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蕭明寒在床榻上躺了一整日,幻星辰陪著星辰閣主逛遍了整座雲城,夕陽西下,離別在即,老人緊緊握住幻星辰的手,一如當初放他離開大梁時依依不舍……
“星辰啊,師父很開心你在世間有了歸屬,你的寒毒已解,不夜天已經不是你的羈絆,師父算不出你的未來,但是師父相信,你往後的每一世都會更盛從前!”
幻星辰眼裏衾著淚珠喃喃道:
“星辰定如師父所願,不負這每一世,好好活著!”
“好……好……”
目送老人乘車遠去,幻星辰佇立原地久久不願轉身。
蕭明寒站在城樓遠遠看著這一幕,那個默默承諾了千百次的念頭再次浮現。
“我發誓,隻要我活著便絕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在他轉身的瞬間,蕭明寒飛身而起落在幻星辰身旁。
“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的話,難道讓你一個人回去嗎?”
“師父身份特殊,不便大家相送,我沒事,匆匆一別難免不舍,日後隻怕很難再見了……”
“怎麽會,隻要你想,隨時可以回去。”
幻星辰看著蕭明寒釋然一笑:“嗯!”
蕭明寒將他的右手緊緊攥住,拉著他轉身大步往城門口走去。
幻星辰看著身旁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即使被握緊的手隱隱作痛,他也不願讓他放手……
城主府坐落在雲城中央大街中心位置,整座城猶如一座八卦陣,八條小路讓所有房屋相連,環行的一條主路分別對應東西兩座城門,站在城樓之上便可繞城一周,隻要入了城,無論走哪條路,都能順利到達城主府。
兩人並排行走在其中的一條岔路上,街道旁掛起的紅色燈籠格外醒目,夜晚寒涼,此時的街上已經沒了多少行人。
“明寒,我們要在這裏過一輩子嗎?”
“聽你的,你喜歡哪裏我們就去哪裏?晉陽也好、天門山也好,你想好了告訴我,我們即刻啟程。”
幻星辰並不感到驚訝,相反他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你如今是逍遙王,是明家家主,你已經不是九天劍派棲霞峰上的一名小弟子,你當真要拋下一切隨我浪跡天涯?”
“為何不能,你不是也為了我逃離星辰閣,逃離不夜天,不懼寒毒的折磨陪了我這麽多年,如今換我來陪你有何不可?”
“蕭明寒……”
蕭明寒出口打斷他繼續說道:
“放心吧,雲城、晉陽有明铖叔,天門山有師傅和師叔,龍虎城有大將軍,而你隻有我。”
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幻星辰剛恢複平靜的心再次泛起漣漪。
回到府中,遠遠的就瞧見一群人圍在黎王身邊,像是在商討什麽要事。
兩人急步上前,蕭明寒直接詢問道:
“發生了何事?”
明铖轉身,看到回來的兩人,心裏糾結著要不要自己開口。
他瞧向袁莫麟,又看向李黎,最後目光落在了站在蕭明寒身後的幻星辰身上。
“也不是什麽大事,讓太後修書一封到楚國,應該可以解決。”
蕭明寒聞言心中隻覺這事不簡單,他拍了拍幻星辰的手,獨自上前接過李黎手中的密信。
等看到信中所述,蕭明寒臉色大變。
“信從何來?”
墨峰上前一步,苦笑道:“這是無影堂劫獲得,上麵的內容是真是假還有待確認,隻是楚國距離盛唐太遠了,一時無法確認真偽。”
幻星辰聞言好奇的接過蕭明寒遞來的密信,隻一眼就讓他大為震驚,這上麵描繪的千金台真的太像了,簡直就是將極北大陸的哪一座搬到了楚國的皇城。
將密信還給墨峰,幻星辰無奈歎了口氣:
“我不記得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座千金台,更不可能打著千金台的幌子培養什麽殺手,他們這是在引我現身啊!”
墨非羽看著幻星辰笑著說道:
“那就走一趟唄,聽聞楚國可是個好地方,那裏幅員遼闊,鍾靈毓秀,傳言南海之上還有修仙之人,隻不過要橫渡汪洋,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到達。”
“不急,他們既然放出消息引我上鉤,就說明他們很急,我們先靜觀其變。”
“那你要怎麽做?”
