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類,人類。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張弈躺在床上,腦袋放空思考著今天接受到的許多東西。


    腿上的傷口,在關皓的安排下,得到了一流醫院的處理,甚至自己還不用排隊的那種。


    隻是主治醫生的眼神讓他有些在意,像是在看什麽珍稀動物一般。


    他幹的事,也算不上多驚為天人吧。


    張弈不是很明白,受傷,發火,幹死怪物,挺正常一流程。


    雖然這一幕通常隻會在電影小說裏出現,作為一個主人公。


    但都說人體內擁有無限的潛力,憤怒之下激發潛力,幹死怪物也不該叫他們那般驚奇才對。


    出租屋裏的痕跡,也被一群看上去就很能打的肌肉兄貴們處理幹淨了。


    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張弈心底都有些困惑。


    這麽一群足以當健美冠軍,甚至可能是精英特種兵的家夥,隻是給混血種做善後的?


    瞧瞧那被背心束縛住的胸肌,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肱二頭肌,光是胳肢窩一夾,都能把細狗直接夾暈甚至做掉吧。


    張弈絲毫不懷疑,那些疑似肌肉成精的家夥所具備的力量以及爆發力。


    但轉念一想,自己在大腿受創的情況下,都能輕易跑出破風的聲響,哪怕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力量有多強,但回想起地上被生生砸出來的陷坑,他又覺得人活得糊塗一些是件好事了。


    從自己的痕跡被輕易發現,相關的錄像也被銷毀,再到治療,善後這些小事上,張弈清楚地體會到了那個名為監管局的勢力,到底具備多麽強大的力量。


    給人家上臉色,晾著人家?且不論他是不是那種中二小說裏的主角,單單關皓一直對他抱著善意,就讓他心底對這個組織抱有不小的好感。


    ......


    一望無際的冰原上,張弈孤身行走在這片雪白的天地間。


    頭頂銀河,星光閃爍,天邊懸掛著巨大的倒影。


    “嘶,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濱海嗎?”張弈的自言自語注定不會得到回答,他也沒指望能得到回答,隻是低著頭,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主打一個走到哪就是哪。


    西伯利亞?還是格陵蘭,亦或者冰島?


    在自己所知的諸多能劃分為冰原的地區裏挨個想了一遍,但很可惜,他並未親自抵達過冰原,在腦海裏的一通翻找,隻能找到那麽一兩個在電視機上看到的畫麵。


    像傻子一樣大喊大叫幾輪之後,張弈放棄了這看上去很蠢,實際也聰明不到哪去的舉動。


    以他的目力,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方圓千米之內,沒有任何人形生物,隻有幾隻在冰麵上打洞,艱難生存的齧齒類動物。


    銀月不知何時便從海平麵上升起,以逆行的姿態朝著天空飛去,一半散發出皎潔的月輝,一半被埋沒在深藍近黑的海水之下。


    坐下身,張弈揪著地上名為地衣,實際上是某種苔蘚的東西。


    為了在惡劣的環境裏生存,它們主動放棄了高大的身軀,選擇低下頭顱迎接狂風與極寒的考驗。


    此時此刻,還需要麵對一個顯得蛋疼,沒事幹所以給自己找事幹的家夥打發時間式的舉動。


    看著一塊又一塊苔蘚被自己翻起,帶著一小層泥土,連帶著雪白的地麵露出了它的正麵目,由於極寒而出現的黑色凍土。


    張弈站起身,拍拍手,繼續自己漫無目的的尋找。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但隱約間的某種感覺告訴他,他有些事情要做。


    看著身上的短袖短褲,以及周遭的冰天雪地,張弈發現隱約出現的違和感是為何了。


    “在夢裏啊?或者是所謂存在於龍類血統裏的知識傳承?”


    直接開擺,躺在原地,體驗著類似冰箱那般絲絲涼涼的感受,張弈舒適地眯起眼睛,對自己的處境有了那麽些猜想。


    都說人無法想象出自己認知之外的事物,未曾親身體驗過冰原的環境,哪怕再逼真的想象,也隻是拙劣的模仿。


    “所以,我的金手指或者老爺爺呢,什麽都沒有,拖我進夢裏幹啥,”


    “天寒地凍的,一眼望過去就幾隻老鼠和苔蘚,還不如讓我在濱海玩上一陣呢。”


    一邊吐槽著,張弈驚奇地發現整個夢境隨著自己的要求而變化,堪稱有應必答。


    跟許願一樣在心底默念了許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遊樂園,自己從小長大的福利院,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沒去的仕蘭中學,敲了關皓一頓的高檔飯店......


    隻要是自己接觸過的,都能詳實地複刻出來。


    咂了咂嘴,張弈帶著一點作死念頭地在夢境裏複刻起遭遇過的死侍。


    暴凸的雙眼,深凹的眼眶,就剩兩個出氣口的鼻子,像是蛇一樣的重症患者的金色眼眸,如狼一樣狠戾的眼神,扭曲的骨爪......


    諸多零碎的元素依照張弈的想象堆疊在一起,拚湊出了一隻,看上去和襲擊他的死侍有些類似的死侍改。


    別的不說,至少死侍的下半身他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隻能按照關皓他們提及過的蛇形死侍,給它捏個蛇的下半身了。


    誰家好人會專門去翻死侍的褲擺或者裙擺的?這大抵不是人應該能幹的事情,


    一邊調試著數值參數,一邊格擋住來自死侍的襲擊,張弈有些樂在其中。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方夢境受他指揮,能在這裏複刻出他印象裏的存在,越是了解,複刻出來的對象就越是完善。


    不了解的部分,能夠以其他的部分填補進去。


    就像是代碼一樣,隻要它能跑,哪怕它是bug,那它也隻能叫做特性,不叫bug。


    至於這方空間的用途。對戰鬥的複盤,對戰鬥技藝的錘煉乃至開發,想來都能在這方空間實現。


    還有一個他不太想相信的用途,那便是時間。如果這裏真是夢境的話,時間的流速絕對異於現實流速。


    那是否意味著,借助這方空間,自己能獲得超乎想象的發育時間。


    但是否存在某些限製,例如個人意誌力能支持自己停留多久,自己能否具備穩定入夢的能力。


    不過,那些事情現在都不重要。


    此刻的張弈,像是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給名為死侍的投影,添加了一份他所臆想出來的,怪物的作戰方式。


    二者的廝殺,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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