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了。
哎。要回去補眠啊。
唐揖倒是回到家，也不管幾個女人的好奇心，直接睡覺。
老瞎子他們被安置在院子大門旁的小廂房。一人一間，也是不錯。
唐揖不知道，這一夜裕江市裏很多人都是一夜未眠。
鄧漁夫聽到一些風聲，他吃過晚飯睡了一會，到二點的時候，市局局長報告發生了一件大案。
到底還是來了。
鄧漁夫有些慍怒的，裕江這座城市可以說是他看著拔地而起的，剛進城那會，裕江最高的建築不過五層。現在十五層以上就有七座。城市擴張了一倍不止。雖然不是全在他手上變化的。
可是他從京城的時候一個糧管所長，到現在市委書記，可以說一輩子都叫給了這個城市。要是說兒子是他的孩子，裕江其實更像是他的孩子。
混亂時期之前他也是雄心壯誌，好像一切都可以推倒重來，很容易似的，可是十年之後他也從廢墟裏被重新找出來回複工作，痛定思痛，他才知道穩定的可貴，他才知道持續發展的可貴。
很快這種成熟的思想讓他坐上了市委的位置，從副市長，到副書記，到市委書記，短短十幾年裏，他就做到了很多前輩希望看到了裕江藍圖。
雖然現在還是有些困難，不過鄧漁夫還是很欣慰的，即將退下來的鄧漁夫，已經有些想不再有什麽動作，看看他的接班者們會做什麽。
可是很失望，肖和平雖然年富力強，可是有些水土不服，也缺乏大局觀。
副書記是個一心務虛的家夥，管人隻綽綽有餘，可是管事就雲裏霧裏了。
另外一個就是從市委副秘書長升到常委副市長，突然掛了副書記的馮澤茂，一年就完成了別人幾屆才有可能做到的升遷。顯然和一個大勢力的重點扶持分不開的。
可是他做了些實事沒有？還是副秘書長的那套，拉關係，搞服務，把大華廠合資了算是可圈可點，剩下了就是揪住秦嵐事件猛打猛追，抓了一批人。
現在居然又想著找黑材料整個人了。這個是鄧漁夫不能容忍的，本來他準備敲敲打打幾下，讓他安穩點，同時準備做些工作，讓馮澤茂的精力分散些。
誰知道情勢急轉直下，冒出來一個市長威逼女老師的傳聞，還有人來舉報。
鄧漁夫沒有收到可以相信的證據之前，不會做什麽動作，但是不妨礙他了解情況啊。
市長是省管的，市裏沒有人有權調查。鄧漁夫導向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調查市教育副局長，可以。
可是還是出事了。
鄧漁夫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政法委書記，他詳細說了情況，接到報案，有人在裕江賓館內進行非法拘禁，被拘禁人是是教育局的一個科長。正科級別，可以這樣隨意拘禁的嗎？
市局敖文淵帶隊就去了，沒有到現場，人就從十五層跳下來了。
當場死亡。
敖局長立刻把嫌疑人控製起來了。
裏麵有兩個是江右區的濱江派出所幹警，另外一個居然是副書記副市長馮澤茂的秘書李子曦。三個人神誌不清。
鄧漁夫恨不得把電話砸了。這是什麽，這算什麽？馮澤茂你到底在幹什麽？
“先保護現場，把人控製住，消息據對不能外傳，把前台的記錄和所有目擊者都先控製一天。詳細的把先期報告在明天常委會之前交給我，這是任務。”
鄧漁夫對這位老部下還是信任的。
這下鄧漁夫也就沒有睡著。
肖和平在唐揖走後一直待著，等消息，可是小武回來說，敖局長被政法委書記安排到一個地方審人去了，事情應該辦好了。小武打完電話，然後看著焦世璐從十五樓掉下來的。
他一直想伺機和敖文淵聯係上，可是現場很亂，隻看到一個手勢。
肖和平的心放下了一半，可是依然沒有睡著。