墨非羽一臉疑惑
“將我在黎王府的消息放出去,我不信他們不心動。”
明铖看向蕭明寒,見他點頭,隨即應道:“好,我這就讓人去做!”
“星辰兄,我有個疑問,不夜天真如傳聞那般神奇?”
幻星辰看著墨非羽一臉的好奇,笑著解釋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你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可是你明明……”
幻星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自嘲道:“弱不禁風……”
“那是因為你們見過真正的我,所以不覺得有什麽,若隻是聽說,你們也會以為我是什麽神通廣大的仙人吧?”
“不錯,我兒時第一次聽到不夜天的傳說,就把它當成了神仙住的地方,逆天改命,起死回生,這不就是神仙才能做到的嗎?”
墨非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全部說了出來,他覺得此時不問,以後隻怕就沒機會了。
“星辰……”
蕭明寒剛出聲阻攔,幻星辰抬手打斷他:“不要緊,沒什麽不能說的,剛好跟大家解釋一下不夜天所謂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千金台最初的賭局就是為了供我取樂,不夜城太過荒涼,偌大的城池便隻有我一人,起初不覺得,時間久了實在無趣,後來我嚐試著打開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並且按照不夜天的規矩設下賭約,我隱約記得,第一個踏進千金台的人貌似就來自千年前的盛唐,具體是誰我已經記不清了,之後的幾百年裏,千金台人來人往,我見識到了這世上所有人最醜惡的一麵……”
幻星辰細數著自己的過往,一一道來。
“其實所有的交易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除了明家主,所有人來此都是求財、求權,隻有他是為了別人,我很詫異,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竟然可以舍了金錢,隻為求妻兒一世無憂……”
明铖聞言忙問道:
“所以你離開不夜天,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
幻星辰沒有否認,他最初確實是這麽想的。
“星辰兄,既然你一直待在明家主身邊,你為何隻救了明寒兄一人?以明家當時在盛唐的實力,別說萬金了,十萬金明家也是不缺的,莫不是有什麽別的隱情?”
墨非羽話一脫口,頓感不妙。
幻星辰看向蕭明寒,是該跟他解釋一下真相了,隨後緩緩開口:“其實原是可以救的,但是所謂的起死回生,就是用另一個人的命換已死之人,在她魂魄還未離開時,強行將人留下,也就是以命換命……”
幻星辰說道此處,伸手握住蕭明寒,見他沒有異常,這才繼續說道:
“你們或許詫異為什麽無人願意這麽做,其實不是別人不願,是明夫人自己不願這麽做,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空了,就算強行活著,也隻會成為廢人,她不願苟活,更不願連累明家主,最後自盡的!”
聽到當年的真相,所有人臉色凝重,蕭明寒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鎮定。
“明寒,對不起,若是我早點到,或許……”
看著幻星辰自責的低下頭,蕭明寒出聲安慰道:“星辰,這不是你的錯,別說是母親了,換作是我,也不會答應你這以命換命的法子。”
“是啊,星辰公子,你出手救下少主已經是幫他逆天改命了,況且若沒有不夜天派來的人,整個明家那一夜隻怕就不複存在了。”
明铖的話讓大家很是認同,蕭明寒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事事都如意隻怕神仙也難做到。
墨非羽環視一周,隨後看向墨峰,小聲說道:
“師兄,我墨家可能拿得出一萬金?”
墨峰一臉的疑惑:“怎麽?你想救誰?”
“先跟星辰兄把交易做了,至於救誰以後再說,師兄,你快說,有嗎?”
墨峰搖了搖頭小聲解釋道:“現在沒有,若是把你一屋子暗器出手或許湊的齊!”
“休想,那這交易我還是不做了吧!”
