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令人頭痛欲裂的混沌中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張許久未見的臉。


    她的容貌,依舊是那樣動人。隻是那雙原比水還要透亮的眸子,卻少了幾分明媚。


    盯瞧她良久,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好久不見了,粟妃娘娘。”


    白芷玉唇瓣緊抿。見我這副狼狽樣,我竟也沒從她臉上覺出一絲一毫的解氣,反而有些意味不明地遲疑在裏麵。


    正當我疑惑時,白芷玉突然哽了哽潔白的脖頸,居高臨下地凝向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不置可否,想換個姿勢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早已經被麻繩長時間禁錮,失去了知覺。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安然無恙的你。”


    我語氣平淡如水。但在無意間掃向她過於清涼的衣著時,白芷玉的臉色卻肉眼可見地紅了。


    “你看什麽?!你在小瞧我嗎?!”


    突然,白芷玉惱羞成怒對著我大喝。雙手下意識的護在胸前。看向我的眼神,好像一頭護崽的母狼。


    我忙得收回視線別向一邊,既抱歉又無奈地小聲歎息:“……別誤會,雖然不知道你跟沈忘究竟達成了什麽協議……但好在你還活著。


    為了活命,這不丟人。”


    許是我似在為自己“辯解”的話語,戳中了白芷玉引以為恥的心事。她挺翹的鼻子猝不及防地皺了皺,隨之眼眶裏便噙滿了淚光。


    沉默許久,白芷玉強忍著將快要決堤的淚水收了回去,再次居高臨下地看向我:“別以為說這些,我就會饒過你。


    你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一切。如今你落在我手裏,我斷不會叫你好過……


    所以,收起你的偽善,且猜猜之後的日子,我會如何磋磨你。”


    說完,白芷玉別扭地勾起冷笑,卻又像在等我回應一般,遲遲挪不開腳。


    聽白芷玉說得這些,我無力地歎了口氣。


    我本意可不是棒打鴛鴦,實在是我倒黴,長得像誰不好,偏偏像卿澄心裏頭地那顆朱砂痣。


    卿澄死命糾纏,這我又能找誰說理去呢?


    白芷玉見我歎氣,頓時蹙緊了眉頭。“你幹什麽?我說得哪句話冤枉你了?”


    “沒有,沒冤枉我,是我自己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這話聽起來或許像懶得解釋之後的破罐破摔。但我心裏清楚得很,白芷玉是依附卿澄的存在,這無關性格,是時代造就的弊端。


    我的存在,威脅到了白芷玉的生存環境,她恨我怨我,本也是人性使然。


    但我的這些話,白芷玉定是不會信的。所以我才不願細說,說得多了,反而會將局勢推向更無法挽回的地步。


    “命不好?”


    白芷玉再次輕嗤一聲。“這你可說錯了,依我看,你的命可好得很。


    長得像娘親,讓你在卿澄和自飛身邊,撈了不少好處吧?


    如此,你又怎會命不好?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完,白芷玉忽的抬起胳膊,重重朝我臉上揮了下來。


    隨著耳邊一陣劇烈的嗡鳴,我的頭隨之歪向一邊。


    難受的是,我的身子被捆地動也不能動。白芷玉這一巴掌,險些將我脖子抽斷了。


    我強忍著眼前昏花一片,努力調整自己僵痛的脖子。


    一巴掌下去,白芷玉心裏並未出現她想象中的快感,隨之而來的則是從最深處迸發出的恐懼。


    她緩緩抽回手,雙眼一眨不眨地凝向我。仿佛在用眼神詢問我的情況。


    我疼得齜牙咧嘴,卻沒有生氣,反倒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也許,我待白芷玉,心裏是有愧的。


    隻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我已經相當厭倦,周旋在卿澄和她之間。


    於是,緩了半晌,我努力扭過頭,對她淺淺地露出一抹苦笑。


    “雖然……該道歉的並不是我……


    但是……


    對不起啊。


    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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