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把這個賤貨的嘴巴掰開!”


    他整張臉都痛苦的扭曲著,見實在擺脫不掉我,立馬向身後的人求助,周圍人見狀立馬上前來就要掰開我的嘴。


    我不想讓他們這群變態靠近我,立馬鬆嘴了。


    那男人痛不欲生的看著自己腫的跟香腸一樣的手指,用一雙要殺了我一般的眼睛滿臉憤怒的瞪著我,狠狠的踹了我一腳。


    生怕自己一個人下手不夠狠似的,氣急敗壞的對身後人喊道:


    “你們幾個人愣著幹什麽!快跟我一起打他啊!”


    說完,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起上前來,對我拳打腳踢。尤其是那個被我咬到手指的男人,他下腿的力道尤為的重。


    五髒六腑都快要被這些人圍毆得移位,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被烈火灼燒,鑽心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


    我身軀被他們打的隻能攤倒在地上,眼睛恍惚的越過那些交互錯雜的腿,越過薛景晨坐在地上表情癡愣著搖頭卷縮著離我越來越遠的身軀,看向了一直緊閉著的沉重大門。


    在他們強烈的攻勢下,我一直緊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外泄出一絲聲音。


    他們踢我就像在踢一個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的足球,似乎覺得有些沒勁,不知過了多久停了下來。


    一隻有力的大掌用幾乎要扯下我頭皮的力道,狠狠揪住了我的頭發,我被迫隻能仰起頭來,不得不麵對這些在頭頂燈光映照下,顯得邪惡又野蠻的臉。


    而我也看到了坐在他們身後的男人,這群人都是一類人,他們囂張跋扈,玩世不恭。比起一上來就毆打我的這群惡心富二代,我更痛恨這個坐在沙發上,目睹我一切狼狽,眼神和身體都卻冰冷的如同一座雕像一般的男人!


    他是欺負我朋友,打壓我的這場鬧劇裏的主謀,是始作俑者。


    明明在事情開始之前就能阻止一切的發生,卻把我當成舞台上表演的演員,坐在觀眾席裏麵惡意的觀賞著我,把別人所有的痛苦和掙紮當作一場有趣的表演。


    狠毒又頑劣。


    “給臉不要臉的賤貨!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


    我虛弱的看著他那張即使穿著打扮奢侈,卻醜陋的嘴臉。


    “呸!”


    不屑的行為,徹底引爆了炸彈。


    耳邊猛地傳來一陣迅猛的風聲,那風如刀似箭,我心裏清楚,下一秒它就會如淩厲的巴掌般狠狠打在我臉上。


    我下意識地緊緊閉上了眼睛,身體因恐懼微微顫抖,一滴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跡。


    我怎麽可能不害怕呢?我也是血肉之軀,也有脆弱的一麵。隻是我一直在強裝堅強,在這群紈絝子弟麵前,我絕不能露出絲毫膽怯,我打心底看不起他們,又怎願向他們屈服?哪怕被打得遍體鱗傷,我也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懦弱。


    然而,我預期中的劇痛並沒有襲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巨大的、門被猛然撞開的聲響。


    那是一扇沉重無比的大門,推開它時我就深切的感覺到了,此刻卻被一個身形高大、強壯得如同鐵塔一般的男人一腳踹開。


    在門外暖光和室內暗光交織的光線照射下,他那緊皺的劍眉,線條硬朗、帶著幾分凶狠的臉龐顯得越發冷峻,竟有幾分令人膽寒的恐怖。


    他就像從黑暗中走出的煞神,周身散發著強大得足以碾壓一切的氣場。


    刹那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股氣勢懾住,原本囂張的紈絝子弟們眼中露出了驚恐。


    “我的人你們也敢碰!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原以為是他一個人來的,直到從他後麵又走出來了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那個人麵孔同樣可怕。


    他走進來時,還不忘冷靜的帶上了門,似乎要把這群施暴者的退路徹底堵死。


    兩個人接下來行雲流水的動作,將剛才還仗著人多,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富二代們打的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一下子,包間裏遍布充斥著的都是痛苦的哀嚎聲。


    一個男人一瘸一拐的偷偷溜到了門口,還想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跑掉,卻被希萊眼尖的發現,立馬上去就是一腳,把他狠狠的打在了地上。


    奢侈鋥亮的皮鞋踩在那人的頭顱上,猶如在踩著一隻螞蟻一般用力的撚了撚。


    冰冷極致的眼眸中,閃爍著寒冷的幽光。


    終於能稍微喘上口氣了,可身體的痛苦卻如洶湧的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捂著肚子,那裏像是有無數鋼針在猛刺,虛弱得連眼皮都好似有千鈞重,幾乎要撐不開了。


    眼睛因充血而一片血光,血管擠壓著眼球,視線都有些模糊,但我卻覺得無比解氣。


    在徹底閉上眼睛的上一秒,我目光還在混亂的現場搜尋,然而,我卻並未捕捉到那個一直以來在這群人渣裏顯得鶴立雞群的罪魁禍首。


    也不知他在什麽時候,竟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這個包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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