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庵中,慧遠師太看著滿身是血的宋宴詞,不由得心念“阿彌陀佛”,就立即先檢查了他的傷口,又細細檢查了全身,最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並無大礙,等下上些金創藥,再多靜養幾日就好。”


    “什麽無大礙,這滿身的血你看不見啊!”裴璟宸對著慧遠師太吼道,他是一點也不相信這個師太的醫術。


    慧遠師太卻不卑不亢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位施主雖受了刀傷,傷口不深也未傷到要害,至於這滿身的血也見不得都是這位施主的。”


    “額……,”裴璟宸一時語塞。


    “師太,那這位公子為何一直昏睡不醒。”從進門謝雲昭的視線就沒離開宋宴詞,聽到師太說無礙,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隻是床上的人還未醒,不由得擔心問道。


    “這位施主,之前估計長時間未休息,這次受了刀傷失了血,才導致昏迷不醒的。”慧遠師太開口向眾人解釋。


    “多謝師太。”這次裴璟宸真摯地道了謝。


    慧遠師太微微頷首,接著給宋宴詞上了藥,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去了。


    謝雲昭看著宋宴詞確實沒什麽大礙,自己一行女子留在這前院男子客房也頗有不便,便帶著謝思安和丫鬟去了後院。又吩咐護衛拿了兩套幹淨的衣服給裴璟宸。


    後院客房裏,謝雲昭接過霜降端過來的齋飯,吃了兩口。此刻她才徹底鬆懈下來,自己總算是救了他一命。


    相比謝雲昭,其他人則沒那麽淡定了。“小姐,你今天可真是嚇死嬤嬤了。你可知道,那些人都是殺人不長眼的。你怎麽說救人就救人。”房嬤嬤心有餘悸地說著,


    “是啊,小姐。你不知道我現在腿還抖著呢。”霜降想起剛剛那場麵,現在還有點發怵。


    “好了,知道你們今天跟著擔驚受怕了。隻是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看到了便沒有不救的道理,也就當為我們自己積福了吧。今晚大家就不必伺候了,都早點休息吧!”說罷,謝雲昭又吃了幾口齋飯。


    其他東西房嬤嬤和霜降早已經收拾好,,等謝雲昭用過餐,梳洗好,她們也就退出來休息了。


    另一房間裏,謝思安用過了齋飯,早早就躺下了。她才不管那麽多,她隻知道累,好累,該吃吃該睡睡。穀雨則是害怕不敢一個人睡,最後被謝思安拉上床。也許是點了安神香的緣故,主仆兩人很快就睡著了。


    前院客房中,宋宴詞是半夜醒過來的,看著陌生的環境,他艱難的開口喊了一聲殿下,接著就咳嗽起來。咳嗽聲驚醒了守在了一旁的裴璟宸。


    “殿下,我……,咳咳咳,”還不等他說什麽,便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裴璟宸趕緊扶起他,給他拍拍背順順氣,知道他想問什麽,便壓低聲音說:


    “這裏是靜心庵。”並示意他小心隔牆有耳。


    聽到是靜心庵,宋宴詞更是激動:“璟宸,你不應該管我的,你應該直接進城的。哎,那些黑衣人一個都沒有回去,那邊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隻怕後麵再難進城。”


    裴璟宸當然知道已經錯過最佳時機,隻是他不可能丟下自己的戰友,更別說對方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此事隻能再做打算吧。


    “對了,今天救我們的兩位謝家小姐了?”宋宴詞想到白天的那兩位小姐,出聲詢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位謝小姐出現的太是時候了。”裴璟宸思索著什麽,回問了一句。


    “你是說她們是那邊的人”宋宴詞警惕道。


    “不確定,隻是覺得太過巧合,還有京城哪家護衛有這樣的功夫。再有你注意到了嗎。今天那樣打鬥的場麵,這兩位小姐好像都不慌。”


    聽裴璟宸這樣一分析,宋宴詞想到白日裏同黑衣人糾纏的時候,他有注意到馬車那邊的動靜,一個淡定從容的指示救人,一個有條不紊指揮退後,這確實不像哪個世家小姐能幹出來的事。


    “先不管她們出於什麽目的救我們,眼下你先好好休息。這幾日我看能不能打探到京城中的信息,再做打算。”


    “也好。”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謝思安是餓醒的,她實在不想起來,最後早飯是穀雨端到房間裏麵吃的,吃完她又小憩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爬起來。待她起床尋謝雲昭的時候,發現她早已不在房間。她隻好去問了庵裏的師傅,才得知謝雲昭一大早就去佛堂前誦經了。


    等謝思安到佛堂的時候,隻見謝雲昭跪在鋪墊上,神情悲痛,再看看那滿屋子的祭祀用品,謝思安才明白今日原來是先夫人的忌日,難怪謝雲昭要來靜心庵。想到沈氏,謝思安便走到謝雲昭的身旁悄悄地跪著,都是沒有娘的可憐人罷了。


    跪到晌午的時候,謝雲昭便把謝思安趕走了,“妹妹的心意,姐姐謝過了。難得出府,妹妹可以帶著穀雨在庵裏轉轉,不必陪著我,我這邊有房嬤嬤在,不會有什麽事的。”


    謝思安沒有矯情,點了點頭。謝雲昭又囑咐她別跑到庵外麵去。跪了一上午,她腿都麻了,還是回去躺著吧!庵裏麵有啥好玩的。沒想到繞著繞著,她和穀雨就迷路了。


    這庵看著不大,卻有大小佛堂好幾座,繞不出去,謝思安索性每個佛堂都拜一拜。特別她看到財神,兩眼冒精光,要不是腿疼都撲過去了。財神麵前,她是拜了又拜,拜了又拜,最後是穀雨看不下去,把她拖走的。


    “穀雨,你說我這麽誠心求財,財神爺應該看到了吧!”謝思安誠懇得問著穀雨,期待她回答是。


    “小姐,這個說出來就不靈了。”穀雨見怪不怪的回答著。


    “你這死丫頭,哼……”


    前院中,宋宴詞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練武之人恢複的比常人要快。看到喬裝打扮回來的裴璟宸,忙問:“如何?”


    對方搖了搖頭。“現在城門口戒嚴,進城都要嚴查。現在進城恐不易。”說著餘光看到練拳的護衛,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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