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寒返回“千金台”,將幻星辰計劃告訴了眾人,墨非羽和歌舒展對視一眼,兩人心中有了新的主意。


    “明寒兄,你以什麽身份去巫族?”


    蕭明寒沒有想這個問題,他反正孤身一人,就幹脆做一個江湖遊俠。


    “無門無派的江湖劍客如何?”


    墨非羽急忙將人拉到一旁,提醒道:


    “你是天命人,那麽你的身份必定是明家後人,巫師皆知你娘親嫁給了明家家主,所以隻有將你的真實身份傳出去,她們才會信。”


    蕭明寒哪裏會想那麽多,聽了墨非羽的話,隻覺得有道理。


    “那就這麽辦吧?”


    墨非羽見他上鉤,隨後說道:“既然你是明家少主,那麽身邊絕不可能沒有隨從,這麽著,我和小王爺來做你的護衛,墨峰做暗衛,鬱離、鬱幽做婢女,咱們一起闖一闖神秘的巫山。”


    “好!”


    花鬱幽滿心歡喜的點點頭。


    蕭明寒怎麽可能允許他們跟著冒險,直接一口回絕了。


    “不行,你們好好在安西城待著,萬一我們有什麽不測,也好有人接應。”


    墨非羽一臉無奈,隨即解釋道:“隔著千山萬水,怎麽接應,還不如大家在一起,到時候還能殺出一條血路。”


    花鬱離點點頭,勸解道:“是啊,兄長,帶我們一起,大不了大家都帶上麵具,不暴露真實身份就是了。”


    莫非羽聞言從機關匣中拿出十幾張麵皮扔到石桌上,他看著蕭明寒言道:


    “早就準備好了,來吧!”


    蕭明寒一時語塞,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便早已密不可分,好像真如幻星辰所言,命運會推著他往前走,由不得他做任何改變。


    “那好吧,若是他們隻帶走我一人,你們不能動手阻攔。”


    大家點點頭,相互看了一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旁晚,街上燈火通明,幾人戴上麵具相約出遊,秋風帶著微雨草堂的弟子等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見到他們來到聚仙樓附近,便即刻從四麵八方衝了出來。


    金屬碰撞聲很快吸引了樓上之人的注意,蕭明寒站在人群中,手裏握著龍騰匕首,並且特意把自己的中指豎起,在空中晃了晃。


    果然,聚仙樓隨即衝出數人,將秋風帶領的弟子逐一擊退。


    墨非羽看著來人,急忙行禮道謝:“多謝諸位好漢,我等初入安西城,沒想到竟碰到了歹人,還好遇到了你們,真是感激不盡!”


    來人看向蕭明寒,隻見他鼻梁微微隆起,是安西袁氏一族特有的麵容,就憑這一點,他就能確定三分,再加上蕭明寒手上帶的龍骨和腰間的匕首,那便有七分可信。


    “敢問諸位來自何處?”


    墨非羽看了一眼蕭明寒,隨即說道:“我們來自盛唐晉陽城,我家公子姓明,來此是為了尋親。”


    那人一聽,臉上神情瞬間一變變。


    “既然如此,那諸位可有去處?”


    墨非羽無奈搖了搖頭道:“恩公有所不知,我等初來乍到,丟了銀錢不說,連個去處都找不到,所以這麽晚了還在街上遊蕩。”


    花鬱離和花鬱幽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墨非羽,兩人相視一眼,她們最為熟悉的墨非羽原來一直都在。


    “如此,還請諸位隨我們走吧,請!”


    墨非羽也不客氣,跟在幾人身後徑直上了聚仙樓。


    花鬱幽和花鬱離以婢女的身份留在了蕭明寒房中,墨非羽和歌舒展則是住在了何壁房間。


    次日,天不亮,幾人的房門便被敲響。


    墨非羽一臉睡意沉沉打開門,等看到來人,忙笑著說道:“恩公,這麽早有何事?”


    那人看了一眼何壁房間,然後小聲說道:“我家族長想邀請諸位入穀,你們不是來尋親嗎?說不定能幫上忙。”


    墨非羽假裝有些為難,想了想還是拒絕道:“多謝恩公,隻是我們實在不便再打擾了。”


    “相遇就是緣分,不如這樣,你去稟報你家公子,看看你家公子的意思。”


    墨非羽隻敢點點頭,怯生生的前往隔壁敲了敲房門。


    門被從裏麵打開,看到來人,墨非羽躬身行禮道:


    “公子,恩公想邀我們去穀中做客,您看……”


    蕭明寒淡淡回道:“替我謝過,咱們還要趕路,就不麻煩了。”


    “屬下告退!”


    那人聞言急忙朝著房內喊道:“公子有所不知,穀中有幾處姓袁的人家,明公子既然是晉陽明氏,想必是來尋袁氏後人,所以在下才想請諸位到穀中一敘。”


    蕭明寒邁步而出,看著那人忙施了一禮言道:“如此,那就打擾了!”


