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安正在包紮傷口,被謝雲昭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愣,她立即扯了一個布條按住對方的傷口,心疼道:“你這是幹什麽?”


    “三妹妹,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更何況不能讓妹妹這血白流了。”謝雲昭笑著安慰她。


    “那也不能紮這麽狠呀,這會留疤的。”謝思安歎息一聲,又接著說道:“二姐姐,你今日魯莽了,再如何,也要忍著啊!你最後那模樣像是要殺人一般。”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他那樣說我娘。當年明明是他有了青梅竹馬,又貪念我娘的家底,製造多次機會偶遇我娘。現在卻被她說的如此不堪。”一想到沈氏,謝雲昭忍不住又落了淚。謝思安心疼的抱住了她。


    兩人簡單地把傷口包紮好,就靜靜聽外麵的聲音。有人在敲窗戶。謝思安先是讓謝雲昭躺到床上去,然後才警惕的問道:“是誰?”


    “是我,三小姐,”回答的正是白露。


    謝思安才小心打開窗戶,隻見白露提了一個大罐子,估摸著是血,林護衛居然也跟著後麵。謝思安以為出事了,詢問道:“出事了嗎?”


    “三小姐,放心。大夫那邊安排好了,林護衛是怕我被人發現,悄悄送我過來的。霜降我讓她先去前麵守著,防止有人進屋。”白露小聲解釋著。


    聞言,謝思安才放下警惕,接過白露的那罐血,她往床上地上都撒了不少。做完這一切,她讓林護衛趕緊把罐子扔遠遠的。現在就等大夫來了。


    估摸著半盞茶的時間,就聽到外麵有人高喊著:“大夫來了,快讓開。”謝思安與白露對視了一眼,兩人立即傷心的抹著眼淚。


    門一打開,房嬤嬤就衝在前麵,拉著錢大夫,“快救救我家小姐。”


    錢大夫連說好幾聲好,才得以走到床前。錢大夫先是看了一下傷口,傷口還在流血,錢大夫拿出了藥膏先止住了血。然後又把了把脈。


    此時,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謝思安也才發現薑氏帶著謝灼華也來了,扶著謝慕遠站在一旁。謝灼華估計沒見過這麽多血,手都有點抖,隻是謝慕遠已無心情關心這些。


    好一會兒,錢大夫才把好脈,謝慕遠立即上前詢問道:“我女兒怎麽樣了。”


    “大人,小姐這傷的有點重啊,又流了這麽多的血,我現在是已經止住了血。但如若今夜能醒來,且不發燒,便無事。不然,就聽天由命吧!”大夫歎息的搖著頭。


    “不會的,不會的。”房嬤嬤不敢相信,她想去拉大夫,卻不想自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房嬤嬤,”霜降驚呼了一聲。謝思安隻覺得不妙,立即擋在謝雲昭的床前,好在她剛剛就一旁,此舉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隻是看著暈倒的房嬤嬤,她有點過意不去,但這效果確實挺好的。因為謝慕遠也暈了過去。


    屋內頓時一片混亂,又是喊太夫,又是喊老爺,謝思安心想自己好像把事情搞大了,不過這便宜爹真不禁用。


    薑氏一群人哭哭啼啼地把謝慕遠抬回海棠院去了,屋內一下清淨多了,謝思安讓白露先去守著房嬤嬤,等她醒了告訴她一切。自己則和霜降守在這,其他人都去外麵候著。遣退所有人後,謝思安才示意謝雲昭可以醒了。


    “房嬤嬤怎麽樣了?”謝雲昭睜開眼就詢問道。


    一旁的霜降立馬回道:“小姐,放心。房嬤嬤隻是悲傷過度,白露在邊上守著,不會有事的。”謝雲昭這才放心了些,又吩咐道:“有沒有金創藥,三小姐的手還要上藥。”


    “有的。”霜降立馬掏出大夫剛給的金創藥,重新給謝思安的手包紮了一下。弄完以後,幾人才得以喘口氣。


    本來謝雲昭想裝到明天再醒,但又怕夜長夢多,最後和謝思安決定,見好就收。所以當謝慕遠再次來的時候,謝雲昭緩緩睜開了眼,弱弱地喊了一句父親。


    “好,好,好孩子,你醒了,錢大夫快來看看。”謝慕遠抹了抹眼角的淚,喊著錢大夫。


    接著,錢大夫又認真地把了脈,看了看謝雲昭,才開口道:“小姐已無大礙,隻是流血過多,得靜養,不宜挪動,下人照顧的時候要仔細些。等我再開些藥,休養些時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來人快拿些賞銀子給錢大夫。”此刻的謝慕遠像極了一個慈愛的父親。


    “父親,對不起。”謝雲昭弱弱地開口說道。


    謝慕遠立馬走到她的床前,輕聲說著:“雲昭,醒了就好,什麽都不用說,好好躺著。這次是為父不好。”


    “父親,大夫說二姐姐得靜養。有什麽等二姐姐好了再說。父親今天肯定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我守著,不會有事的。謝思安怕謝慕遠耗著不走,輕聲勸說著。謝慕遠看了一眼她,點了點頭,又誇了句:“你也是個好孩子。”


    接著對謝雲昭說了幾句暖心的話,謝慕遠才離去。


    確定謝慕遠走遠了之後,謝思安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三小姐”


    “三妹妹”


    ……


    謝思安是第二日醒來的,她睜開眼便看見哭紅了眼的穀雨,穀雨見她醒來,驚喜地喊了句,“小姐,白露姐姐我家小姐醒了。”謝思安這才注意到白露也在。


    白露見謝思安醒來,也很是開心:“三小姐,你醒了就好,昨夜可是嚇壞我們了。”她頓了頓接著道:“二小姐說昨夜你照顧了她一夜,不想太過疲憊,今日摔傷了手,這幾日得好生休養著。”


    謝思安點了點頭,見謝思安明白她的意思,白露才放心的回去複命。


    待白露走後,謝思安才從穀雨口中得知,她因為失血過多加上餓的,所以暈倒了。


    穀雨心疼地看著謝思安,嘴裏埋怨道:“小姐,你為什麽要割自己的手,昨夜給奴婢嚇壞了。”說著又要抹眼淚。謝思安害怕穀雨哭,隻好借口她餓了,讓穀雨弄吃的去。


    至於昨晚,謝思安隻記得她送走謝慕遠,就再也撐不住了。好在大家都沒發現什麽,這場戲也算落幕了。隻是自己的手,哎!謝思安歎息地看著外麵,看來吃席是吃不上了,新衣服也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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