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幾人收拾好,登上了飛機,啟程向華國方向出發。


    三個小時後,兩架飛機在沈家別墅的空地上降落。


    沈氏夫婦正在客廳裏處理公司的事情,聽到聲音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夫人,你待在這裏,我去看看。”


    縱然沈家有沈祁年留下來的護衛,但前幾天還是進了幾十個活死人,差點弄傷了蕭梨。


    沈墨川抄起掃把,小心走到門口。


    大門的密碼鎖響了兩聲,隨後吧嗒一聲開了。


    “去死,休想傷我夫人……”


    沈祁年瞳孔微縮,動作極快的圈住盛知意的腰,將人帶到懷裏,向後退了兩步。


    抓住沈父呼過來的掃把,“爸,是我們。”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梨立馬站起來,漂亮的眼眶裏有些濕潤。


    “祁、祁年……”


    “爸爸。”


    沈南枝從後麵探了探頭,露出那張瑩白如玉的小臉,笑眯眯的。


    “哎。”


    沈父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把門打開。


    “快進來,快進來。”


    這群小兔崽子們,回來了也不知道打聲招呼,害的他這麽大一個人了,在小輩跟前丟臉。


    最重要的是,在夫人麵前的英武睿智的形象差點崩塌。


    “哎,等等。”


    回過神後的沈老父親看到自家閨女旁邊站著的男人,眉頭一皺。


    “伯父好。”


    江予行眉眼柔和,端的是世家公子的如玉端方,有禮謙和。


    “誰是你伯父,你給我走,不要進我們家。”


    “爸……”


    沈南枝悄悄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小聲說:“外麵現在不安全,你讓他去哪兒?”


    小姑娘還是關心喜歡他的。


    江予行垂著眸子,一瞬不瞬看著女孩兒的小臉,上揚的唇就沒放下來過。


    “不行!”


    沈父語氣淩厲,身上盡顯在商場上的迫人氣場。


    消失了快半年,他捧在手心上嗬護長大的小公主他說不要就不要了,現在又想回頭了,做夢!


    啪——


    忽然,沈墨川頭上挨了一巴掌。


    蕭梨柳眉一擰,“不行什麽不行。”


    說完,臉上又轉換成笑臉,“小江先進來吧。”


    既然人回來了,所有的事就好解決了,況且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再者,蕭梨看了眼旁邊雲淡風輕的男人,這孩子不像那種薄情寡性、見異思遷的人。


    不然也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往他們家跑,若不是喜歡隻隻喜歡的緊,也不會花這麽多年的精力和心思去照顧她女兒。


    這其中,還有待考量。


    “夫人,他……”


    沈墨川的語氣頗為委屈,一米八幾的中年男人活像個吃不到飯的大金毛。


    “隻隻,餓了吧,媽給你做飯。”


    不去看他巴巴的眼神,蕭梨拉著沈南枝的手往裏麵走。


    “來我們家還戴著個麵具,死裝。”


    沈墨川看江予行哪哪都不順眼,瞥了他一眼後便跟上了妻子女兒的腳步。


    溫宴忍著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任重而道遠啊。”


    ……


    城南別墅。


    “主人,他們回來了。”


    眉間一條疤的魁梧男人看向坐在輪椅上看不清樣貌的老人,低著聲音說。


    “回來了……”


    良久,老人發出嘶啞陰戾的哀歎聲。


    這幫小輩,年紀不大,本事倒挺大,他倒是很期待與他們見麵的日子。


    “逾白怎麽樣了?”


    房間裏靜默了一會兒,老人滑著輪椅來到窗前,望著外麵蓊蓊鬱鬱的花草。


    “少爺已經醒了,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他接受不了事實,情緒有些激動。”


    何止是有些激動,簡直要瘋魔了,手底下的兄弟光被折磨死的就有三個。


    隻是這些話他不敢說,怕惹的上麵這位不悅。


    老人輕哼了一聲,他的兒子,他知道,無非就是胳膊和腿沒了,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心理扭曲了而已。


    不過,這樣也是好事。


    總歸到時候心不會再軟了,他的計劃也能順利的推進。


    心軟的人,成不了大事。


    “準備一下,今天晚上的宴會我要親自出席。”


    既然回來了,他也該露麵了。


    他消失的太久了,久到帝都的人幾乎已經快要不記得他了。


    與此同時,幾乎所有帝都的世家都收到了一封燙金請帖。


    明天晚上七點,盛邀於尚禦酒店。


    -


    “多謝江總在國外對小女的照顧。”


    沈家餐桌上,沈墨川舉起酒杯,站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群孩子在國外如此凶險還安然無恙,多虧了有江予行。


    撇去那件事不談,其實沈墨川還是挺欣賞這樣的年輕人的。


    手段、心計都是他所不及的。


    “伯父客氣了。”


    男人立馬站起來,執起手邊滿滿一杯液體的酒杯,謙和有禮。


    “哎,別。”


    攸然,伸過來一隻白嫩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江予行眉頭一挑,唇角微揚。


    “你病還沒好,不能喝酒。”


    頭頂上懸掛的水晶吊燈投射出柔和的光線,落在兩人身上,似一對璧人。


    沈爸爸剛揚起來的笑瞬間落了下來,臭著張臉,小聲嘟囔,“也不見閨女說別讓我喝酒。”


    “我也有點小病……”


    “這小子來我還不能灌她一杯酒?!”


    “行了。”,蕭梨踹了他一腳,“多大的人了。”


    蘇允初靠在宋淮之的身上,憋笑憋的辛苦。


    全世界能讓江大公子吃啞巴虧的也就隻有隻隻了。


    宋淮之無奈的捏著女孩兒的手,眸色溫柔如水。


    一頓飯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去了。


    蕭梨看了眼外麵的天,望向蘇允初和盛念意,“今天在我這裏休息。”


    近來,這些活死人倒不常出沒,也不知道是被消滅完了還是其他。


    總歸現在帝都不安全,遑論晚上。


    “好呀好呀。”


    小嫂嫂的媽媽也是個大美人,好漂亮,好養眼。


    盛念意小包子臉上的酒窩圓圓,很是可人,惹的蕭梨笑了笑。


    這小姑娘倒是性子活潑,可愛的緊,比她那小古板兒子簡直不要太好。


    想著扭頭看向她那逆子。


    結果。好家夥,讓她發現了個天大的瓜。


    沈祈年自是看到了蕭梨眼中的情緒,無奈的笑了笑。


    得,一會兒要老老實實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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