,他躺在了床邊離我很近的這一側,剛好我也開始胡思亂想了,又失眠了。所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回來後一直在床上翻滾和歎息。也許昨天開始他就沒睡好。我白天也不敢迎他的眼神,我太害怕了。


    我說空調溫度可以調低一點,如果覺得熱的話。他確實挺紳士的。


    他說:你還沒睡?我說:失眠。


    他說:為什麽失眠?我說:習慣性失眠。


    我不敢回答別的,我害怕打破這種痛苦微妙的平衡。


    我忽略了,他確實是可能已經有很久沒有這個生活了。而且他每次出進無法避免略帶露膚的我,會看到我的腿和我的屁股,雖然不算性感,但也不算讓人毫無食欲。


    如果是別的人,我可能早就動了,而且關鍵沒有措施!我怎麽敢把我的病傳給他!


    但是他,我無法接受碰他所要麵臨的一係列問題。太窒息了。


    我幻想我們之間發生關係我便無法入睡,他也是,他甚至無法當著我的麵打飛機,頓時覺得他真的好難。


    我甚至會想我們用什麽姿勢他是方便的。我甚至想吻他,想看他起的長度,我肯定是瘋了。


    他甚至不方便去買套,我也不方便。


    寫到了淩晨半點,他又長歎了一口氣。我甚至不敢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倆真的會瘋。


    想做的時候安眠曲都沒有用,無語,一心隻想著做。很好,各大買菜平台都沒有安全感賣,媽的。


    我還是決定不碰他,我接受不了後果。


    我聽見阿建打電話說要問神,我突然感覺有點後怕,隻能說幸好我與他沒有發生行為,沒有運勢交換。


    原來一個不信神的人經過了幾年連續的車禍,運勢下走,也開始信神了。他從22年開始到現在就一直運勢不好。


    但是母親白天說是因為我過年在他們家過,但是他運勢不好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總不可能都我引起的。


    反而我和姐姐提到了母親進門就2021年底,而阿建是2022年開始運勢變差的,這樣也就說得通了。


    我可能天生不喜歡孩子,尤其是對幾個月到兩歲大的孩子過敏,我總會不自覺屏蔽那些瘋狂曬娃的人,因為我心裏失去軒的創傷永遠可以吞沒我。


    我有時候確實是不敢窺探,躲在固有的範圍是安全的。我愛聽情歌,但是自從康文之後,好像不再有人能讓我不用自我催眠就能輕而易舉愛上的。而康文,我愛的或許也隻是他的那副皮囊罷了。如果非要說還喜歡過哪個皮囊,大概還有阿林那具。放棄是生命中的必然。


    我時常覺得要靠自我催眠去愛上一個人極其卑微,極其可笑。就像我其實沒那麽喜歡阿穎,更說不上喜歡阿斌。


    我之所以會跟阿斌聊天,大概率是因為我孤獨。我隻是享受有人愛我的感覺,但絕對談不上喜歡他。所以他問我:我對你是有感覺的,隻是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


    我回答的隻是一句不鹹不淡的:“可能要相處相處吧”。


    我聽情歌是因為我無法再不刻意,自然而然的愛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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