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複查前,母親往我包裏塞了四個她舍不得吃的香梨,給我把書包縫的很好,我說靠我有那種運氣,老媽健健康康的,可以再啃老十年。


    為了母親我是想過有機會就回來的,當是照顧她多年的養育之恩了。


    7月底我回去的時候我發現草長得太猛烈了,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南瓜。有些南瓜還在開花,有些南瓜藤已經變黃了。倒是看到了一顆尚未發育成熟的絲瓜。也許已經結過南瓜了,但是被人摘了,又或者藏在裏麵,我看不出來。總是不夠用心,自然也就收不到什麽太好的結果。


    隻有幾根絲瓜藤無力的搭載了幹枯的玉米竿上。春天裏的那些杆子全部都已經倒了。


    突然看到門口的電線杆上停滿了一整排的鳥,場麵尤為壯觀密集恐懼症,看了都會吃驚的程度。


    我第1次看到如此成群的鳥類。說有好幾百隻,一點都不過分。


    所有的菊花被從根部嘎掉了。那是我好不容易做完修剪,等著秋天開花的菊花。我一看感到光禿禿的就知道不對勁。沒有人跟我說,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好不容易把他們救回來,想著秋天就能看到他們開花了,但是沒了。這大概就是無法訴說的無力感吧。我可以去質問誰呢?他們想做什麽又有什麽必要跟我說呢?作為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總是有著很大的無力感。


    瘋狂的紅薯藤同樣爬滿了無力的孔雀草。我尚且無力,我的植物豈不是更甚。


    7月底的醉蝶花還開著。7月底的波斯草也開得極好。


    我回來的路上是想著回來看看今年的紫薇花有沒有開。但


    我隻是遠遠的看著它們,我除了無力別無所獲。


    假期的操場依舊對外開放著,踩在草地上鬆鬆軟軟的很舒服。


    我們一麵想燃燒自己的熱情,一麵又在現實麵前,被迫將那熱情熄滅殆盡。


    我有時候又會覺得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這次回家的戒斷反應比我想象中的要強烈的多。可能我認可了那種相處方式是幸福的。甚至相處的這種融洽感要勝過今年過年的時候,也要勝過去年冬天。


    我突然很希望,我們從小就是一個這樣的家庭。我從小就有一個這樣的哥哥。有一個這樣的父親。


    我上次這次回來會很想給哥哥買一個杯子。買一個他經常喝水要用到的杯子。但是轉念又一想,這種東西由我來買確實不合適。畢竟杯子有一輩子的意思。我跟他的關係不能太近。應該要僅限於目前的關係。一旦太近了,結局就不可控,就要背負因果。


    我這種人啊,真的很奇怪。隻要別人稍微對我好一點點,就會想把自己全部都搭進去。但是又會很害怕,巨沒有安全感。


    有媽媽做飯真的太幸福了。如果沒有壓力沒有小孩,能一直這樣也挺好的。但是估計不能。情感是不可控的。


    人這一生,若精神無法寄托,靈魂也就無法自由。


    我最近總是會想起媽媽。如果媽媽看到我這副樣子。應該會很想氣的抽我幾個巴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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