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城城主府,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嘔的焦糊味,經過三晝夜的鏖戰,終於恢複了平靜。


    城主府上空,中洲的強者們一個個身負重傷,衣衫襤褸,疲憊不堪地懸浮著。他們有的斷臂殘肢,有的氣息奄奄,雖然他們在人數和實力上占據絕對優勢,但四洲的強者悍不畏死,在最後關頭紛紛選擇自爆,用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化作熊熊烈焰,綻放出最後的璀璨。


    這突如其來的瘋狂舉動,令中洲強者們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來信樓信使無影,嘴角掛著血跡,卻難掩興奮之情,他朗聲道:“諸位道友,如今這天下,已盡入我等之手!接下來,咱們不妨趁熱打鐵,商議一下如何瓜分這片大好河山,諸位意下如何?”


    陰陽宗陰陽道人撫掌笑道:“無影道友所言極是!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開始吧!此外,天坑中的寶物,也需一並商議分配方案。”


    神火教炎帝焚天放聲大笑:“哈哈哈!如今這天下,連同其中無數天材地寶,都歸我等所有!往後,我等再也不用為了區區修煉資源,拚個你死我活了!”其餘幾大勢力的老祖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然而,就在眾人興致勃勃地討論瓜分方案時,天劍宗劍祖淩霄和宗主李傲天,卻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隻見李傲天微微頷首,二人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同消失的還有天劍宗的眾多弟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頭霧水。


    丹鼎閣丹王玄一打趣道:“天劍宗這是唱的哪一出?莫非他們如此高風亮節,甘願將這天下拱手相讓?還是說,他們根本就看不上這片江山?”


    玄冰宮冰凰聖母秀眉緊蹙,疑惑道:“天劍宗一向霸道強勢,如今這瓜分天下的關鍵時刻,他們豈會輕易放棄?莫非還有什麽比瓜分天下更重要的事情?”


    聽風樓風後聆音也滿腹狐疑:“諸位,稍加思索便能明白,天劍宗絕不可能放棄到手的利益,以他們的行事作風,必然會選擇最佳的城池和區域。如今他們如此反常,莫非……莫非他們想要獨吞整個天下?不好……”


    風後聆音的話音未落,李傲天的狂笑聲便響徹雲霄:“哈哈哈!你說對了!這天下,就該隻屬於我天劍宗!爾等,慢走,不送!”


    九大勢力的老祖及其部眾聞言,頓時怒火中燒。他們萬萬沒想到,天劍宗竟如此狂妄,想要將整個天下據為己有!然而,此刻說什麽都晚了,身負重傷的他們,必須盡快想辦法突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唰唰唰!


    李傲天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東方,盤膝而坐,雙手結印,磅礴的真元如潮水般湧出,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將他籠罩其中。


    與此同時,七位太上長老也分別占據七個方位,各施神通,布下陣基。天劍宗老祖淩霄則懸浮於蒼穹之上,衣袂飄飄,宛如神隻,掌控著整個大陣。


    天機閣天機老人見狀,臉色大變,急促地喊道:“快快快!我們一起奪取陣法的控製權!”


    紫霄派雷尊震寰宇怒吼一聲:“該死的天劍宗,顯然謀劃已久,我們都被他們算計!”


    器宗器尊神工咬牙切齒:“我們九家聯手,定能奪回陣法掌控權!”他們都曾經輪流當過城主,自然掌控過城主府的陣法。


    九大勢力的老祖和宗主們紛紛盤膝而坐,雙手結印,催動體內偽仙力,試圖奪取陣法的控製權。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陣法分毫。


    陣法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將他們牢牢困住,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令他們呼吸困難。


    風後聆音率先停止了嚐試,臉色凝重地說道:“沒用的,天劍宗早有預謀,陣法早已更改!”


    炎帝焚天怒吼道:“就算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其餘強者紛紛點頭,眼中充滿了決然之色。


    器尊神工沉聲道:“攻擊陣基!我們老一輩的去對付淩霄!”


    “殺!”九大勢力的強者們發出震天的怒吼,紛紛祭出法寶,向陣基和淩霄發起猛攻。


    李傲天冷笑一聲,雙手不斷變幻,操控著陣法,一道道法則劍氣呼嘯而出,將攻擊而來的法寶盡數摧毀。


    七位太上長老也各顯神通,抵擋著九大勢力的攻擊。


    淩霄懸浮於高空,俯視著下方的眾人,眼中充滿了不屑:“不自量力!”