牛滿堂是半夜裏睡下三個小時接到的消息。焦世璐果然人間蒸發了。
他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
心驚膽戰。
鬥爭到生死上了。一向喜歡吃吃喝喝的牛滿堂第一次覺察到原來官不是那麽好當的。
馮澤茂原本不知道李子曦去找路嘉怡了，不過濱江派出所兩個警員跟著李子曦在辦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是李子曦一整天一直沒有向他匯報工作，讓他感到不安。
李子曦在晚上十點之前一定會和自己聯係一次的。
這是鐵律。
可是今天沒有。十點以後，李子曦不會打擾馮澤茂了，可是馮澤茂卻是睡不著。他在書房裏把玩了幾件古董之後，也就放下包袱，直接休息了。
他居然做到一個夢，噩夢。
把他驚醒了。
他想起來那件東西，還在辦公室裏，他決定明天就想辦法送出去。一旦事情成了定局，在發力就晚了。
明天一定要上常委會討論。
拖不起了，植田就在滬江。
榮莊的事情被軍方插手之後，植田很是不滿，不過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軍管了，馮澤茂能夠做的就是把之前被鎮裏統購的一批桐布扣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千頭萬緒，要是季偉斌能夠到市裏來，起碼自己就可以脫出身來。還能夠和華健生的家族建立一個良好的合作開端。
肖和平，這次要是你妥協，那麽可以放你一碼。
馮澤茂興奮的也沒有睡著。
看到天蒙蒙亮，這些人各自抖擻精神。
好像天色起名就是戰鬥的號角一般。
----
一覺睡醒的唐揖看到時鍾已經九點多了。
他吃早飯的時候就看著一隻小魚缸，裏麵有一條怯生生的小魚。水草和卵石，還有搭起來的一個小亭子，小金魚就待在亭子裏，不敢看唐揖。
主人，不要再給我打針了。好怕怕。好痛痛。
“哥哥，小金魚為什麽不動啊？它的字怎麽是紅色啊？”唐欣怡趴在桌子上，看著金魚。
“因為它的字是哥哥剛剛刻上去的啊。”
“我怎麽不知道啊？”
“因為我家已經睡著了啊。”
“哥哥，小金魚一個人待在魚缸裏好無聊啊，我再去撈兩條給他一起玩好不好？”
“好，不過哥哥要把它送給我的朋友，你的金魚也回不來了，你同意嗎？”
“臭哥哥，為什麽要把小金魚送人啊？”
唐揖吃完抹抹嘴，就把唐欣怡抱在膝上親了幾下，“因為哥哥就是賣金魚的啊，你看見二黑叔和幾個人嗎？他們都是哥哥請來養金魚的，咱們家就是賣金魚的啊。”
“哦。”唐欣怡點點頭，她知道這個是生意，就和她爺爺他們做的生意一樣是用來掙錢的。
“好了，過兩天你爺爺他們就來了，你今天和蘇姐姐去買他們東西，好不好？”
“好。”
接著，二黑就送唐揖去市委了。
門衛問，“找誰？”
“我們找市委辦的祝建梁。”
“小祝啊。”
不一會祝建梁就出來了，一看是唐揖，很驚奇，“你怎麽來了？”
唐揖舉舉手裏的一個紙盒子：“我給你送禮啊。”
祝建梁臉都紅了，“這個不行的。”他的目光連忙看看四周。
隻有門衛狐疑的看著兩人。
“不是什麽錢物。我有那麽俗氣嗎？送你個好東西。”唐揖說著就打開來給祝建梁看。
在門衛室的桌上，一個精致的魚缸裏，一條小金魚正在遊著，奇特的是金魚的一側有一個清晰的“福”字。門衛也看的眼冒金星了。
“這個是？”
“我養的金魚，怎麽樣，放在桌子上賞心悅目吧。”唐揖得意的說，“說起來你也算我半個老師啊。這個送給你沒有關係吧。”
門衛插嘴說，“小祝，這個魚不錯的，好兆頭。人家一片心意，趕緊收起來吧。”