墨峰淡淡一笑,回憶著剛才幻星辰的話,陷入沉思,如果說九州大陸到過千金台的不到百人,那麽如今傳承千年的這些家族是否都像明家一般與不夜天進行著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易呢,如果有,那麽大家所求為何……
夜已深,大家紛紛回了自己的小院,蕭明寒和幻星辰跟著戴勝和明铖去了袁莫麟的院子。
戴勝坐下後不由得感歎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關於不夜天的傳言幾乎遍布九州大陸,這一次不比從前,他們黑化你的存在一定有什麽別的目的,楚國是太後娘娘的故鄉,出發前我陪你們去一趟丹曦城。”
幻星辰不禁好奇,楚雲念為何放著這麽好的地方不待,偏偏跑來了盛唐。
“大將軍,太後娘娘為何會不遠千裏來到雲城?”
戴勝看向明铖,無奈搖了搖頭。
“具體原因恐要問師妹自己,我隻知道,她來雲山就是為了家主,師妹手中有一幅畫像,畫上之人和家主一模一樣,奇怪的是家主從不曾到過楚國,而師妹也從未向任何人解釋過那畫的來源。”
幻星辰更加疑惑了:
“娘娘既然心悅明家主,為何要入宮為妃?
明铖歎了一口氣,臉上布滿一層陰霾。
“若不是李忠以雲城相要,楚姑娘怎麽可能入宮為妃,隻是當時家主無心其他,更不想管朝廷之事,所以楚姑娘便改了密召,聲稱自己入宮是為了保護楚國。”
“竟是如此,二十年了,真像竟然是這樣,難怪陛下始終放不下對娘娘的怨念,罷了,這又能怪誰呢……”
李黎說著轉身離去,身為李氏族人,他就不配站在雲城這片土地上。
蕭明寒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他如何也想不到,雲城如今的安定祥和,竟然是太後娘娘用自己的一生換來的。
“過完清明,我們動身去楚國,去之前,大將軍隨我們去一趟丹曦城,或許是時候讓娘娘恢複自由了。”
蕭明寒心裏做了一個決定,他要為了雲城和龍虎軍的未來,向李沐再要一道聖旨,他要讓盛唐西方四地盡歸龍虎軍管轄,這其中便包括雲城、龍虎城、唐城以及臨近大梁的西嶺,而他作為逍遙王便是這四地唯一的主人,他可以不幹涉朝堂,但是任何人也休想掌控他們的生死。
“星辰啊,師父很開心你在世間有了歸屬,你的寒毒已解,不夜天已經不是你的羈絆,師父算不出你的未來,但是師父相信,你往後的每一世都會更盛從前!”
幻星辰眼裏衾著淚珠喃喃道:
“星辰定如師父所願,不負這每一世,好好活著!”
“好……好……”
目送老人乘車遠去,幻星辰佇立原地久久不願轉身。
蕭明寒站在城樓遠遠看著這一幕,那個默默承諾了千百次的念頭再次浮現。
“我發誓,隻要我活著便絕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在他轉身的瞬間,蕭明寒飛身而起落在幻星辰身旁。
“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的話,難道讓你一個人回去嗎?”
“師父身份特殊,不便大家相送,我沒事,匆匆一別難免不舍,日後隻怕很難再見了……”
“怎麽會,隻要你想,隨時可以回去。”
幻星辰看著蕭明寒釋然一笑:“嗯!”
蕭明寒將他的右手緊緊攥住,拉著他轉身大步往城門口走去。
幻星辰看著身旁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即使被握緊的手隱隱作痛,他也不願讓他放手……
城主府坐落在雲城中央大街中心位置,整座城猶如一座八卦陣,八條小路讓所有房屋相連,環行的一條主路分別對應東西兩座城門,站在城樓之上便可繞城一周,隻要入了城,無論走哪條路,都能順利到達城主府。
兩人並排行走在其中的一條岔路上,街道旁掛起的紅色燈籠格外醒目,夜晚寒涼,此時的街上已經沒了多少行人。
“明寒,我們要在這裏過一輩子嗎?”
“聽你的,你喜歡哪裏我們就去哪裏?晉陽也好、天門山也好,你想好了告訴我,我們即刻啟程。”
幻星辰並不感到驚訝,相反他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你如今是逍遙王,是明家家主,你已經不是九天劍派棲霞峰上的一名小弟子,你當真要拋下一切隨我浪跡天涯?”
