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騰伯這樣說,我難掩心虛地朝轎簾的方向掃去。


    這句話若是被奉六聽了去,想來會很受打擊。


    “唉……”


    我不禁輕歎,隨壓低聲線道:“……那騰伯,您現在是什麽想法呢?”


    騰伯垂眸良久,而後抬眼睨向我:“阮姑娘,您與家主情投意合。家主登基之後,也定會指您為朝聖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屆時,我希望您能盡可能的多輔助家主。”


    說話間,我腦海裏不禁閃過皇後的臉。


    想來若是換做雲梨這樣聰明的女子,一定會做得很好。


    漸漸地,我有些走神。耳邊騰伯淺淺地說話聲,也變得模糊不清。


    “……阮姑娘?阮姑娘?”


    我猛地回神,眨了眨有些發幹發澀地雙眼:“嗯?”


    騰伯欲言又止,片刻揚起一抹短促地苦笑:“沒事,我去尋家主回來。”


    說完,我沒怎麽來得及反應,便機械地給他讓開了身子。腦海裏卻猶如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線團,相互糾糾纏纏。


    待奉六和騰伯回來後,我們一行人便再次上路。


    距離國城,還有不到四日的車程。


    是時候讓這一切結束了。


    ……


    “雲梨!雲梨!!”


    朝聖國行宮內,一陣陣急促地呼喚,驚得方牆外偷聽的梅花雀四散飛去。


    鳳儀宮管事兒的小太監聞聲,蹙眉探頭望去。


    “呀!原來是蓮妃娘娘!”


    看清來者,小太監瞬間低下眉眼,恭恭敬敬跪在金線繡製的羅裙邊。


    蓮妃急得滿臉紅暈,不客氣的朝小太監揮手:“廢話,除了本宮和酥妃,誰還敢直呼皇後娘娘的閨名?!


    閃開閃開,我要見皇後娘娘!!”


    這小太監雖是個管事兒的,卻也才在鳳儀宮當差沒多久。先前深知皇後與蓮妃感情要好,卻也沒想到已經要好到了此等地步。於是趕忙挪開膝蓋,給蓮妃讓出了路。


    蓮妃一眼未曾多看,急急忙忙朝內閣裏闖。


    “雲梨!你聽說了嗎?!”


    人還沒進屋,皇後便聞正廳傳來焦急地詢問。


    畢竟早已習慣,皇後愣是連眉頭都懶得蹙一下,熟練打發了下人退出去。


    待蓮妃步伐豪邁得跨進門檻,皇後才嗔怪輕歎:“不是我說你,何時才能收收你的性子?”


    蓮妃急得話都不大會說了,忙端起雲梨麵前的茶盞,將裏麵還冒著熱氣的茶一飲而盡,隨後一抹嘴,道:“你聽說了嗎?!朝聖國內外瘋傳,朝聖國要易主了!!”


    聞言,皇後手中的針線,險些刺穿指腹。


    她立馬抬首,語態無比嚴肅:“不許胡說!”


    蓮妃見皇後不信,恨不得割腕起誓,自己所言,絕非虛。


    “是……是真的!!有人在朝聖國外的一處村子裏,發現了幾張被卷在草席下的宣紙!


    上麵白紙黑字寫著:


    朝聖國皇帝,非朝聖皇室正統血脈!


    明太妃之子,唯卿子律一人!


    其上麵的內容,已經在朝聖國境內,及周邊城池,傳得滿城風雨了!!”


    皇後猛地蹙眉:“卿子律?”


    蓮妃連連附和頷首。


    “這名諱……好生耳熟啊。”


    蓮妃大驚:“你聽說過這個卿子律?”


    皇後將要開口應聲,下一秒卻又有些不確定地合上了嘴。


    不多時,皇後聲線低沉道:“……皇太後臨終前,曾在彌留之際,同我提過。


    她雖感激自己唯一的皇孫,在白文的悉心教導下,順利繼承大統,但遺憾的是,他始終沒能叫將名諱改回‘卿子律’。


    皇太後說過,‘卿子律’這個名字,是明太妃有孕時,她老人家親自為未來皇孫賜的名。隻是不知為何,白文將卿澄帶進宮的時候,卿澄堅決不同意將名字改回‘子律’,隻說‘澄’字已經伴了自己許久,早已是自己的一部分。”


    說到這,皇後有些沉默。連帶著蓮妃,也漸漸摸不清裏頭的緣由。


    半晌,皇後一臉嚴肅地朝蓮妃看去:“目前還不能肯定,那宣紙所言屬實。


    想來極大可能,是有心之人心存歹意,又恰巧熟知朝聖國從前種種,才惡意編排朝聖的皇室血脈。


    意為撼動國本朝綱!


    我晚些時候,會親自去尋皇上,務必要讓此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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