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蘇可真沉得住氣,兩個月過去了,居然沒有一絲的動靜。


    聞暉這邊日日操練,幸好有越飲未的資助,軍營上下糧草豐盛不說,戰車戰甲也保養得當,還給荊魚製作了身新的戰甲。


    話說那越飲未啊,真是一個奇女子!


    還記得她那管家送銀錢與東西來時,隻說了一句話,就讓聞暉將所有的東西照單全收了,僅僅隻有八個字。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荊魚的傷已經全然好了,此刻正在練功呢。


    瞧瞧頭上的汗珠,晶瑩剔透,正一顆一顆往下掉呢。


    公羊婧可是羨慕呢,為何荊魚曬不黑呢?


    荊魚一套槍法耍完,便聽公羊婧在一旁鼓掌叫好。


    “好功夫!”


    荊魚用手抹了一把汗,走到公羊婧身邊。


    “你何時走?”


    “我……”公羊婧低下頭,她其實也想走,可不知為何,竟有些舍不得。


    “若是無處可去,便留下吧。我很需要你!”荊魚看著公羊婧,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公羊婧抬起頭,看著荊魚,心中一陣感動。


    “好!”她決定留下,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她不想離開。


    “哈哈哈好啊!公羊姑娘留下,可便宜阿魚了,日後就有一個專屬的大夫了!”聞暉不知何時來了演武場,正好聽見涼熱的對話。


    “將軍!”


    “免禮免禮!”聞暉擺手,他是不在意這些禮節的,他看著荊魚,“阿魚啊,我過來呢,是想今日正式宣告你為這次出征的先鋒小將!你的能力呢,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吳涇和顧宜之兩人已在軍營裏將你誇上天了!好多將士還未曾見過你的麵呢!”


    “好啊!”荊魚點頭。


    “諸位將士!這就是兩月前拿回雲嶺關的荊將軍——荊魚!從今日起,她就是我們的先鋒!”


    “末將荊魚,拜見各位!”荊魚抱拳,向眾人行禮。


    眾將士紛紛回禮,眼中滿滿都是敬佩。


    軍中的將士多是慕強的,加上顧宜之和吳涇的舌燦蓮花,這兩月下來,沒有人不知道荊魚的威名的,這時怎麽會嘲諷她是女子呢?


    就在這時,探子來報,匈奴大軍已經逼近。


    “來得正好!”聞暉冷笑道,“荊魚,你帶領精兵,先去會會他們!”


    “得令!”荊魚領命而去。


    場下的將士們躍躍欲試,興致勃勃,個個眼裏閃著精光,似要將敵人一一用眼神殺死似地。


    聞舟有些憂心,可這次他隻能等著結果。


    戰場上將士們如海如潮,這應當是荊魚見過地最大陣仗了。


    今日那日蘇也來了,瞧瞧,排場多大啊!


    坐在輦上,斜斜倚靠著,嘴裏叼著個酒囊,輦上還有一盤子葡萄。


    見了荊魚陣容,那日蘇垂下手,晃悠著酒囊,儼然一副自家後花園地模樣,好不愜意。


    “喲嗬!荊將軍!你可好啊?傷好了沒啊?別打著打著,傷口裂開了!殺神荊魚?!”


    真奇怪,隻是殺了那麽幾個匈奴兵,就給她起了這樣的外號。


    殺神?哼!


    聞暉立於軍前,瞧著那日蘇地眼睛全是戒備,當他剛想說話時,顧宜之出來了。


    顧宜之是荊魚手下親兵,自是要跟自家領導在一處地。


    “嘿——哪裏來的小兔崽子敢這麽和我們老大說話!什麽殺神?等砍下你的頭再說吧!無恥之徒!!”


    那日蘇不氣反笑,一個無名之輩而已,與他爭執,有失身份,他隻看著荊魚:“怎麽小魚兒是不會說話嗎?別裝啞巴啊!叫兩聲來聽聽!”


    這就很侮辱人了,荊魚眯著眼睛:“汪!”


    霎那間,身後的人如蝗蟲過境一般湧上去,荊魚驅馬至那日蘇跟前,望月差一點就能砍下那日蘇地頭顱,卻被賽罕的斧子擋了。


    在激烈的對陣中,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賽罕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荊魚,口中不斷地噴出嘰裏咕嚕惡毒的咒罵。


    這小娘們兒。可真難對付。


    那日蘇坐的四平八穩還有心情教訓賽罕呢:“賽罕,要有禮貌!”


    賽罕是真聽那日蘇的話,當即就閉了嘴,一心專注的和荊魚對打。


    荊魚和賽罕激戰正酣,難分勝負。突然,荊魚發現了賽罕的破綻,她立刻出手,刀如破風,直刺賽罕的要害。


    然而,就在刀刃即將觸及賽罕的瞬間,一隻羽箭破空而來,射中了荊魚的手臂。荊魚吃痛,手中的刀險些掉落。


    她回頭看去,隻見遠處的匈奴陣營中,一名神射手正拉弓瞄準著她,正是奈勒。


    荊魚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


    奈勒顯然是有意針對她,接連射出幾支箭,讓荊魚陷入了被動。


    此時,聞暉注意到了荊魚的危險處境,想為荊魚解決困境。


    “繼仁!繼仁!去幫阿魚!!”


    “是!”


    褚繼仁迅速領了一支小隊往荊魚的方向衝殺,然而匈奴軍隊見狀,也迅速調集兵力,擋住褚繼仁的去路。


    荊魚強忍傷痛,揮舞著望月與賽罕和其他匈奴士兵廝殺。她深知不能讓敵人看出自己的傷勢,否則形勢會更加危急。


    褚繼仁心急如焚,他必須想辦法突破敵軍的防線,支援荊魚。


    聞暉察覺到了這邊情況,可他分身乏術,他召集了更多的士兵,準備發動一次猛烈的攻擊。


    與此同時,荊魚在戰鬥中逐漸找到了應對奈勒弓箭的方法。她利用周圍的環境和敵人的身形掩護,巧妙地躲避著箭矢,並尋找機會還擊。


    戰場上沙塵飛揚,喊殺聲震天。荊魚和聞暉等人展現出頑強的鬥誌,與匈奴軍隊展開殊死搏鬥。


    突然,荊魚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呼喊聲。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吳涇和顧宜之率領著一隊士兵衝了過來。


    “將軍!我們來助你!”


    荊魚心中一喜,與顧宜之等人會合後,他們的戰鬥力大增。


    “一起殺出去!”荊魚高呼一聲,帶領著眾人奮勇向前。


    在他們的淩厲攻勢下,匈奴軍隊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向後退縮。


    那日蘇摔掉手中的酒囊,麵色難看,可真有本事啊!


    賽罕也不敢和荊魚繼續交手,退至那日蘇跟前隻護著那日蘇。


    荊魚趁機衝向奈勒,想要解決這個麻煩的對手。奈勒眼見荊魚衝來,急忙放箭,但荊魚輕易地避開了。


    她接近奈勒後,一躍而起,揮刀劈向奈勒。奈勒躲閃不及,被荊魚砍中手臂,弓箭也掉落在地。


    “該死!”奈勒怒罵一聲,轉身逃走。


    荊魚沒有追擊,她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而這時,戰局已經扭轉,匈奴軍隊開始潰敗。


    這一次是巨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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