“為何不能,你不是也為了我逃離星辰閣,逃離不夜天,不懼寒毒的折磨陪了我這麽多年,如今換我來陪你有何不可?”
“蕭明寒……”
蕭明寒出口打斷他繼續說道:
“放心吧,雲城、晉陽有明铖叔,天門山有師傅和師叔,龍虎城有大將軍,而你隻有我。”
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幻星辰剛恢複平靜的心再次泛起漣漪。
回到府中,遠遠的就瞧見一群人圍在黎王身邊,像是在商討什麽要事。
兩人急步上前,蕭明寒直接詢問道:
“發生了何事?”
明铖轉身,看到回來的兩人,心裏糾結著要不要自己開口。
他瞧向袁莫麟,又看向李黎,最後目光落在了站在蕭明寒身後的幻星辰身上。
“也不是什麽大事,讓太後修書一封到楚國,應該可以解決。”
蕭明寒聞言心中隻覺這事不簡單,他拍了拍幻星辰的手,獨自上前接過李黎手中的密信。
等看到信中所述,蕭明寒臉色大變。
“信從何來?”
墨峰上前一步,苦笑道:“這是無影堂劫獲得,上麵的內容是真是假還有待確認,隻是楚國距離盛唐太遠了,一時無法確認真偽。”
幻星辰聞言好奇的接過蕭明寒遞來的密信,隻一眼就讓他大為震驚,這上麵描繪的千金台真的太像了,簡直就是將極北大陸的哪一座搬到了楚國的皇城。
將密信還給墨峰,幻星辰無奈歎了口氣:
“我不記得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座千金台,更不可能打著千金台的幌子培養什麽殺手,他們這是在引我現身啊!”
墨非羽看著幻星辰笑著說道:
“那就走一趟唄,聽聞楚國可是個好地方,那裏幅員遼闊,鍾靈毓秀,傳言南海之上還有修仙之人,隻不過要橫渡汪洋,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到達。”
“不急,他們既然放出消息引我上鉤,就說明他們很急,我們先靜觀其變。”
“那你要怎麽做?”
墨非羽一臉疑惑
“將我在黎王府的消息放出去,我不信他們不心動。”
明铖看向蕭明寒,見他點頭,隨即應道:“好,我這就讓人去做!”
“星辰兄,我有個疑問,不夜天真如傳聞那般神奇?”
幻星辰看著墨非羽一臉的好奇,笑著解釋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你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可是你明明……”
幻星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自嘲道:“弱不禁風……”
“那是因為你們見過真正的我,所以不覺得有什麽,若隻是聽說,你們也會以為我是什麽神通廣大的仙人吧?”
“不錯,我兒時第一次聽到不夜天的傳說,就把它當成了神仙住的地方,逆天改命,起死回生,這不就是神仙才能做到的嗎?”
墨非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全部說了出來,他覺得此時不問,以後隻怕就沒機會了。
“星辰……”
蕭明寒剛出聲阻攔,幻星辰抬手打斷他:“不要緊,沒什麽不能說的,剛好跟大家解釋一下不夜天所謂的交易到底是什麽?”
“千金台最初的賭局就是為了供我取樂,不夜城太過荒涼,偌大的城池便隻有我一人,起初不覺得,時間久了實在無趣,後來我嚐試著打開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並且按照不夜天的規矩設下賭約,我隱約記得,第一個踏進千金台的人貌似就來自千年前的盛唐,具體是誰我已經記不清了,之後的幾百年裏,千金台人來人往,我見識到了這世上所有人最醜惡的一麵……”
幻星辰細數著自己的過往,一一道來。
“其實所有的交易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除了明家主,所有人來此都是求財、求權,隻有他是為了別人,我很詫異,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竟然可以舍了金錢,隻為求妻兒一世無憂……”
明铖聞言忙問道:
“所以你離開不夜天,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
幻星辰沒有否認,他最初確實是這麽想的。
“星辰兄,既然你一直待在明家主身邊,你為何隻救了明寒兄一人?以明家當時在盛唐的實力,別說萬金了,十萬金明家也是不缺的,莫不是有什麽別的隱情?”
