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此罷!學校隻是讓理頭發,卻並不說原因,倘來倘使是皇帝要誅誰的九族,也須下個詔書說一下,是因為什麽的原因要誅你的九族的,學校卻不這樣,且說這有沒有理由吧!隻是校規在哪裏便是一件讓人不能捉摸的事。


    難道要說理頭發是有助於學習的提升嗎?


    倘若這是真的,那就莫要說理不理頭發了,若因此而上得了清北,那就是把頭砍了也是當然的,畢竟應試教育的妄想便是這了,然而現實卻並不是如此的,自己跑去理發店裏剪頭,理發師還會問你要剪什麽樣的,剪多長,再給洗個頭,精修一下,讓自己滿意了。


    如此的20塊錢、30塊錢便也是值得的。


    隻待看學校請來的師傅,就那麽三下兩下,不洗也不吹,不問你要什麽樣的不要什麽樣的,隻是完成一個任務,便得給他一張10塊錢的票子。


    這般想來,理發師倒也是一個發家致富的路,也難怪說學習是唯一的出路了,看來這句話的正確意思是這樣的:學習是除學生外所有人唯一的出路,隻不過是有很多人把這句話誤解了罷了。


    理頭發是一個,關於小說又是一個,這便是賀炎必須卻也忍不住要說的一個了,首當其衝的就是賀炎那個係部的部長助理——與她,賀炎可謂是氣得牙癢癢,


    以前看小說時正好遇到丐幫打著“學生會”的名號公然搶劫,那本小說就被丐幫搶走了,想著那部長的助理也不一定會翻來看的,賀炎便想著鑽這麽一個空子,就說這本書是寫古代詩人的生平經曆的……


    結果部長助理還真就翻開了,還看了……


    隻翻了一頁目錄,便驚呼道:“你說這是寫古代詩人的?”


    “這題目寫的是什麽啊?師尊別脫……這是寫詩人的?”


    ……


    所以說那書自然沒要回來,因為人部長助理說:“你這書多少帶點顏色,得叫你家長上來領。”


    雖說是真的帶了點顏色吧!


    這麽一說,倒也是賀炎理虧了,但也不是不能強詞奪理,既然是帶顏色了,那該怎麽樣呢?像您一般心如止水,見不得任何顏色之事,三四十歲了,依舊完璧之身,潔身自好,一心撲在事業上,無心顧及其他嗎?


    再者,下次賀炎是不是就能帶小黃文上來了?反正多少帶點顏色了,給全身渲一個也不為過吧?


    然而,賀炎唯一想說的一句是:那擁有無限宏大的世界觀,為人啟明哲理,反映社會現實的是文學藝術著作,那填滿了數不清的華麗辭藻和語句,用萬千語言砌成的絢爛的時節是小說,唯有那堆積著繁榮陳舊的教條,與幾百年前自認為高傲的陳詞濫調,隻讓人第一眼看著挺新奇,就再沒有興趣看第二眼的,那才叫教科書。


    畢竟隻是教人爺爺祖宗輩的陳舊思想,文學氣息便不要再有了,什麽孝親敬長,好好學習,之乎者也,這是些舊了年代的東西才是教科書上亙古不變的。


    這便講得,賀炎也是日日在學八股文了。


    ……


    至於所謂“校規”一事,賀炎隻是覺得很莫名其妙。


    校規上具體都寫了什麽尚且不知道,隻是時常聽老師和校長說“校規明確規定了什麽什麽……”


    然而所謂“校規”到底在哪兒這倒是一件引人深思的事,是教室牆上掛的《中小學生行為準規範》嗎?


    ……


    話又說回來,老師的要求也確實多,記筆記是一個,找資源又是一個。


    記得大約是初二那會兒,剛開學沒多久,教室裏就換了設備,從之前的多媒體換成了白板,整塊黑板被分成了四部分,中間兩個靠前,能向兩邊打開,後麵便藏著一塊相當大的黑色屏幕。


    此後,老師的課件視頻便在這上頭尋了,然後且看老師的要求:


    1. 視頻內容必須同課文內容相結合。


    2. 有真人朗讀影像或背景圖片。


    3. 朗讀者需抑揚頓挫,有感情。


    故而常要翻他兩三張網頁才尋得見,而初二的語文老師也那時新換的班主任的老師,有著這一層關係,可真就是無法無天了.


    記得是一個周日,有一女同學沒上學校來,課講到一半,上了年紀的語文老師才堪堪回過神來,指著空位子,質問蒼天,“這誰了?”


    這一聲驚雷實在是把周圍的學生嚇得一個激靈,左顧右盼間,有答道:“魏玟慧。”


    一言畢,便大怒,曰:“作甚去了?”


    其姿態大有問指蒼穹,傲立九州之雄姿——


    “不知道。”


    “不知道。”


    一問之後,並無答複,隻見老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插進兜裏,飛快地抽出手機,點著屏幕,片刻之餘,手機的光一變,便立刻湊到了耳朵旁,些許沉寂之後,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疑問,“喂?”


    老師毫不客氣的興師問罪,道:“魏玟慧做甚的啦咧?”


    說話時氣勢如虹,從電話那頭傳來,大有幾分咆哮之音,態度倒像是有一種強詞奪理的感覺,讓班主任一時間說不什麽辯解的話來。


    失神片刻後才趕忙道:“昂!她配眼鏡去了。”


    “配眼鏡?”語文老師似乎不信這個邪,再次問道。


    “嗯。”


    一槌定音,語文老師當即怒問一句:“禮拜下兩天死的來?”


    霸道的聲音夾著不可一世的怒氣在教室裏回蕩,收了手機,再次義憤填膺道:“這不是?這倒不用來了麽,找理由說是配眼鏡去了,誰知道她是作甚去啦?不想來就不用來了麽,誰管著讓你來了?這不是?這一個請假,那一個請假,這課還上不上了?”大義凜然,鏗鏘不屈,像是站在了道德至高點的人,點評俗世風塵的犯人過錯,卻又像受了委屈一樣控訴著。


    初二的老師便說到這裏了,臨近尾聲,也該說說初三的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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