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兩個人坐在一張座椅上,擁擠的很,近距離看到他這副虛情假意的臉,我緩和下來以後,聲音冷冷的說。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事到如今,我跟你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有點好笑,我微勾起唇,諷刺的冷笑了一下,毫不留情的說。


    “落梓墨,我真後悔,當時我應該就那麽殺了你的,也好比被你這種人渣囚禁一輩子強。”


    他明顯地怔了一下,似乎是被我的話刺痛了,然而不過片刻,那惱怒情緒瞬間席卷了他的整張臉。


    他猛地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快要將我的下巴捏碎,惡狠狠地說。


    “淩哥,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非要故意惹怒我,那我就隻能跟你來點硬的了。”


    話音剛落,他便不由分說地抬起我的下巴,朝著我的嘴唇粗暴地吻了上來。


    對這個人的厭惡,讓我身體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我狠狠的推開了他。


    我嫌惡的擦了下嘴唇,怒目圓瞪著他,憤怒的質問:“落梓墨,你為什麽非要對我做這種事情,強迫一個不愛你的人,究竟有什麽意思?”


    “以你的身份地位,以你的容貌,明明可以找一個同樣也喜歡你的人。”


    落梓墨望著我的目光中,竟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痛色。


    他強硬的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掙紮不斷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眉頭緊鎖,眼神中的深情,讓人無法忽視。


    “你以為我不想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可是,我問過,我問過它,它不同意。你那天關上門的那一刻,當時它真的好痛,痛的我幾乎無法呼吸,我甚至連開口喊住你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這輩子算是徹底栽在你手裏了,而且是毫無保留、徹徹底底地栽了。”


    我的手被迫緊緊的貼在他的心口,一下下的震動,那麽真切的傳遞了過來。


    “那一天,你走了以後,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我想了很多,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我不想僅僅以你弟弟的身份待在你身邊,我不想當你的隊員,更不想僅僅隻是你的朋友。”


    他眼神變得迷離,陷入了回憶裏麵。


    “每次看到你取得成就,我內心其實比你還要開心。我想要親你,我想要徹底的擁抱你,我想要吻遍你的全身。那些想法,一旦冒了出來,每天跟你相處,都如洪水猛獸一般,吞噬著我,無時不刻的啃食著我的理智,讓我明白,我們之間注定,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僅僅隻是朋友。”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肉麻到極致的表白,惡心到了極點,眉頭緊緊的擰起,用力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滿臉的嫌棄憎惡。


    “你這種滿口謊言,以欺騙他人為快樂的卑鄙小人,你這個令人惡心作嘔的強奸犯,你也會有心嗎?你會痛,難道我就不會嗎!”


    我心中深入骨髓的痛苦,在這一刻,有了宣泄的出口,眼淚洶湧地流了下來,我哽咽著聲音,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引來一陣劇烈的痛楚。


    “我被國外兩個喪心病狂的變態肆意玩弄,無情欺騙,那段黑暗曆史,讓我對人性充滿了絕望,明明我發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我不想再像個傻子一樣被人欺騙。可是,你卻利用我的夢想,利用我堅持了七八年成為職業賽車手的夢想,你殘忍地撕開了我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你一邊在陽光下給予我溫暖,一邊卻在陰暗的角落裏,無情的肆意踐踏我的人格,將我作為一個男性的尊嚴狠狠地踩在腳下。”


    說到這裏,我更是泣不成聲:“我恨你們,你們為什麽已經把我傷到體無完膚了,還不肯放過我,難道是我錯了嗎?我就應該徹徹底底的把心封閉起來,我不該渴望這些我曾經認為最寶貴的東西,什麽並肩作戰的友情,什麽甜蜜的愛情,我都不配擁有。”


    刻骨的傷疤,再次被眼前這個人掀開,被我撕裂開來,露出了裏麵不堪的森森白骨。


    落梓墨緊緊的抱住了我,抱著此時猶如一棵在洪水中搖搖欲墜樹一般的我。


    落梓墨摸著我的背,替我順氣,他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淩哥,你配擁有,我可以給你,我可以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你要愛情,我們就去m國領證,我們結婚好不好?”


    聽到他的話,我一時內心冰冷到極點。


    如果我真的跟落梓墨結婚,那就成了天底下最荒謬絕倫的笑話。


    他抱著我,周遭都是他的氣息,我哭的已經沒有力氣再推開他了,眼神一時冰冷到極致,聲音從他衣服裏悶悶的傳來。


    “你放我走吧,落梓墨,我還有不到十天,就要參加比賽了,你也知道的,這次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


    落梓墨摸著我的臉,啞聲道:“淩哥,我放你走了,你就再也不會回頭看我一眼了,我不要……”


    我心裏記掛著比賽,麵對眼前冥頑不靈的人,不得不強逼自己多出幾分耐心來,我輕聲質問他。


    “那我的比賽怎麽辦?那是你和我之前一起努力才爭取來的名額,即使拿不到第一名,我也必須去參加。”


    落梓墨一雙黑亮的眸子,此刻蓄滿了淚水,看起來還是和之前那般無辜純良。


    就是這麽一雙眼睛,曾經蒙蔽了我的雙眼。


    “淩哥,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好不好?”


    落梓墨說的每一句話,都字字句句刺在我的心上,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又悲哀,又可笑。


    他竟然拿我跟他一起努力爭取來的機會,當成談判桌上的籌碼,當成威脅我的工具。


    我此時糾結的要命,我的傲骨,讓我不願意屈服給這種人,我的理智,又告訴我,我應該此時答應他,隻有答應了他,我才能有機會回國,我才有機會逃回去。


    “好,我答應你。”


    我最後選擇了妥協,一個可有可無的承諾算什麽?跟我堅持了這麽多年,努力了這麽久的心血比起來,輕如鴻毛。


    我已經報名參加職業比賽了,我不能缺席,缺席意味著什麽,我清楚的知道,意味著我這個半隻腳都還沒有踏進職業的賽車手,狂妄自大。連職業比賽都不參加,到時候還有哪個賽事主辦方還敢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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