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笑得花枝亂顫,“鬱詩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夫人也就是仗著運氣好而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本事,哪裏像姨娘這般知書達禮的。”紅梅的彩虹屁拍得趙姨娘身心俱爽。


    “我倒要看看鬱詩文把茶樓經營倒閉了,主君還會不會認為她是什麽女諸葛了。”趙姨娘忿忿不平地說道。


    也許是心情好,趙姨娘吩咐小廚房做了好多精美的糕點。


    “我們一會兒也給老夫人送點子過去,要不然老夫人總是說我不夠體貼,不像做媳婦的人。”趙姨娘的笑意彌漫到了眼底。


    “姨娘確實應該在老夫人麵前去走動走動了,不能讓夫人事事都占據了先機。”紅梅也趁機獻計。


    這兩個笨蛋主仆可算是湊了一對,一個時刻想著怎麽算計鬱詩文,一個時刻想著怎麽讓主子開心。


    “你這次幹的不錯!”趙姨娘誇讚紅梅,說完就從首飾盒子裏拿出一個翡翠鐲子給了她。


    這個翡翠鐲子通體翠綠,一看就是好料子,如果不是紅梅做了讓她開心的事情,趙姨娘怎麽舍得把這麽好的鐲子給她呢。


    紅梅拿著鐲子左右端詳,然後對著趙姨娘福了一下身,柔聲說道,“奴婢謝主子的賞賜。”


    “我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你幫我好好盯著鬱詩文,等我把她扳倒了,自然有你的好處。”趙姨娘冷笑道。


    “姨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盯著,助姨娘早日得償心願。”紅梅對趙姨娘表著忠心。


    趙姨娘正高興時,沒有想到我已經懷疑是她在搗鬼了。


    “周掌櫃,我來問你,昨日你在哪裏?”我輕聲問道。


    “我哪裏也沒有去啊?”周掌櫃顯得很緊張。


    “不對,你的鑰匙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我厲聲說道。


    “夫人,不…”周掌櫃更加緊張了。


    “你在緊張什麽,我什麽都沒有說,你就緊張成這樣了。”我不疾不徐地說道。


    其實我根本不確定周掌櫃的鑰匙在沒有在身上,也不確定茶葉進水是否與周掌櫃有關係,我之所以這樣說,斷定隻要有人做了壞事,就一定會心虛,果然周掌櫃經不起我的追問,一會就露出了馬腳。


    “夫人,這事與我沒有關係,是趙姨娘,她,她非要把鑰匙拿走的。”周掌櫃急得滿頭大汗。


    “你身為茶樓的掌櫃,應該負有責任,可是你卻把鑰匙交給無關緊要的人,這是你的失職!”我厲聲說道,沒有給周掌櫃留一點麵子。


    “夫人,我錯了,望夫人責罰。”周掌櫃承認錯誤倒是很快。


    “責罰?如果不是我想到了別的法子,你有多少銀兩賠得起這麽多茶葉?”我冷哼著。


    “夫人饒命,下次再也不敢了,以後夫人的話就是聖旨。”周掌櫃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我若饒了你,其他人有像學樣怎麽辦?你作為掌櫃,不以茶樓為家,反而給我添堵,實在可恨!”我忿忿地說道。


    “夫人,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如果沒有了活計,我一家老小都沒法生活了。”周掌櫃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好了,我暫時放了你,我先去找你家主子說理去。”我知道周掌櫃其實就是被人當槍使了,最大的黑手還在後麵呢。


    我悄悄地叫來秋月,然後從小門進了珠玉閣,一路上遇到珠玉閣的仆人,我都讓他們閉了嘴,不去通知趙姨娘。


    我和秋月剛來到趙姨娘的臥室門外,就聽得趙姨娘和丫鬟紅梅的密謀,原來真是她們主仆搞的鬼。


    周掌櫃原是趙姨娘的人,我念著周掌櫃家裏並不富裕,所以一時心軟留下了他,沒有想到農夫和蛇的故事就這樣上演了,看來做好人也不容易。


    趙姨娘和紅梅說得津津有味,我和秋月也聽了一個真真切切。


    聽她們主仆二人說得差不多了,我便推門而入,款款說道,“趙芳華,你的黃粱美夢早該醒了,你想扳倒我嗎?扳倒我,你又能做什麽?做文府的當家主母?你想多了吧。”


    “哼,想多了!”秋月在給我助力。


    “我為什麽想多了,你一個商賈的女兒都能進入侯爺府,我好歹還是秀才的閨女,我怎麽就是做夢了。”趙姨娘對我的出身非常不滿。


    趙姨娘是落魄秀才的女兒,在封建社會,尋常人家能考取秀才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而且秀才還有很多好處,比如說可以見官不跪。


    秀才的女兒若想嫁給正經的小門小戶做正頭娘子,完全是可以的,可惜趙姨娘心比天高,她哪裏看得起窮酸的小門小戶,在她的心裏,自己就該是豪門夫人。


    “真是好笑,姨娘認為我不做夫人了,老太君會讓你上位嗎?”我覺得趙姨娘有些幼稚了,即使她是良妾,可要做正經夫人還是不行的,至少大夏國沒有這個先例,文許言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耽誤前途。


    “老太君難道會長命百歲?”趙姨娘始終堅信,隻要我倒了台,她就一定就能上位。


    “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天真的小可愛。”我無奈地搖搖頭,真想把趙芳華腦子裏的水抽幹淨。


    即使我死了,被休了,也輪不到趙芳華上位,最有可能的是文許言再娶了一門續弦。


    妾室上位在大夏國是會被人笑話的,所以文許言再憐惜趙姨娘,也不會讓她成為正頭娘子。


    “怎麽了,夫人,是不是你好日子快到頭了,所以來找我的晦氣。”趙姨娘的嘴上就從來沒有敗過陣。


    “你還不值得我天天惦記,不過你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善妒也是七出之一。”我對趙姨娘說道。


    “夫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事情吧,現在怎麽還有心思到我這寒舍來坐坐?”趙姨娘冷笑道。


    “我有什麽事情,姨娘指的是什麽?”我裝傻充愣地問道。


    “沒,沒什麽…”趙姨娘支支吾吾地說道。


    “沒什麽嗎?那我來告訴你吧,茶葉進水了。”我淡然地說道。


    “那是你的問題,是老天爺在懲罰你。”趙姨娘幸災樂禍地回道。


    “是嗎?可我給你帶了一個好消息過來,那個濕透的茶葉賣得可好了。”我對著趙姨娘嫣然一笑。


    “夫人,你不用強顏歡笑,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主君商量商量,何必要把自己逼成這副模樣。”顯然趙姨娘不相信我已經想到了辦法,這也可以理解,人嘛,總是不會相信認知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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