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魚吃了勝仗,心裏不知有多美呢。到底年少,氣盛些也是應該的。


    那日蘇的心情可就不如她了,荊魚有多開心,他的怒火就有多高,怕是燎原之勢都有了。


    月升東山時,那日蘇坐在城闕之上,看著駐紮在不遠處的大夏軍營,沉沉思索醞釀著什麽。


    “來人。”那日蘇輕聲開口,讓人聽不出什麽情緒。


    “小王爺。”賽罕作為那日蘇的忠實的貼身護衛,總是時時刻刻守在他的身邊。


    那日蘇眼皮跳了跳,還是開口了:“你覺得,這場仗我們能勝嘛?”


    賽罕永遠都是擁護那日蘇的,他是無條件信任他的:“當然!小王爺戰無不勝!”


    那日蘇嗤笑一聲:“哼!這段時間以來,我可吃不少敗仗了!”


    賽罕垂著頭咬牙切齒道:“那是大夏人太狡猾!”


    “狡猾?你的意思是我沒腦子了!”那日蘇斜眼看過去,雖是調侃自己,卻是讓賽罕背後冒汗。


    “屬下不敢!”賽罕急忙認錯。


    “罷了。”那日蘇擺了擺手,“我軍糧草還能支撐多久?”


    賽罕想了想,回道:“最多還能支撐半月。”


    “傳信給阿兄,讓他盡快送糧草過來,最好走小道。”


    “是。”賽罕領命後便退下了。


    那日蘇看著遠方,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場戰爭必須要贏,否則匈奴的士氣將會受到嚴重打擊。


    可怎樣才能得勝呢?


    那日蘇對這個問題苦思冥想,同樣的,荊魚也在為此輾轉反側。


    今日的做法,應是給那日蘇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乘勝追擊是最好的。


    可這裏地勢險要,實在是不宜大動幹戈……同樣的招數也不可能用第二次,那日蘇怕是早就有了防備。


    唉!原來帶兵打仗這樣難啊!若是公子在就好了。


    荊魚實在是睡不著,披著衣服出了營帳,月亮已升至中空了。


    她立在那兒,仔細地查看靈泉關地勢,其實最好地辦法還是斷其糧道,關內將士諸多,定是要熬不住的。


    可問題又來了,雖說此處關隘隻有這麽一個,可山路諸多,又怎麽能完全堵住呢?就如他們今日一樣,守衛諸多又怎樣?總有空子的。


    等等,若是直擊根源,豈不是一勞永逸?


    第二日一早,荊魚立刻召集所有將領,商議起了對策。


    “靈泉關地勢險要,強攻不可取,隻能智取!昨日韓將軍探查的消息,那日蘇餘下的糧草並不多,那麽今日必有糧草運輸而來!我們可以暗中襲擊敵軍的糧草運輸隊。”荊魚眸光閃閃,煞是亮眼,“隻要能夠成功截獲匈奴的糧草,他們必然會陷入困境。”


    褚繼仁表示讚同,但韓楓提出疑慮:“可是經過昨日一役,那日蘇肯定會有所防範,我們要如何突破他們的防線呢?”


    荊魚沉思片刻,道:“我們可以利用地形優勢,選擇一條隱蔽的小路進行偷襲。同時,派出誘餌吸引敵軍的注意力,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會從其他方向進攻。”


    眾人聽後,都覺得這個計劃可行。於是,荊魚立即部署行動,由顧宜之和吳涇各帶一隊,去悄悄探查匈奴糧草運輸隊的情況。


    而他們,則進行偷襲進攻,吸引那日蘇的注意力,好讓那日蘇無暇顧及糧草運輸的情況。


    “韓將軍,辛苦你兩天。這兩日便由你去吸引火力吧!”荊魚朝著韓楓頷首。


    “末將領命。”韓楓抱拳行禮。


    褚繼仁聞言問:“阿魚,我做什麽?”


    荊魚眯了眯眼睛,狡黠道:“繼仁阿兄,我們去做更重要的事。”


    一切都按照荊魚的計劃順利進行著,不過兩日,顧宜之和吳涇成功地探明了匈奴糧草運輸隊的路線。


    “荊將軍,這是我們探明的路線圖。如你所料,他們挑的都是些小路,甚至還分開走了。”吳涇從懷裏拿出兩張圖紙遞給荊魚。


    “那日蘇是有些小聰明,不過還是敵不過我們老大!老大,你瞧這兩條山路崎嶇無比,很少會有人選擇這樣的路去運輸糧草。不過,倒是便宜了我們,此刻去攻,定能全部拿下。”顧宜之得意洋洋道,老大就是最厲害的。


    “好!做的不錯!”荊魚低頭看著手中的地圖,分派這任務,“繼仁阿兄,你同吳涇去劫東邊那條小路,我和顧宜之去劫西北那條。”


    “是!”三人領命。


    荊魚和褚繼仁分別帶領著一隊精兵,埋伏在了運輸隊必經的山路上。


    當匈奴的糧草運輸隊進入伏擊圈時,荊魚一聲令下,士兵們迅速出擊。


    荊魚的望月直直劈向那領隊的人,斬下了他的頭顱,這些人簡直不堪一擊。


    匈奴的護衛們被殺得措手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糧草被奪走。


    褚繼仁這邊也是異常順利。


    隻是兩方挑起一看,糟糕,被耍了!


    而另一邊,正與賽罕苦戰的韓楓被斧子劈斷長劍,處於危困之勢,眼見那斧子就要在韓楓的胸口劈一個大口子,望月及時出現,輕而易舉的將那斧子抵了回去。


    幸好,荊魚和褚繼仁及時趕到了。


    那日蘇俯視下麵的人,此刻舒暢極了。瞧著他們那番樣子,就知道定是失敗了。


    “荊將軍,你們不是去……”韓楓被顧宜之從地上拉了起來,有些奇怪。


    顧宜之歎氣道:“別提了,我們著了那日蘇的道!那哪是什麽糧草,就是些爛樹葉子!”


    “什麽?爛樹葉子?!”韓楓皺眉,詫異道。


    “可不是?”顧宜之氣憤極了。


    而賽罕呢,早在望月出現的那一刻,就調轉馬頭,回了城內。


    那日蘇心情大好,趴在牆頭上,神色說不出的得意朝著下麵喊道:“荊將軍,好玩嗎?”


    荊魚死死盯著城牆上的人,他們這幾天浪費人力物力的,卻是吃了一場空,誰人不氣呢?


    “那日蘇,好本領!荊魚甘拜下風!”


    “哈哈哈,荊將軍何必客氣,我可是在你手裏吃了好幾回敗仗,我總要有點長進才是!”那日蘇語氣欠揍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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