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守雙眼微眯,暗暗觀察起陶烈的表情。


    見有暫緩之色,大監守這才稍稍側過頭,對檀葙道:“檀侍郎有心,陛下也看出了您的誠意,還請隨奴來吧。”


    大監守聲線清晰地傳入檀葙耳中。檀葙淡淡頷首,之後便緊隨在他身後,一並從退出大殿。


    直至消失門外,陶烈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檀葙。那種緊緊盯瞧地窘迫,令檀葙在心裏暗暗發怵。


    前往西宮居院的路上,檀葙裝作無意隨口問起:“之前朝聖國來信,寫明要居在朝聖國使臣當初所處的居所。


    想來貴國早已安排妥當了吧?”


    檀葙說話語氣淡淡,隻像是隨口閑聊一般。


    大監守聞言,緩緩屈膝:“一切都已安排妥當。還望檀侍郎此番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死者一個公道,為我襄陽國正名。”


    檀葙細細一笑,又問:“那可否請大監守告訴我,那些黑衣人既不來自襄陽國,那為何會頻頻在襄陽國邊境現身,又究竟出自何處?”


    這番話,大監守早就已經回答的不願再回答了。但既然人家問出了口,他就沒有隱瞞的道理。


    “想來,定是有人刻意陷害我國,才故意為之。若非如此,我襄陽國豈會傻到將這群烏合之眾放在人前,惹得誰都有機會看上一眼?


    但若要問這些人究竟出自何處……奴不知,奴隻知絕不會是襄陽國的人。”


    大監守說話底氣十足。雖然自己的身份隻能算個下人,但在麵對別國三品官員時,也是絲毫不怵,可想而知此人心理素質有多強。


    檀葙問這些,也不過是順口問問。若簡單兩句便能問出來,那朝聖國使臣便也不用死了,自己更不用多跑這一遭。


    “這樣啊……


    多謝大監守,我會盡快查清此事的。”


    二人相互客套完,再一抬眼便已在居院門前。


    大監守著候在門前的下人,將檀葙伺候的井井有條。


    其中幾名手腳麻利的宮人,見檀葙姿色過人,幹活時就連耳朵都被染紅了。


    檀葙早就習以為常,不論男女,見他臉紅沒什麽好奇怪的。


    檀葙淡淡收回視線,徑直踱入裏間。


    大監守緊隨其後,將院內布置格局言簡意賅地告予了他。


    “檀侍郎若想獨自轉轉,大可將下人們遣退。


    若是有哪個下人做事不留神,亦可喚奴前來,替您擇個更好的來。”


    “嗯,有勞大監守費心。”


    檀葙淡淡道。


    送走大監守,院中為首的幾名宮女頓時紅著臉,小聲躁動起來。絲毫不顧忌檀葙的身份。


    這讓檀葙頗感厭惡,冷不丁斜眼瞥去,幾人這才倏然噤聲。


    “不好意思,本侍官不喜有人待在身邊。有什麽事……本侍官會再叫你們,都先退下吧。”


    幾位宮人眼神複雜地相互對視一眼,而後才訕訕應聲,如水般流了出去。


    “唉……”


    檀葙深感疲憊,腦海中卻在不經意間浮現出虞藍的臉龐。


    怎麽會突然想起她呢……


    檀葙百思不解,幹脆直坐起身,翻閱起使臣一案的卷宗來。


    他自知自己是個聰明的,隻是到底不似大理寺那幫人,整日與冤假錯案打交道,處理這些事那麽有經驗。


    但若要說對查清這件事究竟有幾成把握……他想,大概七成吧。


    這麽說可能顯得有些狂妄,但檀葙就是有這樣的預感。


    也正是這股沒來由的預感,使他信心大增。


    這案子若真如他所預想那般發展……此番回國,他定能平步青雲,屆時便可徹底擺脫虞藍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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