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謝思安要求隻同謝慕遠說,薑氏讓人給謝思安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才將她帶到謝慕遠麵前。謝慕遠看著跪在地上的謝思安,冷冷的說道:“聽說你要見到我才肯說。好了,現在沒人了,可以說了吧!”


    謝思安忍著痛,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父親,其實二姐姐不是病了,是中毒了。我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但我知道解毒之人是誰。”


    “接著說。”


    “解毒之人正是秦嬤嬤。”


    謝慕遠拍著桌子,怒道:“你再胡說,休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了,再將你關起來。”


    謝思安哆嗦了一下,虛弱的說道:“我知道父親不信,所以才一直不敢說的。其實秦嬤嬤是賢王殿下的人。”


    “什麽?”謝慕遠明顯被驚到。


    謝思安又再次開口說道:“父親,是真的。這是顏華郡主親口對我說的。當初秦嬤嬤在郡主府一直備受尊敬,直到後來國公夫人發現了她偷偷聯係賢王,才尋了一個借口將人送走。顏華郡主第一次來就是提醒我們的。”


    謝慕遠並不信謝思安的話,而是提出了疑問:“我不信。秦嬤嬤自來府上,一直用心教導你大姐姐,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說她是賢王殿下的人。那她為何要來謝府,目的何在?”


    謝思安知道對方不信,隻好接著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是沈老爺拒絕了賢王殿下的拉攏,賢王故意讓秦嬤嬤佯裝被沈老爺所救,接著她通過沈老爺來的謝府,再一步一步將謝府與賢王捆綁在一起。”


    “一派胡言。”謝慕遠怒道。


    身上疼得受不了,謝思安緩了很久,才接著說道:“父親,女兒不敢胡說。之前大哥哥就是發現秦嬤嬤的秘密,而被秦嬤嬤殺害的。”


    謝慕遠明顯不信:“不可能。秦嬤嬤一個婦人如何能殺得了你大哥哥。”


    “不是她一個人,是一個護衛同她一起,朝大哥哥胸口刺入了一把利劍。我躲在祠堂中,親眼所見。”似是害怕,謝思安瑟瑟發抖的說著。


    這次謝慕遠並沒急著反駁。因為謝之珩的死因隻有他和謝慕誠知道,其他人都以為謝之珩是落井溺水死的。他不得不信謝思安話語的真實性。


    “你既然知道你大哥哥的死因,為何當時不說。你可知你大哥哥的屍體在井裏都腐爛了。”


    “我當時隻看到她們殺了大哥哥,就將人扛走了。我不知道她們竟然將大哥哥扔到了井裏。嗚嗚。”謝思安痛苦的回憶著。


    謝慕遠有了一絲動容,想著扶起了謝思安,結果他一碰謝思安,她就吃痛的喊了出來。他這才發現對方身上直冒冷汗,心疼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看著謝慕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謝思安強忍著惡心說道:“秦嬤嬤對我用了刑。”謝思安抬起她的左手,手指頭已經脫臼了,又掀開她的袖口,裏麵是密密麻麻的針孔,還有鞭痕。


    縱使謝慕遠默許了這件事,此刻他也動了怒,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竟敢對你用刑。思安,是為父對不住你,聽信了饞言。”


    謝思安哭著說道:“父親,不怪你。想來肯定是秦嬤嬤知道我看見她殺了大哥哥,這才三番五次的要加害於我。父親你送我回雲洲吧!待在府中我害怕我會像大哥哥一樣。”


    “秦嬤嬤,我定然不會輕饒了她。”謝慕遠惡狠狠的說道。


    “不,父親,你不能動秦嬤嬤,她可是賢王的人啊!還有一件事情,父親怕也是不知,大姐姐已經失身於賢王了。”


    謝慕遠震驚的說道:“不可能。”然而謝思安隱忍的表情,讓他不得不信。他沒有再同謝思安說話,而是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出去,隻對外麵的人吩咐了一句,將三小姐送回雲洲,他便去了薑氏的房中。


    幽竹苑這邊,因孫若寧也失蹤了,眾人的心情都跌落到穀底。謝雲昭已經讓林護衛做好了準備,她甚至給顏華郡主和沈正都去了信,就等她消息,隨時衝進府找人。


    就在謝雲昭準備要動手的時候,宋管家就傳來了消息,三小姐要被送回雲洲。謝雲昭急忙趕到了府門口,就見到奄奄一息的謝思安還有孫若寧。她心疼又氣憤:“宋管家,三妹妹這樣子怎麽能回雲洲。”


    宋管家連忙勸慰到:“二小姐,先讓三小姐走吧!出了府什麽都好說。”謝雲昭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朝林護衛使了個眼色,接著便吩咐道:“林護衛,穀雨,你們一起護送三妹妹回雲洲,時候不早了,趕緊出發吧!”


    目送謝思安離去,謝雲昭才支開了所有人,單獨問道宋管家:“三妹妹發生了什麽事。”


    宋管家才將剛剛聽到的和謝雲昭說了一遍,最後不由的感歎道:“要不是我知道一點內情,三小姐說的我都信了。二小姐,你說老爺會不會去找秦嬤嬤對質。”


    謝雲昭肯定的說道:“不會。父親貪生怕死,又忌憚賢王,他不敢對秦嬤嬤怎麽樣。而且秦嬤嬤本就目的不純,三妹妹也知道這點,才敢如此與父親說。隻可惜現在還不能殺了這個老女人。我真氣啊!”謝雲昭一想到謝思安那副模樣,就恨不得將秦嬤嬤碎屍萬段。


    這邊海棠院,薑氏看到謝慕遠進來,立即迎了上去“老爺,那丫頭招了。”


    謝慕遠定定的看著她,揮手讓下人都出去了。待屋內隻有倆人時,謝慕遠才認真的問道:“灼華”,他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問道:“灼華她現在可是清白之身。”


    薑氏詫異地看著對方,剛想否認,就被謝慕遠打斷了。多年的夫妻,隻一眼,他就知道謝思安所說不假。他頹然的跌在地上,將謝思安說的一切告知了薑氏。


    薑氏連忙安慰:“雖然這秦嬤嬤是賢王的人,可她目的和我們一樣,那也沒什麽,更何況灼華馬上就嫁入賢王府了。”


    謝慕遠頹然的說道:“你糊塗呀!婚前失了清白,這以後就是個隱患。隨時都能害了灼華,甚至整個謝府。”


    薑氏卻不這麽認為:“沒這麽嚴重吧!秦嬤嬤說了她安排好了一切,等灼華嫁到賢王府什麽都好說。”


    “安排好一切!那我問你思安怎麽知道了。我告訴你,你這是害了灼華啊!有你這麽當母親的嗎?這一切都是賢王和秦嬤嬤提前安排好的,挖著坑等你跳。”謝慕遠是真的生了氣,對著薑氏一通責罵。


    “那現在要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乖乖的跳進坑裏去。而且你還要同以前一樣,就當什麽都不知道。”謝慕遠冷漠的說道。


    “好。”薑氏表麵答應了,心中卻還是覺得秦嬤嬤沒有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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