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妃呂氏正在自己的宮殿內,像往常一樣,指揮著宮女們整理宮殿內的物什。


    突然,一個小宮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太子妃,大事不好了。”


    小宮女跑得氣喘籲籲,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還沒等站穩就急忙說道。


    呂氏皺嗬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有什麽事慢慢說。”


    小宮女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太子妃,奴婢剛剛聽到一個驚天的消息。”


    “關於皇太孫的!”


    呂氏一聽是關於自己兒子的,心中一緊,連忙問道:“怎麽了?快說!”


    小宮女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壓低聲音說:“奴婢聽說,皇太孫在北方與那妄圖勾結草原人的商人沈文度有瓜葛。”


    “現在陛下已經知曉此事,大發雷霆,下了旨意要把殿下從北方召回。”


    呂氏聽聞這個消息的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身體晃了幾晃,差點氣暈過去。


    她隻覺得腦袋 “嗡” 的一聲。


    “允炆啊允炆,你一向聰明伶俐,怎麽這次就犯下如此大錯?”


    她的心中滿是惱怒,可更多的是擔憂。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允炆怎麽如此莽撞行事,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


    尤其是得知老爺子要把朱允炆從北方召回,呂氏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半截。


    她在宮殿內來回踱步,腳步慌亂而急促,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信號可太重要了,一不留神,皇太孫的位置可就沒了。


    “不行,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一定要想辦法保住他的地位,哪怕隻有一絲機會。”


    “不管怎樣,我都要拚一拚,絕不能坐以待斃。”


    呂氏咬著嘴唇,眼睛裏閃過一絲決然。


    ……


    朱允熥這邊,已經開始抓人。


    朱元璋的旨意傳來之後,朱棣、朱樉和朱棡也派出人跟著一起抓人。


    朱棣騎在高頭大馬上,他的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


    他帶領著自己的親衛隊,迅速奔赴各個抓捕地點。


    “本王今日定要將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絕不能讓他們再危害我大明江山。”


    他的親衛隊訓練有素,行動起來整齊劃一。


    朱樉則帶著一股興奮勁兒,他覺得這是一個在父皇麵前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他站在一群士兵前麵,大聲喊道:“兒郎們,今日我們要讓那些妄圖破壞大明安寧的奸商們知道,在我大明的土地上,絕不容許他們肆意妄為。”


    說罷,他大手一揮,“出發!”


    朱棡也不甘示弱,他帶著自己的人馬在城中的另一處展開搜查。


    他一臉嚴肅,眼神中透著狠勁。


    “本王要讓這些商人看看,與外敵勾結的下場。”


    一時間,整個北方都開始行動起來。


    ……


    朱允炆得知被召回,如遭雷擊。


    他眼神空洞,手中緊緊握著那封召回的詔書。


    朱允炆的心中充滿了不甘。


    “我怎麽就落到如此田地?”


    “我本是想做出一番成績,證明自己的能力,卻沒想到被那沈文度所騙,如今一切都完了。”


    “我原本想讓皇爺爺看到我的能力,讓那些質疑我的人都閉上嘴。”


    “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的內心又充滿了恐懼。


    “皇爺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勾結外敵之人。”


    “這次我犯下如此大錯,他會怎麽處置我?”


    “會不會就此剝奪我的皇太孫之位?”


    “一旦失去這個位置,我將一無所有。”


    “麵臨更嚴厲的懲罰,說不定連性命都難保。”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


    他的雙腿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力氣,有些站立不穩,踉蹌了一下。


    幸虧旁邊的侍從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張了張嘴,卻半晌發不出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幹澀的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我……我知道了。”


    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他知道自己不能違抗皇爺爺的命令。


    隻能帶著滿心的失落和不甘,緩緩地收拾行裝,離開北方,返回金陵。


    抓捕過程中,北地的大商人大家族抵抗很激烈。


    聽聞官兵前來抓捕,紛紛亮出了隱藏的實力。


    那些大家族的手下,個個手持長槍、長刀,從宅邸的各個角落湧出。


    甚至,還有些私藏不少甲胄。


    這可是意圖謀反的大罪!


    一旦被發現,就是殺頭,抄家滅族!


    《唐律》規定,諸司有禁兵器者,徒刑一年半,而私藏甲三領及弩五張,即處以絞刑。


    《宋刑統》規定,凡私有兵器,禁製一年半,一甲三弩流兩千裏,三甲五弩絞。


    《大明律?兵律?軍政》規定,凡贈甲、槍、刀、旗等兵器之兵,及私賣者,將有百員,發往邊疆,平民百姓擁有禁軍器具等則要受八十杖,每多一件加一級刑罰,私造者刑罰更重,最高可至一百杖並流三千裏。


    大明律看似沒有了絞刑,沒有唐律和宋刑統嚴苛。


    但杖刑和絞刑也差不多。


    杖刑,會導致皮開肉綻、骨折,嚴重的能當場差直接打死。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家族有草原上的人。


    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揮舞著鋒利的彎刀。


    他們口中呼喊著充滿野性的戰吼,那聲音如同雷鳴般在空氣中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朱允熥的手下們並沒有絲毫退縮,他們迅速調整陣型。


    前排的士兵舉起盾牌,盾牌緊密相連,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


    後排的弓箭手迅速彎弓搭箭,箭頭瞄準了衝過來的敵人。


    “放箭!”


    隨著一聲令下,箭如飛蝗般射向敵人。


    箭雨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一些大家族的手下被箭射中。


    甲胄雖然擋住了部分箭矢,但仍有一些箭找到了縫隙,插入他們的身體。


    他們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倒在地上。


    草原打手們卻極為敏捷,朝著官兵衝來。


    轉眼間,雙方就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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