    “舉手之勞!”


    “來人,備馬車!”


    “公子請,諸位請吧!”


    幾人跟在那人身後下樓,坐上馬車,所有人立刻進入昏睡的狀態。


    幸好墨非羽要有準備,他讓眾人提前屏住呼吸,並且服下了解百毒的丹藥。


    馬車一路前行,透過車簾縫隙,蕭明寒幾乎記住了所有有特色的地標。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駛入一個村寨,蕭明寒感覺到有人靠近,急忙示意花鬱離和花鬱幽閉眼。


    馬車緩緩停下,來人掀開車簾,他的手中點燃一根不知名的香料,隨後便聽他喚道:


    “諸位,咱們到了,還請下車。”


    眾人假裝沉睡已久,紛紛揉了揉眼,隨後緩緩走下馬車。


    “諸位,裏麵請,一路舟車勞頓,諸位先休息下,族長馬上就來。”


    墨非羽笑著道謝,花鬱離和花鬱幽跟著蕭明寒,大家一起來到了一座竹屋的正廳。


    蕭明寒環視一周,他貌似並沒有聽到流水聲,那這裏是何處?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除了蕭明寒,其他人紛紛起身。


    “族長,人在裏麵。”


    “下去吧,去稟報大巫師,並將神女帶來此處”


    蕭明寒聽著門外之人的對話,心裏暗暗愜喜:“星辰,你不是要我坐懷不亂嗎?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有什麽花招。”


    “聽聞穀中有貴客駕臨,老朽有失遠迎啊!”


    蕭明寒聞言起身,看著來人,邁步迎了上去。


    “族長大人,是我們打擾了。”


    “哪裏哪裏?有外人入穀我登高還來不及呢!”


    族長盯著蕭明寒手上的龍骨看了又看,最後滿意的點點頭。


    他上下打量著蕭明寒,他的相貌、臉的輪廓、還有那袁氏一族特有的美人骨,無不在證明他就是巫族苦苦尋找的天命人。


    整整一個白天,蕭明寒幾人所在的院子眾人把守,雖然沒有前來打擾,但他們都知道,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可以走出去。


    直到傍晚時分,接他們入穀之人才再次現身,此時,院中已經燃起篝火,長長的座椅已經擺滿門前。


    墨非羽看著這情形,隻怕今晚的酒是逃不過了。


    “鬱離鬱幽,你們務必保持清醒,若是今日喝的是忘川河水,隻怕我們吃再多醒酒藥也無濟於事,所以我們的安危就靠你們二人了。”


    花鬱離點點頭道:“放心吧,有我們呢!”


    歌舒展倒是不介意,上次的酒雖然讓他睡了兩天,但是那酒確實是難得的美味。


    酒菜上桌,宴會隨即開始。


    蕭明寒被族長拉著坐到了主位上,花鬱離和花鬱幽剛想上前服侍,便被幾人拉到了一旁,按在了石凳上。


    “二位姑娘放心,你們公子有人照顧,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


    花鬱離想要起身,墨非羽抬頭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她立馬反應過來,隨後笑著回道:“那多謝姐姐了。”


    宴席開始,除了蕭明寒,其他人皆是被兩三個人圍著,一通猛灌,花鬱離和花鬱幽也沒能幸免,兩人再怎麽推辭終是沒能躲過。


    族長看看時辰,起身看向遠處漸漸逼近的火光,心裏總算踏實了一些。


    他急忙舉杯,說著祝福的話,讓蕭明寒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絕。


    將酒一飲而下,他看著遠處的火把,一陣暈眩襲來。


    “這麽快……”


    話音未落,蕭明寒徑直倒在了石桌旁。


    族長看著暈倒的眾人,隨即命人將蕭明寒抬進房中。


    “大巫師,確實無誤,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大巫師看著蕭明寒手上的龍骨,還有他臉上高聳的鼻梁,也是滿意的點點頭。


    “讓他清醒過來,這一次我要讓天命人的骨血留在巫山。”


    “是!”


    那人給蕭明寒灌下湯藥,隨後便退了下去。


    蕭明寒緩緩睜開眼,當看到麵前的大巫師時不禁嚇了一跳。


    “小公子,你不要怕,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來人,傳神女進來。”


    “公子好好看看,喜歡誰就將誰留下,明日過後,我命人送諸位下山。”


    她的話音剛落,從門外走來七位身著紅色紗裙的妙齡少女,隻不過她們輕紗遮麵,看不清容貌,但光看身姿就可以讓無數人為之著迷。


    蕭明寒回憶著幻星辰對他說過的話,隨即換上一副笑臉,對大巫師說道:“多謝大巫師,隻是在下已有婢女,萬萬不敢在奢求別的。”


    “小公子,你的兩名婢女已經醉倒,今夜恐怕不能服侍您了,所以您就從她們當中選一人吧。”


    蕭明寒還要婉拒,大巫師便立馬轉身對幾人說道:“好好服侍公子,被留下之人自由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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