祝建梁其實看到就喜歡上了。這個魚放在哪個辦公室，都會是焦點的，對祝建梁混個臉熟很有用處的，說不定……嗬嗬。
跟著祝建梁去辦公室，唐揖說，“怎麽樣，沒有騙你吧。這個當時慶祝你當官了。”
“這個也算官啊，不過是個筆杆子。”
“嗬嗬，市委秘書長，常委，也不過是個筆杆子。宣傳部長也是筆杆子，你要做軍區司令才是槍杆子呢。”
“嗬嗬，說笑了，那些都是常委。”
“常委也要吃喝拉撒睡，對了，今天我跟你混在市委的食堂吃飯吧。”
“這個沒有問題。”祝建梁拍拍唐揖的背。
吃食堂算什麽。
這條魚弄好了，說不定能夠混個親信呢。
雖然都是無神論者，可是這種罕見的好兆頭是民俗，又不算行賄，自然是好東西。絕對不錯的禮物。想來送給別人，唐揖也不會介意的。
兩個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這裏就是一個火藥桶了。
半個小時前，市委召開了常委會，馮澤茂在原有的話題之外，提出將教育局副局長撤職，因為他有問題。
什麽問題？
還要調查。
牛滿堂不是肖和平的親信那麽簡單，他的姨夫就是市統戰部長，這個意向和藹可親的老資格常委，頓時就火了。
肖和平卻是冷眼看著馮澤茂上躥下跳。
鄧漁夫也是如此，他手頭放著一個文件袋，不過被他壓在茶杯下麵。
三把手黨群副書記長著彌勒佛的長相，更是老神在在的低頭看著手裏的筆。
“證據，你拿出證據來，**當從來不會用莫須有的罪名撤銷一名國家幹部。”
“證據！好我給你證據。教育局焦世璐現在就在檢察院接受調查，牛滿堂已經被他牽涉進來了。”馮澤茂早上沒有看到李子曦已經很不高興了。
他之所以先說這個事，就是想拖一下時間，同時暗示一下肖和平。下午開會之前，他會和肖和平先接觸一下。
焦世璐的名字應該震動到了肖和平吧。
果然，肖和平有些不鎮定了。
哎。要回去補眠啊。
唐揖倒是回到家，也不管幾個女人的好奇心，直接睡覺。
老瞎子他們被安置在院子大門旁的小廂房。一人一間，也是不錯。
唐揖不知道，這一夜裕江市裏很多人都是一夜未眠。
鄧漁夫聽到一些風聲，他吃過晚飯睡了一會，到二點的時候，市局局長報告發生了一件大案。
到底還是來了。
鄧漁夫有些慍怒的，裕江這座城市可以說是他看著拔地而起的，剛進城那會，裕江最高的建築不過五層。現在十五層以上就有七座。城市擴張了一倍不止。雖然不是全在他手上變化的。
可是他從京城的時候一個糧管所長，到現在市委書記，可以說一輩子都叫給了這個城市。要是說兒子是他的孩子，裕江其實更像是他的孩子。
混亂時期之前他也是雄心壯誌，好像一切都可以推倒重來，很容易似的，可是十年之後他也從廢墟裏被重新找出來回複工作，痛定思痛，他才知道穩定的可貴，他才知道持續發展的可貴。
很快這種成熟的思想讓他坐上了市委的位置，從副市長，到副書記，到市委書記，短短十幾年裏，他就做到了很多前輩希望看到了裕江藍圖。
雖然現在還是有些困難，不過鄧漁夫還是很欣慰的，即將退下來的鄧漁夫，已經有些想不再有什麽動作，看看他的接班者們會做什麽。
可是很失望，肖和平雖然年富力強，可是有些水土不服，也缺乏大局觀。
副書記是個一心務虛的家夥，管人隻綽綽有餘，可是管事就雲裏霧裏了。
另外一個就是從市委副秘書長升到常委副市長，突然掛了副書記的馮澤茂，一年就完成了別人幾屆才有可能做到的升遷。顯然和一個大勢力的重點扶持分不開的。
可是他做了些實事沒有？還是副秘書長的那套，拉關係，搞服務，把大華廠合資了算是可圈可點，剩下了就是揪住秦嵐事件猛打猛追，抓了一批人。
