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魚通常極少翻白眼,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她卻毫不掩飾地向那日蘇投去了一個極其明顯且充滿鄙夷的大白眼。


    那日蘇目睹到這個情景後,瞬間便領悟到了荊魚所表達的含義。不過,他對此毫不在意。畢竟,身為大夏人,生來便享受著優越的生活條件,又怎能真正體會到身處這片貧瘠土地之上人們所麵臨的艱辛與困苦呢?


    \"走吧,荊將軍。\" 那日蘇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日蘇未曾虐待欺辱她,反而好吃好喝招待著,每日還帶她去看草原風光。


    早上去看明日初升,傍晚去看落日餘暉,夕陽下的草地上,散落著牛羊群,倒也是一副和諧之景。


    唯一一處不好的地方,就是匈奴人似乎將荊魚看做了那日蘇的小王妃。


    匈奴地方的確貧瘠,吃食東西除了肉類就是乳製品,隻是荊魚吃不大習慣,像是主食蔬菜之類的倒是甚少。


    聞舟近來十分困惑和迷茫,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自聽到荊魚被劫走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無法自拔。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難以入眠,食欲也大受影響,腦海裏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那個身影。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簡直前所未有的陌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究竟為何會如此呢?


    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聞舟心頭,但此時此刻的他卻根本沒有勇氣去深入思考,更不敢輕易揭開那層麵紗,試圖洞悉其中隱藏的深意。


    然而,無論內心如何糾結掙紮,眼下最為重要且緊迫之事,便是盡快找到荊魚的下落,將她平安帶回身邊。


    從靈泉關一路向北,聞舟未曾發現任何蹤跡。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吳涇拭著額頭上的汗:“該死!那日蘇到底把人藏到哪兒去了?”


    顧宜之也累的夠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片茫茫。”


    聞舟這幾日都是啞然無言,此刻盯著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他想起來了。


    先前書中說的,匈奴是遊牧人士,他們的帳篷會經常轉移,好讓牛兒羊兒吃了新鮮的草。


    聞舟心下一沉,那邊難找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分開行動。”聞舟提議道,“兩人一組,分別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尋找,一旦有線索,就以煙花為信。”


    大家紛紛表示讚同,於是很快分成了四組。聞舟和吳涇一組,朝著北麵而去。


    一路上,他們仍然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荊魚的線索。聞舟不禁有些擔心,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升起了一朵紅色的煙花。聞舟心中一喜,看來其他小組有了發現!他立刻帶著吳涇向著煙花的方向趕去。


    當聞舟趕過去時,顧宜之趴在遠處觀察著匈奴的營帳。


    “世子,我細細查看了一番。”


    “這裏確實有匈奴的營帳,看規模至少有五百人。但奇怪的是,營帳外並沒有士兵把守。”聞舟皺起眉頭,這種情況有些反常。他轉頭看向顧宜之,問道:“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顧宜之沉思片刻,說道:“也許他們知道我們會來,所以故意設下陷阱引我們上鉤。”


    聞舟點點頭,覺得顧宜之說得有道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吳涇插嘴道。


    聞舟思考了一下,決定小心翼翼地靠近營帳,看看裏麵的情況再說。


    三人悄悄地靠近營帳,聞舟躲在草叢中觀察著。隻見營帳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他心中疑惑不解,難道真的沒有人嗎?正當他準備探頭進去看個究竟時,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隻見那日蘇手中的刀刃穿透帳簾,直直抵在聞舟的鼻尖。


    “聞世子,別來無恙啊!”那日蘇從帳子裏走出來,身後立著的正是荊魚。


    聞舟看到荊魚的那一刻,視線就粘在了她的身上,根本不去理會那日蘇。


    瞧見荊魚安然無恙,心裏繃緊的那根線倏地斷了,牽出更多的思念和關心,再多的又是什麽呢?


    “聞世子好厲害,短短幾日就找到我處大營,若不是前兩天有人看到你們在草原上搜尋,荊將軍今日怕是被你們悄摸就偷走了。”那日蘇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聞舟並未答話,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荊魚身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荊魚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安好。


    聞舟這才鬆了口氣,轉向那日蘇,“放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聞舟,你以為你是誰?”那日蘇囂張地笑了起來,“你不過是大夏的一個世子罷了,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聞舟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握緊了拳頭:“那你要怎樣?”


    “不怎麽樣?哈哈!”那日蘇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充滿著挑釁與張狂,大聲吼道:“這裏乃是我匈奴的領地,爾等今日插翅難逃,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隻見他手臂一揮,如同指揮千軍萬馬一般,周圍眾多的匈奴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瞬間將對方團團圍住。


    此時,雖然匈奴一方看似占據優勢,但聞舟所率領的卻是軍中最為精銳勇猛善戰之士。


    這些身經百戰的勇士們毫無畏懼之色,他們緊密團結在一起,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使得匈奴人一時之間難以輕易得手。


    那日蘇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惱怒。他那原本就狹長而銳利的雙眼此刻更是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透露出令人膽寒的殺意。


    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荊魚,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同時用粗壯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將荊魚束縛在自己身旁,使其無法脫身。


    荊魚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並未驚慌失措。


    相反,她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的局勢,尋找著突圍的機會。然而,麵對如此嚴密的包圍和強大的敵人,想要成功逃脫談何容易。


    聞舟幾人正奮勇拚殺,匈奴的士兵可卻都不是軟柿子。


    眼見那刀刃就要砍在聞舟的肩頸,荊魚的心一下子就被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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