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揖回去之後才知道韓曉居然就住在隔壁床上。看來唐揖的待遇也是不錯的。韓曉的頭部是輕創,倒是手腕的挫傷有些嚴重,要觀察幾天。回到病房裏的韓曉很失落,很沮喪,唐揖也無從安慰他。


    沒多久,韓曉就下去吃飯了,唐揖也把梅青打發去吃飯,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悄悄溜進來,唐揖正在假寐,他也沒有睜開眼,就覺得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唐揖迅速進入空間去查看什麽人。


    一雙大眼睛就在眼前,眼眸中充滿了關切。唐揖就在空間裏看著這雙大眼睛的主人,倒了熱水,撩開被子幫他擦身。居然假冒護士來吃他豆腐,唐揖樂了。這小妞賊大膽啊。


    唐揖感覺著她的手輕輕的擦過他的脖子,手,然後撩開衣服,避開傷口擦在他的胸腹,唐揖甚至感覺到她的呼吸在自己的下巴臉側搔弄著自己的皮膚。看她熟練的樣子,估計給自己的父親也經常擦。


    真是個好姑娘,這樣的女孩子不管有什麽錯失,都是可愛的,是不是。也許是看唐揖一直不醒,冬冬更是膽大的悄悄親了唐揖的嘴唇一下,就想蜻蜓點水般,親完就往門口看,見無人還在胸脯上拍拍。


    這下頓時把唐揖刺激的小夥伴都站起來了。冬冬咬咬紅唇,“壞家夥,是不是假裝睡著的?快醒過來,吃飯吧,我給你帶的雞湯。”說著輕輕在唐揖身上捏了一把。


    “冬冬,你怎麽來了?”唐揖笑笑。小妞居然穿了件護士服,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這衣服從哪裏拿來的?”唐揖知道冬冬膽子很大,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去找李振興,也不會一個人赴姚建設的約。


    可惜她的膽大都令她受害。她居然還是這樣的大膽。就像一隻永不停止撞鐵絲網的小鹿。唐揖不想做一個圍場將這隻小鹿關起來,唐揖希望可以讓她跑的更加歡,更加遠。


    “來我喂你。”冬冬眉開眼笑的舀雞湯給唐揖喝,“你呀,老喜歡做這種危險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又救了一個大美女。”


    “什麽叫又啊,我上次救的大美女是誰?”唐揖小聲和她說話。


    “不跟你說,你快喝,不喝就冷了。”冬冬嬌嗔道,說著就把勺子喂進唐揖嘴巴裏,還真把唐揖燙到了熱流直接流進心田裏。唐揖的表情讓冬冬著急了,“真燙到了嗎?我給你吹吹。”說著就湊過來對著唐揖的嘴巴猛吹。


    這時,韓曉走了進來狐疑的看了一眼冬冬,冬冬假模假樣的喂唐揖喝完,然後轉身走了。韓曉看著唐揖的不自然,“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頓了頓之後才說,“揖官兒謝謝你,要不是你,秦嵐還就真的被害死了。”


    唐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種結局還是不好接受。他看著韓曉很想說點什麽,隻是過來好一會才說,其實可能是有人故意針對你的,韓哥你想想看你有什麽對手嗎?”


    “對手?”韓曉喃喃自語。唐揖這是幽幽的說,“逃走那個叫馮興,你應該和他不熟悉,那麽他肯定是有人指使的,這個人能夠指使馮興,那麽肯定是裕江市裏的人,你可以想象會有誰這麽恨你。”


    “再者我因為隻認識馮興,所以我找人拍了照,全是現場的,應該會有用處,我已經讓人去衝洗了,過兩天就會拿過來,到時候你看看就可能真相大白了。不過我還是要說對不起,其實這個事我搞砸了,要不然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在幫我,那些人都沒錯,錯的人是我,我當時是害怕了,最不應該的是我把嵐嵐留下來,我真是該死。”


    唐揖看他在哪裏糾結,就下床走了出去。其實唐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刻意控製著傷口不讓結痂,否則早被人懷疑了。唐揖沿著走廊走著。


    唐揖其實想去看看冬冬的爸爸榮新民。這個成天留著絡腮胡的笑嘻嘻的男人還是好幾年見過,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聽說是什麽腎衰竭,估計是沒有什麽辦法救了,唐揖倒是想用水巫複蘇術試試,不過是否有機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三個男人和唐揖擦肩而過,唐揖一下子認出來其中一個,就是和馬良一起來家收房子的總廠的兩個男幹事之一,他來醫院幹嘛?這時唐揖看到了冬冬換過衣服從一件病房裏走出來,手裏正好拎著那個保溫瓶。


    “冬冬,雞湯都喝完了?你要去洗啊?”唐揖迎上去,可是一看表情就知道又弄錯了,雪雪冷著臉問,“你怎麽知道是雞湯?我說怎麽雞湯少了好多呢?臭冬冬又騙我。”


    兩個人說話間,那走過去的三個人掉頭過來,直接就問雪雪,“豐收廠的榮新民廠長是住這?”