    淩霄眼神冰冷,單手輕揮,頓時風起雲湧,天地變色。無數道法則劍氣,如傾盆暴雨般從天而降,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空間的扭曲、時間的凝滯和毀滅的氣息。


    劍氣呼嘯著,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瞬間將九大勢力的強者們籠罩其中。


    首當其衝的九位老祖,感受到這股毀天滅地的威壓,臉色驟變。他們紛紛祭出法寶,試圖抵擋這恐怖的劍雨。然而,法則劍氣無視一切防禦,輕易地穿透了他們的護體仙氣,在他們身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


    慘叫聲此起彼伏,血霧彌漫在空中,兵器碰撞的鏗鏘聲不絕於耳。九大老祖,不顧一切地迎著漫天劈落的法則劍氣,衝向主持陣眼的淩霄。


    天機老人首當其衝,他手中掐算,試圖預測劍氣的軌跡,然而,法則之力變幻莫測,他的推演根本無濟於事。一道劍氣穿透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


    “噗!”


    天機老人慘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他的身體搖搖欲墜,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又是一道劍氣襲來,“噗!啊!”


    天機老人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身體被劍氣撕裂,化作一團血霧,一代天機老人,就此告別人世。


    丹鼎閣丹王玄一,祭出他的本命丹爐,試圖抵擋劍氣的攻擊。丹爐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然而,在法則劍氣麵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第一波劍氣過後,丹爐劇烈顫抖,光芒黯淡。第二波劍氣落下,丹爐轟然破碎,玄一也隨之被劍氣吞噬。


    “噗!啊!”


    一聲慘叫過後,玄一化作一團血霧,一代丹王,就此跟上天機老人的腳步。


    器宗器尊神工,祭出十件防禦仙器,試圖抵擋劍氣的攻擊。然而,法則劍氣無堅不摧,一件件仙器接連破碎,神工也未能幸免。“噗!啊!”一聲慘叫過後,神工也步了天機老人和玄一的後塵。


    紫霄派雷尊震寰宇,肉身強悍,雷電護體。然而,法則劍氣無視他的防禦,輕易地劈開他的護體雷電,劈碎他的肉身,劈散他的神魂。


    “噗!啊!”一聲慘叫過後,雷尊震寰宇也隕落了。


    聽風樓風後聆音,速度極快,試圖躲避劍氣的攻擊。然而,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時間和空間法則。一道劍氣穿透了她的身體,“噗!啊!”一聲慘叫過後,風後聆音也香消玉殞。


    神火教炎帝焚天,火焰滔天,試圖焚燒劍氣。然而,他的火焰雖然能焚天,卻焚不了空間,焚不了時間,更焚不了毀滅之力。一道劍氣穿透了他的火焰,將他吞噬。“噗!啊!”一聲慘叫過後,炎帝焚天不甘,就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


    來信樓信使無影,身法詭異,來無影去無蹤,試圖以速度躲避劍氣的攻擊。然而,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時間和空間法則。一道劍氣穿透了他的身體,“噗!啊!”一聲慘叫過後,信使無影遺憾離世。


    玄冰宮冰凰聖母,冰雪之力護體,試圖冰封劍氣。然而,法則劍氣無視她的冰封,輕易地穿透了她的防禦,將她吞噬。“噗!啊!”一聲慘叫過後,冰凰聖母也香消玉殞。


    陰陽宗陰陽道人,陰陽之力護體,試圖以陰陽之力化解劍氣。然而,法則劍氣無視他的陰陽之力,輕易地撕裂了他的防禦,將他吞噬。“噗!啊!”一聲慘叫過後,將陰陽道人 送入陰間。


    至此,中洲九大老祖,盡皆隕落!