現在居然又想著找黑材料整個人了。這個是鄧漁夫不能容忍的，本來他準備敲敲打打幾下，讓他安穩點，同時準備做些工作，讓馮澤茂的精力分散些。
誰知道情勢急轉直下，冒出來一個市長威逼女老師的傳聞，還有人來舉報。
鄧漁夫沒有收到可以相信的證據之前，不會做什麽動作，但是不妨礙他了解情況啊。
市長是省管的，市裏沒有人有權調查。鄧漁夫導向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調查市教育副局長，可以。
可是還是出事了。
鄧漁夫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政法委書記，他詳細說了情況，接到報案，有人在裕江賓館內進行非法拘禁，被拘禁人是是教育局的一個科長。正科級別，可以這樣隨意拘禁的嗎？
市局敖文淵帶隊就去了，沒有到現場，人就從十五層跳下來了。
當場死亡。
敖局長立刻把嫌疑人控製起來了。
裏麵有兩個是江右區的濱江派出所幹警，另外一個居然是副書記副市長馮澤茂的秘書李子曦。三個人神誌不清。
鄧漁夫恨不得把電話砸了。這是什麽，這算什麽？馮澤茂你到底在幹什麽？
“先保護現場，把人控製住，消息據對不能外傳，把前台的記錄和所有目擊者都先控製一天。詳細的把先期報告在明天常委會之前交給我，這是任務。”
鄧漁夫對這位老部下還是信任的。
這下鄧漁夫也就沒有睡著。
肖和平在唐揖走後一直待著，等消息，可是小武回來說，敖局長被政法委書記安排到一個地方審人去了，事情應該辦好了。小武打完電話，然後看著焦世璐從十五樓掉下來的。
他一直想伺機和敖文淵聯係上，可是現場很亂，隻看到一個手勢。
肖和平的心放下了一半，可是依然沒有睡著。
牛滿堂是半夜裏睡下三個小時接到的消息。焦世璐果然人間蒸發了。
他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
心驚膽戰。
鬥爭到生死上了。一向喜歡吃吃喝喝的牛滿堂第一次覺察到原來官不是那麽好當的。
馮澤茂原本不知道李子曦去找路嘉怡了，不過濱江派出所兩個警員跟著李子曦在辦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是李子曦一整天一直沒有向他匯報工作，讓他感到不安。
李子曦在晚上十點之前一定會和自己聯係一次的。
這是鐵律。
可是今天沒有。十點以後，李子曦不會打擾馮澤茂了，可是馮澤茂卻是睡不著。他在書房裏把玩了幾件古董之後，也就放下包袱，直接休息了。
他居然做到一個夢，噩夢。
把他驚醒了。
他想起來那件東西，還在辦公室裏，他決定明天就想辦法送出去。一旦事情成了定局，在發力就晚了。
明天一定要上常委會討論。
拖不起了，植田就在滬江。
榮莊的事情被軍方插手之後，植田很是不滿，不過沒有辦法。一下子就軍管了，馮澤茂能夠做的就是把之前被鎮裏統購的一批桐布扣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千頭萬緒，要是季偉斌能夠到市裏來，起碼自己就可以脫出身來。還能夠和華健生的家族建立一個良好的合作開端。
肖和平，這次要是你妥協，那麽可以放你一碼。
馮澤茂興奮的也沒有睡著。
看到天蒙蒙亮，這些人各自抖擻精神。
好像天色起名就是戰鬥的號角一般。
----
一覺睡醒的唐揖看到時鍾已經九點多了。
他吃早飯的時候就看著一隻小魚缸，裏麵有一條怯生生的小魚。水草和卵石，還有搭起來的一個小亭子，小金魚就待在亭子裏，不敢看唐揖。
主人，不要再給我打針了。好怕怕。好痛痛。
