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別墅二樓。


    沈祁年看到自家妹妹房間的熄滅後,也回了房間。


    沈南枝躺在床上,床頭的小兔子夜燈發出暖黃色的光,讓臥室裏不那麽黑。


    “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低沉清冽的嗓音在腦袋裏止不住的回蕩。


    啊!!!煩死了!


    女孩兒在床上滾來滾去,煩躁的用被子蒙著頭。


    安靜了兩分鍾,從一旁撈過手機,點進了與蘇允初的對話框中。


    [初初,如果一個男人明麵上身邊站著一個女人,私下卻告訴你他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該不該信他?]


    [小兔苦惱jpg.]


    那邊立馬回複過來。


    [那肯定不能信呀。]


    [這簡直妥妥的渣男語錄。]


    沈南枝心裏僅存的一點期望好像流星,飛速滑過,不知落到了何處。


    [怎麽了隻隻?]


    蘇允初現在剛到暮色門口,把鑰匙丟給門口的泊車小弟,手機就收到了沈南枝的信息。


    [沒事兒,就我一個朋友遇到了這種情況,問問你。]


    [嘿嘿嘿jpg.]


    蘇允初一身酒紅色的吊帶裙,熱辣張揚,一進去就引得許多人頻頻回頭。


    但經曆了上次的事情,沒有人敢上前去招惹這朵玫瑰。


    走到吧台前,點了一杯酒,落座,手指飛快的給沈南枝發信息。


    [沈小枝,放心,你江家哥哥肯定不會是這種人。]


    [摸摸頭jpg.]


    躺在床上的女孩兒看到這句話,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唇角。


    [初初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正喝著酒的蘇允初看到剛過來的信息,手中的動作一頓。


    心下疑惑,這小妮子今天不對勁。


    沈南枝放下手機,眼眶有些酸澀,淚水在裏麵打著轉。


    “渣男!!!”


    安靜的房間裏,女孩兒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像一個受傷了,獨自舔舐傷口的小貓。


    突然,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南枝扭頭看了眼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愣了一下。


    隨後又將頭扭過去,不去看上麵顯示的名字,手機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著。


    最後,女孩兒氣衝衝的拿起手機,按了接聽。


    “喂!”


    “渣男!不摟著你的漂亮女人睡覺,還給我打什麽電話!”


    嬌軟帶著怒氣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讓溫宴的手一抖。


    而坐在一邊的江予行聽到女孩兒的話,攸的,唇邊漾起笑意。


    笑聲從胸腔裏傳來,低沉卻撩人,像冬日裏融化的一汪春水。


    小姑娘這是吃醋了?


    江予行心頭上的陰霾驅散了些。


    用腳踹了溫宴一腳,眼神示意他說話。


    “沈妹妹,我是溫宴。”


    溫宴?江予行的好友。


    沈南枝又看了眼手機上的備注,有些疑惑,這不是那個狗男人的號碼嗎?


    “那個阿予他出事兒了。”


    聽到這句話,沈南枝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他怎麽了?”


    溫宴看了眼身邊心情很好的男人,暗罵了一句禽獸。


    “阿予他不知道被下了什麽藥物,現在昏迷不醒。”


    沈南枝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下床去找江予行。


    可一想到宴會上站在他旁邊的女人,咬了咬嘴唇,“昏迷不醒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是醫生。”


    聽到這兒,溫宴急了,“阿予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叫你名字,中間還咳血了。”


    “沈妹妹,我覺得阿予時日不多了。”


    說著還假裝嗷了兩聲。


    江予行:“……”


    聽說我時日不多了?


    好離譜的借口。


    沈南枝聽到這,手中的手機差點掉下來,聲音有點顫抖,“他現在在哪?”


    說著,手忙腳亂的往睡衣外麵套了一個外套,拿著鑰匙出了門。


    “在暮色。”


    溫宴說完,沈南枝就掛了電話,拿著手機就出了門。


    從車庫裏開著江父給她配的車,加著油門就往暮色趕。


    江予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聽說我咳血了?聽說我時日不多了?”


    溫宴幹笑了兩聲。


    一不小心說過頭了。?▂?


    “哈哈哈,這也不是讓沈妹妹心疼你嘛。”


    江予行睨了他一眼,閉著眼不想和溫宴說話。


    身體裏的異樣一撥一撥的侵襲著他,男人頭上沁著一層薄汗。


    包廂門從外麵被人推開,江一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走了進來。


    “boss,藥。”


    江予行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就著桌子上水杯裏的水咽了下去。


    溫宴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的操作,“你有解藥?”


    江一笑眯眯的說:“溫少爺,這藥我一直隨身攜帶。”


    江予行年少成名,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想要暗算他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江一常年隨身攜帶一些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溫宴:?(t?t)?


    白瞎了他擔心這狗的心。


    ……………………


    十幾分鍾後,正在一樓喝酒調戲小帥哥的蘇允初就看見了她氣喘籲籲的閨蜜。


    “沈小枝?!!!”


    沈南枝聽到聲音,“初初,江予行出事兒了。”


    說著,就往二樓包廂趕。


    “江予行!”


    頭發淩亂的女孩兒推開門,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擔憂。


    “沈妹妹,你可算來了。”


    溫宴聽到聲音,站起身,露出身後沙發上躺著的人。


    沈南枝看到沙發上麵色潮紅的男人,腳慢慢往那邊走。


    “他現在怎麽樣了?”


    她記得江予行給她說過,溫宴是醫生。


    “還沒有醒。”


    “你可以試試說點他願意聽的話,說不定他就醒了。”


    沈南枝半蹲在江予行身邊,推了推他。


    “阿予哥哥……”


    溫宴看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悄悄的出了門,順帶帶走了剛到門口的蘇允初。


    沙發上,男人雙眸緊閉,身上的白色襯衫有些淩亂。


    “阿予哥哥,我今天說的話都是騙你的,沒有不再見你。”


    想到這個從小照顧自已長大,而且好像有點喜歡的男人現在昏迷不醒躺在這裏,女孩兒心裏難受的要死。


    低下頭,抵著男人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女孩兒的眼淚滴落在男人的手心裏,滾燙灼人,讓他的心疼了一下。


    然後瞬間把溫宴交代的讓他多假裝躺會兒,這樣女孩兒就可以多心疼他一會的話拋諸腦後。


    直接長臂一伸,將女孩兒抱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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