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才突然注意到,薛景晨好像不見了,我明明記得來的時候他是跟我們一起來的。


    “你們看見薛景晨了嗎?”


    等他們塗完藥以後,我立馬把衣服一股腦的往身上套,邊套邊問他們道。


    艾薩克將藥膏蓋子扭緊,走上前來,低頭把藥膏塞進了我的褲兜裏。


    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可能已經回去了吧。”


    然後拍了拍我的後背催促道:“走吧,我肚子好餓,晚飯還沒有吃呢,吃完我們送你回寢室,到寢室你不就能看到他了。”


    跟艾薩克他們吃完飯以後,回到寢室時,已經很晚了。


    我打開了燈,入眼的是空空蕩蕩的客廳,隨後移步到薛景晨的房間門口,怕他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敲門。


    小心的打開房門進去了,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隨後我又把整個宿舍都翻了個遍。


    “薛景晨?”回應我的隻有空蕩蕩的房間。


    奇怪,到底去哪裏了呢?


    難道是去陪男朋友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到了床上,掏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接了,音響混合著各種人流的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從手機裏麵湧了出來,我立馬把手機移開了些。


    “你這是在哪裏啊?怎麽這麽吵。”


    不一會兒,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怎麽了?突然跟我打電話幹嘛?”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道。


    “我看你這麽晚了你還沒有回寢室,所以有點擔心你。”


    “我這幾天沒零花錢了,為了賺錢,所以就來附加的酒吧做兼職了。”


    “我們這是在國外,聽說國外酒吧很亂,你怎麽好端端的去那裏上班了。”


    “我都多大的人了,在酒吧上班又怎麽樣,你不用管我,好好休息吧。”


    “嘟嘟嘟…”的掛斷聲傳來,沒等我在叮囑他什麽,他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連續好幾天他都夜不歸宿,再次接到他的電話時,我正深夜裏還在做著作業。


    手機突兀的震動聲,將我從低頭寫字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我接通了電話,薛景晨害怕恐懼的聲音如有實質般的傳出,“小風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嗚嗚嗚……你快來…他們要…啊…”


    我被他那聲音嚇到了,手中的筆一下子掉到了草稿紙上,整個人騰的從書桌前站了起來,邊套外套邊連忙安慰他道:“你快把地址發給我,先別急,我馬上就來,等著我。”


    一穿上外套,我就火急火燎的走出了寢室,隨後想到了什麽似的,立馬又折返了回來,想著那些人估計就是想要錢。從抽屜裏,將我這幾天打比賽攢的錢拿了一部分出來。


    我打車來到了他發給我的地址,這家酒吧外表修建的十分氣派,濃烈的古歐風格建築聳立在城市最繁華的地段。


    下車以後,付了錢,就立馬走了進去。


    外表已經足夠華麗了,裏麵更是奢侈的不像話。


    金色的暖光燈灑下柔和而溫暖的光線,將走廊裏那一幅幅古歐風的牆畫映照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依照他給的房間號,我穿過長長的走廊,總算抵達目的地。


    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裏麵嘈雜的聲響瞬間灌入耳朵。


    “等這麽久還不來,你個小賤人,是不是在耍我們?”說著,一隻穿著鋥亮皮鞋的腳狠狠踹在趴在地上男生的肩膀上。


    我的室友,正像隻卑微的狗一樣,跪趴在他們麵前。


    我氣得握緊拳頭,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大喊:“住手!”然後趕忙扶起地上的薛景晨。


    這時,我才完全看清他們的模樣。


    寬敞的猶如宮殿般豪華的包廂裏,幾個身著高定西裝且打扮時尚的外國男生歪七扭八地坐著。


    他們的打扮十分潮流,領帶上別著炫酷的別針,手腕上戴著周圍鑲嵌著鑽石的高奢手表。


    那個踹薛景晨的可惡家夥,五官極其優越,一頭棕色卷發,鮮豔的橙色休閑西裝穿在他身上,讓他那原本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愛討喜的臉顯得格外刺眼。


    此刻他那惡劣的姿態與麵容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些富家子弟在金字塔尖待久了,看向我時,滿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像審視物品般打量我,眼神中盡是輕蔑。


    “看什麽看!”我有些慌張地喊道。


    原本以為花點錢就能解決,可看他們的穿著,根本就不缺錢。


    我第一次來酒吧,這種情況更是頭一遭,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三十六計走為上,我急忙拉著薛景晨往門外跑。


    可那扇沉重的大門不知何時關上了,我一轉頭,對上了那個卷毛男,他正把玩著遙控器。


    我瞬間明白過來,惡狠狠地瞪著他,警告道:“你到底想怎樣?快放我們走!不然我報警了!”


    卷發男眯著眼,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隨你,隻是你們有沒有命等到警察來就不好說了。”


    薛景晨一聽,立馬臉色變得煞白,他急忙抓住我要打電話的手,焦急地看著我:“不能報警……淩風……現在報警也沒用啊,要不我們還是乖乖聽話吧,說不定他們就能放過我們。”


    “聽到沒有,還是你朋友比較上道。”卷發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這樣吧,你陪我們玩個簡單的運氣遊戲,如果贏了,我們就放你們走,要是輸了,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


    “怎麽玩?”我警惕地看著他,雖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出賣了我此刻內心的緊張。


    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僅僅是要和我玩遊戲這麽簡單,他眼中閃爍中充滿了算計和惡意。


    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拉著薛景晨,一步一步走到他們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沙發很軟,但我卻如坐針氈,背後冷汗直冒。


    “我這裏有三張牌。”卷發男一邊說著,一邊將三張牌在桌上迅速而熟練地攤開來了,繼續簡述完了,說到後麵停頓了一下。


    果不其然,聽到他繼續說道:“那你們就留下來陪我們一晚上,怎麽樣?”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扭曲的期待,興奮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我,那目光好像要穿透進我的靈魂,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看著卷發男,心裏麵實在想不明白,他的臉就像天使一樣精致,皮膚白皙光滑,眼睛在周圍燈紅酒綠的映照下依舊清澈。


    可為什麽他的行為卻如此的壞呢?他就像一個被黑暗侵蝕的天使,外表的美好隻是用來掩蓋內心的邪惡,這種反差讓我既恐懼又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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