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韓家別墅,韓霖接到助理電話,不知那邊說了什麽,聲音直接拔高了一個度。


    “怎麽了?”


    韓一坐在韓霖旁邊,正喝著茶,聽到父親有些失控的聲音,問道。


    “怎麽可能?資金鏈怎麽可能斷了?”


    韓父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客廳來回踱著步子。


    資金鏈斷了?


    韓一聽到父親的講話,杯子裏的水不小心灑了出來。


    “我現在過去。”


    韓父說完掛斷電話,扭頭對韓一說:“我現在去趟公司,你和我一起。”


    “好。”


    韓一放下杯子,起身跟在韓父身後。


    突然,別墅外響起警鳴聲。


    隨後,幾個身著警服的人攔住了正要出門的韓家父子。


    “韓先生,有人舉報你偽造賬簿,逃避稅款且非法經營,現在請跟我走一趟。”


    韓霖瞳孔猛的一震,“警察先生,是不是弄錯了,我一直……”


    話沒說完,其中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冷聲道:“有人向我們提交了充分確切的材料,是否冤枉,到警局再說。”


    說著,給韓霖套上了手銬。


    “爸……”


    韓一看到父親要被帶走,心裏突然想到什麽,問:“敢問是誰向你們提交的材料?”


    “是江氏集團。”


    警察說完,帶著韓霖上了警車。


    韓家別墅門外,韓一雙拳緊握,神色陰鷙,“江予行……”


    …………


    不出半日,韓氏集團破產。


    韓氏總裁因通過偽造賬簿偷稅漏稅、非法經營而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沒收全部財產。


    一時間,偌大的韓家在帝都不複存在。


    陰暗的旅館房間內,韓一盯著手機上容顏清俊的男人,眸色瘋狂。


    “江予行,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當天夜晚,韓一用手裏所剩不多的錢買了一張飛往國外不知何處的機票,出了國。


    ***


    暮色。


    “阿予,這韓家怎麽惹到你了?這麽狠?”


    包間裏,溫宴腿翹在麵前的茶幾上,手裏拿著手機,看著上麵的新聞。


    這韓家好得一個二流世家,男人說搞破產就搞破產。


    嘖嘖嘖……


    單人沙發上,男人雙腿交疊,修長冷白的手持著一個高腳杯慢悠悠的晃著。


    聽到溫宴的話,掀起薄薄的眼皮睨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不會……我去!那天你被人追殺是韓家幹的?!!”


    “這韓家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溫宴在心裏默默給韓家豎了一根蠟燭,還真有不怕死的,連這煞神都敢惹。


    嘟嘟嘟——


    房間的門被敲響。


    “進。”溫宴把腿從桌子上收回來,坐的稍微端正了點。


    “主子,韓一出國了。”


    江三拿著平板,走到江予行麵前。


    平板裏,是他們的人拍到江一在機場的視頻和照片。


    江予行接過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沒有堵到人?”


    “是,那小子太狡猾了,我們的人跟到機場廁所就把人跟丟了,最後發現時人已經登機了。”


    江三低下頭,不敢看江予行有些冷的眼神。


    “韓一?韓霖那老東西的兒子?”


    溫宴伸過腦袋,看了眼屏幕上的照片。


    “是的,溫少爺。”


    “抓他幹什麽?這小子跟你有仇?”


    手肘抵了抵男人的胳膊,好奇的問。


    江三:“……”


    溫少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予行把平板遞給江三,視線落到腕間的粉色皮筋上,眸色瞬間溫柔下來。


    “得!”


    “看來是這小子覬覦你的心頭寶了。”


    溫宴順著男人的視線看見他腕上的皮筋,就什麽都明白了。


    看來這韓家這麽慘,多半是因為這小子不知好歹,跟男人搶人。


    “主子,那要不要……”


    江三詢問著開口。


    “不用了。”


    男人抬起手,打斷江三的話。


    韓家已經敗落,一個沒有任何真才實學的落魄子弟,翻不起什麽大浪。


    就算真的翻起什麽來,他也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江予行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清俊的麵容上勾起嗜血的笑意,一半謫仙,一半惡魔。


    溫宴打了個冷顫,脖子縮了縮,退回到後麵的沙發上,“惹不起,惹不起……”


    包間裏掛的吊鍾咚咚咚的響了幾聲,男人抬起手看了眼時間。


    嗯,五點半了,小姑娘該下課了。


    想著,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嗓音冷淡的說:“我走了,小姑娘該回家了。”


    溫宴正晃著腿,聽到這話,猛的一頓。


    “嗯,小姑娘肯定很想我。”


    男人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意,與剛才嗜血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溫宴:“……”


    他是什麽很賤的人嗎?為什麽要找這個狗東西喝酒?


    找虐嗎?


    “走了。”


    江予行看也沒看旁邊神色憋屈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宴:你可真是女人如手足,朋友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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