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安她們被安排關進了柴房。事已至此,謝思安沒說什麽,隻好尋一個地方坐會兒。而謝婉意,從被關進來就一直咒罵著:“謝灼華,快放我出去。還有那個姓秦的死婆子。你們等著,等著出去,我定要告訴賢王你們是如何的蛇蠍心腸,我要讓他退婚。”


    謝思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見謝婉意還在拍門,想想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婉意姐姐,你歇歇吧!你再喊下去,等下她們說不定要找繩子給你綁起來。”


    “她們敢? ”謝婉意高聲吼道,接著她又指責起謝思安來:“還有你,謝思安。你是怎麽回事,剛剛怎麽也不替我說幾句話,就任由別人欺負我。我要是破了相,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此刻謝思安已經忍無可忍,她本就是被連累的,她拿起一根木根指著謝婉意:“首先,你毀了玉鐲在先,我和秦嬤嬤都是證人,你無需再辯解。其次,你口中的別人是我的嫡親姐姐。我要是你,現在就閉嘴,然後好好想想要怎麽求得大姐姐原諒。”


    許是謝思安眼神太過嚇人,謝婉意安靜了不少,但還是不服氣的小聲叨叨:“不就是賢王側妃嗎?有什麽可威風的。我娘說了,她能當得我亦能當得。”


    謝思安微愣了一下,便繼續閉目養神,沒有理睬謝婉意。兩人就這樣被關到天黑,謝灼華才領著她們到了晚香堂。一進晚香堂,謝婉意就撲到程氏懷裏抽泣起來,謝思安則規規矩矩的站著。


    謝老夫人皺著眉問道:“發生何事了。婉意,我這一整天沒見到你,你怎麽弄成這副模樣?”


    “祖母,大姐姐把我關在柴房裏,她還打我。”謝婉意哭著說道。


    聞言,程氏心疼的抱著謝婉意,指著謝灼華怒道:“豈有此理,你怎麽敢如此對婉意?她是你的妹妹。”


    此時謝老夫人也看向謝灼華,不滿道:“灼華,你雖已指婚於賢王,但也不可毆打你妹妹。”


    謝灼華並未回話,一旁的秦嬤嬤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回道:“回老夫人,婉意小姐打碎了一個龍鳳玉鐲,這玉鐲乃是賢王送的聘禮。大小姐才出手打了婉意小姐。不想婉意小姐卻像發了瘋了一樣,撲過來想劃傷大小姐的臉,無奈之下,大小姐隻好先將人管了起來。”


    “你胡說,那個玉鐲不是我打碎的。”此時,謝婉意還是不肯承認。


    謝灼華冷哼一聲,反駁道:“秦嬤嬤和三妹妹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大姐姐,真不是我,是謝思安,是她推了我。她和秦嬤嬤是一夥的。”謝婉意突然指著謝思安說道。謝思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程氏指責道:“思安,上次馬球會名額是你主動讓給婉意的。這婉意也沒被貴妃相中。你不能因嫉妒你大姐姐而如此陷害婉意啊,她是無辜的。”


    這個操作屬實震驚到謝思安了。這種漏洞百出的說辭,誰會信。然而,下一瞬。謝老夫人就拍著桌子:“謝思安,你還有什麽話說。”


    好好,這麽玩是吧!謝思安氣的猛掐了一下自己,重重地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是孫女的錯,是孫女嫉妒大姐姐嫁的好,特意拿了十兩銀子收買了秦嬤嬤。孫女也沒有聽到婉意姐姐中意賢王的話,也不知道婉意姐姐也想做側妃。大伯母也沒讓我去把賢王引到後院。祖母一切都是我的錯,求祖母責罰!”


    謝思安一邊抹著眼淚說著,一邊悄悄看向看向程氏和謝婉意,模樣害怕急了。程氏立即黑著臉:“你這個賤丫頭,你胡說些什麽?”


    本來看到謝思安的模樣,謝慕遠就有些心疼。此刻他再也忍不了“夠了,大嫂。”說罷,他上前扶起了謝思安。


    “慕遠,你不要信這個丫頭,她簡直一派胡言。”


    “大伯母,不是我們相信三妹妹所說的。而是婉意妹妹說的,唉。三妹妹每個月月銀不過一兩,她如何收買秦嬤嬤。你太高看她了,又太低看秦嬤嬤了。秦嬤嬤曾是顏華郡主的教養嬤嬤,來我們府上已經是屈尊了。”一旁的謝雲昭緩緩說道。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程氏和謝婉意時多了幾分鄙夷。見狀,程氏一把坐在地上,撒潑道:“老爺啊,珩哥啊!你們快回來啊!我們娘倆要被欺負死了。”


    眾人並不理睬,任她哭鬧。但謝老夫人卻很吃這一套,她立即對謝慕遠說道:“老二,今日你必須給你大嫂還有婉意一個交代。”


    “父親,事到如今就別瞞了。”謝雲昭上前勸道。見謝慕遠歎息著搖搖頭。


    謝雲昭隻好說道:“今日賭坊的人拿著大哥哥寫的欠條來要債。大哥哥在外麵整整欠了十萬兩,都是用父親的名諱欠的。今日若不是父親處理的及時,隻怕大哥哥已經被賭坊的人抓走了,尚書府明日也就要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此言一出,四座震驚。程氏停止了哭鬧,瞪著眼不知在想什麽。謝老夫人更是不可置信的問道:“老二,這是真的?”


    謝慕遠沉重的點點頭:“雲昭當場給了五萬兩銀票,他們才放了之珩。並要求三天內還清剩餘錢財。”


    程氏不信:“空口無憑,你胡說。”


    “大嫂,白紙黑字的欠條是不是我拿到你麵前你才信。”謝慕遠吼道,之後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今日先有之珩這事,再有婉意打碎了玉鐲。大嫂,我自問待你們不薄啊!何故如此欺負我們一家?”


    “老二,今天是灼華的大日子。這些事就算了。”謝老夫人開口勸著。謝慕遠卻搖搖頭:“母親,之珩的事可以算了。但婉意的事,算不了。”


    謝婉意不在乎的說道:“就一個破鐲子,我賠就是。”


    謝慕遠看了她一眼,歎息道:“婉意,這不是鐲子的問題。那是聘禮,那是賢王送的聘禮。你摔的是皇家的臉麵。這要是傳到賢王那,別說這門婚事作廢。你都有可能被抓走。”


    謝婉意嚇到立即躲在程氏的身後:“娘,我不要。”程氏麵色慘白,“二弟,你救救婉意。”


    “大嫂,明日我會備一份厚禮去王府。隻希望賢王不要怪罪。”說罷,謝慕遠便帶著謝思安一同離去了,隻剩謝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程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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