    “你們找他什麽事啊?他現在不管工作上的事了,你們要找去廠裏吧。”雪雪不讓他們進門,自然也就把唐揖也堵著中間了。


    門口探出冬冬的腦袋,兩張一模一樣靚麗的臉龐一下子就把在場的四個男人都迷住了,唐揖還聽到走在最後的那個男人咽口水的聲音。哎紅顏禍水啊。


    “榮新民是你爸吧,我也是城關鎮的啊,你們沒有見過嗎?我是剛剛調來的副鎮長。這兩位是裕江市第一棉織總公司,他們是來和你們談轉讓工廠的事情的,你們榮廠長應該是法人吧。”說話正是那個中年男人。


    “轉讓工廠?”雙胞胎果然是有靈犀的,居然異口同聲。唐揖聽出來了冬冬的聲音要沙啞些,雪雪的清亮些。冬冬擠出門來,“雪雪你進去,我們在走廊上談談吧,我爸剛吃過藥睡下了。”


    “我去洗保溫瓶,待會會倆再跟你算賬。”說著雪雪白了一眼唐揖就走了。背影很是亭亭玉立嫋嫋生姿。


    “你個小姑娘談什麽,你爸要是不能談,可以委托村裏談嘛,或者豐裕的劉老板。反正這事國家需要,也不是什麽大事,到時候給你們找個地方搬走就是了。”說著副鎮長帶著兩個幹事就要走。


    “等等?為什麽要搬走廠子啊,我們定了十年租賃合同的,這才幾年啊,我們不搬。”


    “不行,我們已經和榮莊村裏談好了,桐布廠和那一片桐樹林我們都要並到新公司裏,你們本來就租的,我們出你們搬遷費用就是了。”


    “不搬,我們還有活在手裏要趕呢,搬來搬去的時間我們要停工多久啊,這個損失誰來?還有我們定的是外貿加工合同,萬一不能按時交貨,外商和我們打官司怎麽辦?”冬冬板起來臉說。


    “不搬?你們不搬我們幫你搬。”一個幹事了一聲,不屑的說。“不要想著占我們國營企業的便宜,你們這些鄉鎮企業就是寄生蟲,我們以前的外發加工把你們養活了,現在財大氣粗了是吧。”


    “你們?”冬冬很氣憤,“我們是靠著振華廠加工把廠子撐起來的,可是你們不是一樣在加工費上麵掙錢的,說的好像我們是要飯的一樣,真是太過分了。”


    唐揖心生懷疑了,這好端端的振華廠怎麽會想到吞並一個桐布廠呢?記得前世好像沒有這回事啊?這段時間以來對於榮莊的事情,唐揖也多少了解了一點,這個桐布廠據說是榮莊效益一直比較穩定的一個集體企業,為什麽平白無故要賣掉?


    反常即妖,唐揖決定試探下,“這位鎮長同誌啊,這個是鎮裏的決定嗎?”


    “你是誰啊?”副鎮長虎著臉對著冬冬說,“你們這些小年輕,不要質疑我們的政策,這家桐布廠已經和振華廠談好了,你們的事情其實隻要你們和桐布廠談,所以你們應該明白,我們隻是把工作做的細致點,好了,讓榮新民同誌讓到村裏再說。”


    說完就想領著人走,還偏偏兩個幹事不幹了,“這怎麽行?李總還等著我們的合同回去呢!”說著拿出了文件夾,冬冬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李振興的名字,她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唐揖也看到了,心說,好你個李振興上次沒有摟草帶上你個兔子,你居然自己跳出來了,這是要拿這個事繼續逼迫冬冬嗎?唐揖的臉一黑,“你們談也沒有談就想要簽合同,明擺著是強賣強買啊。”


    “我們隻是帶著空白合同來,隻要談好了在把數字填上。你一個小孩懂什麽,趕緊把榮廠長叫醒,我們李總說了,條件可以提,隻要不離譜就行了,我們是國企還能少一點兩點的,趕緊吧談好就跟個人過去拿支票。”


    唐揖一聽樂了,居然這樣效率高啊,簡直不像國企的風格了,“我舅舅是城關鎮唐信中,這件事要問問我舅舅的意見,這家廠子我舅舅一家都比較關心的,副鎮長同誌,你怎麽看?”


    “唐鎮?你是唐鎮的外甥?是西林酒廠的股東之一的那個唐揖?”來人大驚失色。唐揖也納悶,咱什麽也這樣有名了?


    “額嗬嗬,一家人啊,我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件事就再議吧,回去之後我和唐鎮長親自說,親自說,好了不打攪了,走吧。”這位副鎮長一抹頭上突然冒出來的冷汗就帶著人走了。


    冬冬也很奇怪的看著唐揖。唐揖摸摸鼻子說;“不要看我,其實估計這個家夥知道就是我害的姚建設倒台的。”唐揖這樣說是想抹去冬冬心頭的陰影。果然冬冬還是有些黯然。


    趁著走廊裏沒有人,“冬冬,你別多想了,一切都過去了,這人啊很容易就淡忘的,你也別記得那些過往,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徹底忘記,你要不要試試。”


    “什麽辦法?”冬冬湊過來一個不察就被唐揖悄悄吻在粉色嘴唇上。唐揖看著冬冬漂亮的眼睛瞪圓了到眯起來的過程,果然很豐富的少女表情。


    啪雪雪手裏的保溫瓶摔了,唐揖落荒而逃。就聽到背後冬冬咯咯的笑。雪雪怒道:“他這樣占你便宜,你還笑,說你是不是把雞湯給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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