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執行部專員陳洋。”


    老舊的城區裏,身著風衣,一副幹練打扮的陳洋提著手裏的箱子,朝對麵的負責濱海市混血種相關事務的關皓伸手。


    “關皓,濱海本地人。”


    簡單明了地相互介紹之後,陳洋直入主題,“關先生,我方數日前同貴方同胞的死侍追蹤任務,出現了些許波折。”


    “按照學院同貴方達成了一些條例,我們此刻需要您的幫助。”


    看陳洋有些拘謹的表現,關皓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


    “不用喊什麽關先生,大家都是華國人,又都是混血種,親上加親來著。”


    “想來執行部那邊派你過來,也有這方麵的考慮,我也就不多事了,直接進入主題吧。”


    輕易地打消陳洋心底的緊張和局促,關皓摟著他的肩膀,朝事發現場走去。


    “關哥,是這樣的,我負責驅趕,原定由監管局進行擊殺的那名死侍,在小巷裏被人幹掉了。”


    “這是事發現場的照片。”將自己拍下的照片遞給關皓,陳洋繼續補充道。


    “事發現場已經由校工部的團隊聯合監管局的同僚們進行清理。”


    “事後對相關居民的記憶引導,也麻煩監管局的各位了。”


    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有些低,陳洋繼續補充著,“事發現場隻有一根染血的木棍,被害人的血液以及死侍的汙血。”


    “還請原諒我自作主張將木棍送回學院進行分析。”低著頭,陳洋不大敢對上關皓的視線。


    小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人。長大後,卡塞爾學院告訴他,有不少人和他一樣,都具備不凡的能力。


    發現自己的國家,也存在這麽一個組織,卻未曾找上門來,讓他有一種被自家人拋棄了的怪異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別想太多,隻是卡塞爾學院先接觸到了你,我們一直歡迎你們的回歸。”


    輕輕拍了拍陳洋的肩膀,關皓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血之哀啊,異於常人的能力,帶來對周遭環境的疏離感,血統越是優秀的人,這份孤獨就越發沉重。


    定期對混血種的精神狀態進行梳理,也是諸多混血種組織的這些年出現的幾個嚐試之一。


    “況且,卡塞爾學院,你,我們,都走在同一條路上。”


    “我們隻是在前往同一個目標之時,結伴而行的人,並不強製要求對方必須加入我們。”


    “隻要你想,監管局可以向卡塞爾學院方麵提出交涉,讓你回歸。”


    “但事先說好,監管局的待遇可比不得卡塞爾學院,起碼亂報經費的情況是不怎麽允許的。”


    言辭懇切之後,關皓說了句混血種世界裏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常識,打破了有些壓抑的氣氛。


    聽到關皓的話,陳洋不自主地笑了一聲,心底的怪異感也被這番話語驅散。


    “好了,讓我們去看看那位先生或者女士是什麽情況,是否有失控的隱患。”


    “帶好你的武器,做好準備,我們可能需要麵對一名能輕易屠殺死侍的瀕臨失控的混血種。”


    緊了緊自己背上的背包,關皓摸著裏麵的諸多符籙以及一枚具備“戒律”力場的符咒,心底有些安定。


    展開力場,隻要血統純度不高於“戒律”的持有者,都會被它壓製言靈,哪怕這隻是一枚符咒,但融入了那名大師的血液以及某些源自古老的煉金物品作為載體,都具備壓製a級混血種以及死侍言靈的能力。


    隻要壓製了言靈,沒突破一定界限的混血種,隻需要足夠密集的子彈,就能將其斬於馬下。


    “跟我來吧,我的言靈是血係結羅,血統那麽優秀的個體,就像是黑夜裏的火光那麽亮眼。”


    ......


    “嘶,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開了“靈視”,以事發現場為中心,朝著四周排查了將近半小時的關皓麵色有些漲紅。


    剛剛還拍著胸口,跟人家吹噓自己的血係結羅雖然正麵戰鬥力不怎麽樣,但在其他方麵實打實的好用雲雲。


    但帶著人家跟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幾圈,這期間,關皓甚至懷疑是自己的“靈視”出了問題,把血係結羅對準身旁的陳洋,發覺並無謬誤。


    “算了算了。陳老弟,這枚‘戒律’符咒你先拿著,沿著地上的痕跡進行排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關閉“靈視”,長時間使用言靈,感覺精神有些恍惚的關皓從背包裏拿出“戒律”符咒給陳洋護身,


    “我先去附近的部門調用一下監控之類的,要是發生了衝突,記得把動靜鬧大點,我搖人過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親自查找痕跡,但調用公共力量,這事陳洋幹不了,


    哪怕自己給出什麽證明身份的道具都不好使,完了陳洋可能還被懷疑行竊之類的罪名,得不償失。


    至於“戒律”符咒會不會就這麽被摸走,他倒不怎麽擔心,一來對麵的態度不明,要自己沒給陳洋一些手段,害了人家,得愧疚一輩子,順帶有些牢獄之災;


    二來,在華國的地盤上,誰敢那麽想不開,黑他監管局的東西?


    隻要敢伸手拿,後腳就能有人沿著那份感應連人帶東西一起拎回監管局。


    真當他監管局是吃素的啊,他監管局隻是不咋活躍,不是死了。


    誰敢跳,把腿打斷的那種。


    “那我就不矯情了。”腦袋一轉,陳洋就明悟了關皓的用心,心底有些感動,將符咒握在手裏,朝著張弈遺留下的痕跡跟蹤而去。


    ......


    “篤篤篤。”


    門板敲動的響聲在屋內回蕩著,驚起屋內的灰塵。


    門外的陳洋站了好一陣子未能得到回應,選擇驅使自己的言靈·鐮鼬,對屋內進行探查。


    無形的風妖鑽過縫隙,鑽過門縫,裹挾著所得的信息回到陳洋的感官之中。


    他“看”見了房間內的景象:擋在門口的沙發,濕漉漉的地麵,散落一地的繃帶,雜亂堆放在地上的藥品,被打開的窗戶成了涼風自由進出的通道。


    除了這些,隻有一間小小的臥室,一張吃飯的桌子,還有一個洗漱的所在。


    夕陽透過窗戶,給這個小小的出租屋渡上一層橙黃色的光芒,把諸多物品的影子拉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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