“哥哥，小金魚為什麽不動啊？它的字怎麽是紅色啊？”唐欣怡趴在桌子上，看著金魚。
“因為它的字是哥哥剛剛刻上去的啊。”
“我怎麽不知道啊？”
“因為我家已經睡著了啊。”
“哥哥，小金魚一個人待在魚缸裏好無聊啊，我再去撈兩條給他一起玩好不好？”
“好，不過哥哥要把它送給我的朋友，你的金魚也回不來了，你同意嗎？”
“臭哥哥，為什麽要把小金魚送人啊？”
唐揖吃完抹抹嘴，就把唐欣怡抱在膝上親了幾下，“因為哥哥就是賣金魚的啊，你看見二黑叔和幾個人嗎？他們都是哥哥請來養金魚的，咱們家就是賣金魚的啊。”
“哦。”唐欣怡點點頭，她知道這個是生意，就和她爺爺他們做的生意一樣是用來掙錢的。
“好了，過兩天你爺爺他們就來了，你今天和蘇姐姐去買他們東西，好不好？”
“好。”
接著，二黑就送唐揖去市委了。
門衛問，“找誰？”
“我們找市委辦的祝建梁。”
“小祝啊。”
不一會祝建梁就出來了，一看是唐揖，很驚奇，“你怎麽來了？”
唐揖舉舉手裏的一個紙盒子：“我給你送禮啊。”
祝建梁臉都紅了，“這個不行的。”他的目光連忙看看四周。
隻有門衛狐疑的看著兩人。
“不是什麽錢物。我有那麽俗氣嗎？送你個好東西。”唐揖說著就打開來給祝建梁看。
在門衛室的桌上，一個精致的魚缸裏，一條小金魚正在遊著，奇特的是金魚的一側有一個清晰的“福”字。門衛也看的眼冒金星了。
“這個是？”
“我養的金魚，怎麽樣，放在桌子上賞心悅目吧。”唐揖得意的說，“說起來你也算我半個老師啊。這個送給你沒有關係吧。”
門衛插嘴說，“小祝，這個魚不錯的，好兆頭。人家一片心意，趕緊收起來吧。”
祝建梁其實看到就喜歡上了。這個魚放在哪個辦公室，都會是焦點的，對祝建梁混個臉熟很有用處的，說不定……嗬嗬。
跟著祝建梁去辦公室，唐揖說，“怎麽樣，沒有騙你吧。這個當時慶祝你當官了。”
“這個也算官啊，不過是個筆杆子。”
“嗬嗬，市委秘書長，常委，也不過是個筆杆子。宣傳部長也是筆杆子，你要做軍區司令才是槍杆子呢。”
“嗬嗬，說笑了，那些都是常委。”
“常委也要吃喝拉撒睡，對了，今天我跟你混在市委的食堂吃飯吧。”
“這個沒有問題。”祝建梁拍拍唐揖的背。
吃食堂算什麽。
這條魚弄好了，說不定能夠混個親信呢。
雖然都是無神論者，可是這種罕見的好兆頭是民俗，又不算行賄，自然是好東西。絕對不錯的禮物。想來送給別人，唐揖也不會介意的。
兩個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這裏就是一個火藥桶了。
半個小時前，市委召開了常委會，馮澤茂在原有的話題之外，提出將教育局副局長撤職，因為他有問題。
什麽問題？
還要調查。
牛滿堂不是肖和平的親信那麽簡單，他的姨夫就是市統戰部長，這個意向和藹可親的老資格常委，頓時就火了。
肖和平卻是冷眼看著馮澤茂上躥下跳。
鄧漁夫也是如此，他手頭放著一個文件袋，不過被他壓在茶杯下麵。
三把手黨群副書記長著彌勒佛的長相，更是老神在在的低頭看著手裏的筆。
“證據，你拿出證據來，**當從來不會用莫須有的罪名撤銷一名國家幹部。”
“證據！好我給你證據。教育局焦世璐現在就在檢察院接受調查，牛滿堂已經被他牽涉進來了。”馮澤茂早上沒有看到李子曦已經很不高興了。
他之所以先說這個事，就是想拖一下時間，同時暗示一下肖和平。下午開會之前，他會和肖和平先接觸一下。
焦世璐的名字應該震動到了肖和平吧。
果然，肖和平有些不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