    九大勢力的強者們,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他們眼中充滿了恐懼,紛紛四散奔逃。


    “想逃?晚了!”淩霄冷哼一聲,再次揮動衣袖。


    淩霄衣袖再次揮動,天地驟然變色。虛空之中,無數道法則劍氣憑空湧現,密密麻麻,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天羅地網,將四散奔逃的強者們盡數籠罩。


    這些劍氣,閃爍著淩厲的寒芒,帶著毀滅的氣息,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索命符,讓人不寒而栗。


    “噗!”第一聲慘叫響起,一名試圖逃竄的強者被劍氣洞穿,化作一團血霧,在空中炸開。


    “噗!噗!”又是兩聲慘叫,兩名強者步其後塵,瞬間斃命。


    “啊!”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鬼哭狼嚎,在天地間回蕩。


    血霧彌漫,在空中形成一片血紅色的霧靄,遮天蔽日,將原本晴朗的天空染成一片血色。


    殘肢斷臂,如同雨點般從空中墜落,將地麵鋪成一片血肉地獄。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味,仿佛地獄的氣息在彌漫。曾經喧囂震天的戰場,此刻卻寂靜得可怕,隻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劍氣劃破空氣的呼嘯聲,交織成一首死亡的樂章。


    短短片刻,上百名強者如同螻蟻般被碾壓,無一生還。他們曾經叱吒風雲,如今卻隻剩下冰冷的屍體,鮮血匯聚成河,染紅了大地。


    淩霄傲立於虛空之中,衣袂飄飄,宛如神隻臨凡,俯瞰著下方血流成河的慘烈景象。他


    他薄唇輕啟,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響徹天地:“一個月之內,務必斬草除根,不留禍患!”


    李傲天和七位太上長老聞言,立刻躬身行禮,齊聲應道:“遵老祖法旨!”


    李傲天領命後,沒有絲毫遲疑,立即調遣人馬,開始了對九大勢力殘餘勢力的清剿。萬千鐵騎奔騰而出,戰旗獵獵作響,震天的殺聲響徹雲霄,一場更加血腥的屠殺即將開始。


    這場席卷整個天玄大陸的襲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迅猛而殘酷。無數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稀裏糊塗地丟了性命,踏上了黃泉路。若是有緣,或許還能在陰間碰上正在溜達的鄧飛。


    此時的鄧飛,正站在地府的入口處。說是地府,其實更像是一座廢棄的鬼城。眼前的城樓殘破不堪,城牆上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城門樓上的“地府”二字,也隻剩下殘缺不全的筆畫,在陰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淒涼。


    “小兄弟,這就是地府?不是說這裏是鬼都嗎?怎麽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是被攻打了?還是倒閉搬家了?”趙虎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


    鄧飛沒有立刻回答,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目光掃過殘破的城牆,破敗的街道,以及遠處坍塌的建築。


    “這裏的確是地府,隻不過應該是很久以前就搬走了。”鄧飛最終給出了答案。


    “搬走了?那他們搬到哪裏去了?”趙虎更加疑惑了。


    鄧飛沒有解釋,他的心神沉浸在與鎮宇鼎的溝通中。鎮宇鼎此刻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似乎感應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們進去看看。”鄧飛說道。


    鄧飛深吸一口氣,抬腳邁過了地府那殘破的城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趙虎緊隨其後,亦步亦趨地跟著鄧飛,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城門內,是一條寬闊的街道,曾經的繁華早已蕩然無存,隻留下斷壁殘垣訴說著昔日的輝煌。


    街道兩旁的建築,早已坍塌,隻剩下一些殘破的牆壁和柱子,勉強可以辨認出曾經的商鋪、客棧和府邸。一些破碎的招牌在風中搖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仿佛在低聲哭泣。


    街道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物品,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故事。破碎的兵器,刀劍斷裂,鏽跡斑斑,還能感受到曾經的廝殺和血腥。


    殘缺的書籍,紙張泛黃,字跡模糊,記載著早已被遺忘的知識和秘密。不知名的骨骼碎片,散落在街道各處,在陰風的吹拂下,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讓人不禁想起那些曾經在這裏生活過的亡魂。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的塵土和落葉,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是亡靈的哀嚎。


    鄧飛和趙虎繼續向前走去。街道的盡頭,豁然開朗,是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央,原本應該矗立著一座宏偉的宮殿,如今卻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周圍,散落著無數碎石和瓦礫,應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摧毀。


    從深坑內,散發著霸道的陽剛之氣,以及具有毀滅性的法則之力。這股力量,讓鄧飛感到一陣心悸,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召喚他。


    趙虎看著深坑,突然恍然大悟,說道:“難怪這裏的鬼都待不下去了,原來是這個坑的緣故!裏麵究竟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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