墨非羽話一脫口,頓感不妙。
幻星辰看向蕭明寒,是該跟他解釋一下真相了,隨後緩緩開口:“其實原是可以救的,但是所謂的起死回生,就是用另一個人的命換已死之人,在她魂魄還未離開時,強行將人留下,也就是以命換命……”
幻星辰說道此處,伸手握住蕭明寒,見他沒有異常,這才繼續說道:
“你們或許詫異為什麽無人願意這麽做,其實不是別人不願,是明夫人自己不願這麽做,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空了,就算強行活著,也隻會成為廢人,她不願苟活,更不願連累明家主,最後自盡的!”
聽到當年的真相,所有人臉色凝重,蕭明寒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鎮定。
“明寒,對不起,若是我早點到,或許……”
看著幻星辰自責的低下頭,蕭明寒出聲安慰道:“星辰,這不是你的錯,別說是母親了,換作是我,也不會答應你這以命換命的法子。”
“是啊,星辰公子,你出手救下少主已經是幫他逆天改命了,況且若沒有不夜天派來的人,整個明家那一夜隻怕就不複存在了。”
明铖的話讓大家很是認同,蕭明寒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事事都如意隻怕神仙也難做到。
墨非羽環視一周,隨後看向墨峰,小聲說道:
“師兄,我墨家可能拿得出一萬金?”
墨峰一臉的疑惑:“怎麽?你想救誰?”
“先跟星辰兄把交易做了,至於救誰以後再說,師兄,你快說,有嗎?”
墨峰搖了搖頭小聲解釋道:“現在沒有,若是把你一屋子暗器出手或許湊的齊!”
“休想,那這交易我還是不做了吧!”
墨峰淡淡一笑,回憶著剛才幻星辰的話,陷入沉思,如果說九州大陸到過千金台的不到百人,那麽如今傳承千年的這些家族是否都像明家一般與不夜天進行著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易呢,如果有,那麽大家所求為何……
夜已深,大家紛紛回了自己的小院,蕭明寒和幻星辰跟著戴勝和明铖去了袁莫麟的院子。
戴勝坐下後不由得感歎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關於不夜天的傳言幾乎遍布九州大陸,這一次不比從前,他們黑化你的存在一定有什麽別的目的,楚國是太後娘娘的故鄉,出發前我陪你們去一趟丹曦城。”
幻星辰不禁好奇,楚雲念為何放著這麽好的地方不待,偏偏跑來了盛唐。
“大將軍,太後娘娘為何會不遠千裏來到雲城?”
戴勝看向明铖,無奈搖了搖頭。
“具體原因恐要問師妹自己,我隻知道,她來雲山就是為了家主,師妹手中有一幅畫像,畫上之人和家主一模一樣,奇怪的是家主從不曾到過楚國,而師妹也從未向任何人解釋過那畫的來源。”
幻星辰更加疑惑了:
“娘娘既然心悅明家主,為何要入宮為妃?
明铖歎了一口氣,臉上布滿一層陰霾。
“若不是李忠以雲城相要,楚姑娘怎麽可能入宮為妃,隻是當時家主無心其他,更不想管朝廷之事,所以楚姑娘便改了密召,聲稱自己入宮是為了保護楚國。”
“竟是如此,二十年了,真像竟然是這樣,難怪陛下始終放不下對娘娘的怨念,罷了,這又能怪誰呢……”
李黎說著轉身離去,身為李氏族人,他就不配站在雲城這片土地上。
蕭明寒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他如何也想不到,雲城如今的安定祥和,竟然是太後娘娘用自己的一生換來的。
“過完清明,我們動身去楚國,去之前,大將軍隨我們去一趟丹曦城,或許是時候讓娘娘恢複自由了。”
蕭明寒心裏做了一個決定,他要為了雲城和龍虎軍的未來,向李沐再要一道聖旨,他要讓盛唐西方四地盡歸龍虎軍管轄,這其中便包括雲城、龍虎城、唐城以及臨近大梁的西嶺,而他作為逍遙王便是這四地唯一的主人,他可以不幹涉朝堂,但是任何人也休想掌控他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