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運氣遊戲嗎?


    我猛地站起,像豁出去了一般:“玩就玩,誰怕誰!”


    接著從桌上隨手拿了張牌。我抬眼瞥向他們,那狡猾的眼神讓我心裏發毛,我默默祈禱:一定要是 a 啊。


    手指緩緩摩挲著牌,牌麵漸漸露了出來,是 b。我鬆了口氣,不是c,就都還好。


    這時,卷發男也看到了我手裏的牌,對我說:“你現在可以打個電話叫一個人來了。”


    我拿起手機,卻一時茫然,不知該打給誰。我猜薛景晨之前也玩了這個遊戲,所以才給我打電話。那我呢?我該打給誰?


    艾薩克。


    這個名字突然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又想起不久前他在賽車場為我出頭的畫麵,現在似乎隻有他能救我們。於是我撥通了艾薩克的電話。


    “喂?”艾薩克那慵懶又磁性的聲音傳來。


    都這麽晚了,他肯定已經睡著了卻被我一通電話吵醒了,可是我眼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艾薩克,你能來一下嗎?我現在遇到點麻煩,所以……”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他焦急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我告訴了他地址,然後掛了電話。


    “哈哈哈……今天晚上有的玩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卷發男突然放下了手裏的遙控,緩緩說道:“就這麽幹等著多無聊啊,不如你們跳個舞,給我們大家助助興吧。”


    薛景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自告奮勇道:“我會一點,就讓我來給大家助助興吧。”


    “你們一起。”卷發男突然說道。


    “他不會,他從來沒跳過。”


    “既然你不跳,那就把桌子上的酒全部喝了吧。”


    我看了眼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擺放在桌子上的許多酒,足足有十幾瓶,沒想到他竟然要我把這些酒全喝了。


    這些酒,看著度數就不是很低,如果我這次輕易的就答應了他們,他們肯定之後還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轉而我眼神鋒利的盯著卷發男,努力斟酌著語氣一字一頓的說著,試探他們的底線:“如果我說我不想喝呢?”


    薛景晨卻立馬坐過來扯著我的衣袖,看著我激動道:“淩風!你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忤逆他們會有什麽下場嗎?你想死,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起!”


    然後轉臉殷勤的對那些人說道:“我朋友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會立馬就喝,你們別生氣。”


    “有趣。”


    卷發男突然站了起來,他坐著的時候我沒什麽感覺,站起來我才發現,他個子也很高,身形修長,與精致可愛的臉蛋形成反差。


    此刻他饒有興致的朝我走了過來。


    薛景晨立馬擋在了我的麵前。


    義正言辭的喊道:“你們要怎麽樣就找我好了!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我無暇顧及薛景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陡然走過來的卷發男,他一把揪住了站在我前麵的薛景晨,將他用力拋開,坐到了我旁邊,我屁股不由的向後挪動。


    “你要幹什麽!”我警惕的看著他。


    卷發男用如毒蛇一般濕冷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裏麵不由一慌。


    “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問,一時被他問的怔住了。


    薛景晨這時卻立馬跪到卷發男腳邊,急功心切的喊道:“他叫淩風!我們是好朋友,求你了,你放過他吧,我來伺候你們就行了。”


    坐在沙發上一個男人此時也突然起身了,他逼近了跪在地上的薛景晨,拿著一張白金色的卡,在他麵前晃悠“這張卡裏麵有五十萬,卡和你朋友,你可以帶走一個,小騷貨,你選誰?”


    剛剛還跪著為我求饒的男生,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抬著頭看著他,那盯著錢的眼睛貪婪的可怕,找著借口:“錢給我吧,我很需要這筆錢。”


    剛剛還義正言辭為我說話的人,怎麽突然變了一個人?


    那卑躬屈膝的模樣,讓我一下子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人了。


    錢財地位真的有這麽厲害嗎?把一個人的骨頭都壓彎了。


    我心底陡然湧出了一股無以名狀的憤怒。


    一把揪住薛景晨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薛景晨,站起來說話。”


    雖然我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他卻仍然彎著膝蓋,好似我一鬆手,他整個人又會重新跪回去。


    我一時恨鐵不成鋼。


    “噢……這腰真細,小甜心,剛剛你一進來我們就……”


    不知道是誰,突然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腰,一股惡寒從腳心一下子湧上全身,直逼我太陽穴。


    我顧不得再教育薛景晨了,用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冒犯我的外國佬。


    後麵幾個人立馬上前來想要將我製服。


    因為人數太多,而我又隻有一個人,他們很快就擒住了我的雙手,不知道是誰用力的踢了我一腳,令我不得不跪在那個剛才才猥褻過我的外國佬前麵,此刻,他也被我徹底激怒了。


    上前來狠狠的朝我砸了一拳。


    “你這個混蛋!不講武德,有種來單挑啊!惡心的人渣!”


    我強忍著臉上的痛意,惡狠狠的瞪著他,他卻癡迷的看著我,然後伸出手下流的摸著我的臉。


    “我就喜歡你這種性子烈的,糙起來才爽,以後聽我的話吧,我會好好……”


    沒等他再繼續滿嘴噴糞,我惡狠狠的低頭死咬住了他的手指。


    外國佬嘴裏立馬發出痛叫聲,聽的我心裏十分解氣。


    他想要甩開被我咬的已經快要斷裂的手,而我就像動物園裏被冒犯的獅子一般,死咬著不鬆口。


    我一直以來都是個脾氣很好的人,隻要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我都會無條件的選擇包容。可一旦觸碰到我的逆鱗,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樣得罪。


    我長相明明是那種偏陽剛類型的,跟柔弱這兩個字明明毫不相幹,怎麽自從來到m國留學,總是讓我碰到這些惡心的基佬。


    卷發男還在沙發上坐著,就這麽用一雙原本清澈卻被汙水沾染了的眼眸興味的盯著我,始終沒有參與這場打鬥,高位者高處不勝寒的那套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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