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騎兵的優勢在哪裏?騎兵比戰車有更高的機動性和靈活性,能適應各種地形作戰,而且在成本上也比戰車低了很多。在特殊的情況下,還可千裏奔襲,為戰爭贏得寶貴的時間


    就在木耒與封地的士卒一起訓練的時候,張珹來了。


    他一見到木耒,便上前說道:“公子,南山之民,願歸順於公子。”


    木耒一聽,感覺這是好事,然後便問道:“那南山之中,共有山民幾何?”


    張珹行了一禮,然後說道:“他們居於南山腳下,以耕種為業,有一百餘戶,六百餘人,有衛人亦有邢人,為首者,乃是為衛侯養鶴之羅氏小宗,為避禍方遷至此地。”


    什麽羅氏,什麽小宗,木耒根本不關心這個,隻要是歸順自己就好了。


    片刻後,木耒又說道:“既已歸順,則需呈歸順之態,你去尋章臘,命其攜三百石糧賜予南山之民,以作安撫。


    你告知南山之民:我在封地正訓整士卒,若他們中有誌向者,亦可參與訓整,倘若訓練合格,為我相中而成徒者,每年可享俸祿五十至八十石。


    另告知那南山之民,吾之封地內現有學堂,令其將八至十二歲之孩童,不分男女皆送至封地就學,就學之時包食宿。


    有欲在封地勞作之人,可遷於封地內居住,年俸三十石以上。”


    木耒前麵說的,張珹聽起來倒還正常,但是木耒的話鋒一轉,說到封地內的學堂,而且不分男女,還包食宿,這一下子把張珹給說的蒙了。


    張珹隨後說道:“公子,此孩童至學堂就學,且包食宿,我弓邑之孩童,尚不曾有這般待遇,他們是否亦可前去就學?”


    木耒看著張珹醋溜溜的樣子,笑了起來,旋即說道:“張司徒,你此語有些酸矣,你不知我正在加緊令其修建學堂?待新之學堂擴建完畢,弓邑、車邑之孩童皆可於此就學矣。”


    封地內正在擴建學堂的事,張珹是知道的,他也猜過,新學堂應該是為他們的孩童蓋的。


    剛才公子一說南山之民的孩子來上學,他反而吃起醋來,一下子卻失了態,然後拱手對木耒說道:“公子,我唐突矣,我現今即刻便去尋章臘。”


    其實在春秋這個時代,向國君納稅賦的人,居住在城中的稱為國人庶民,在城外的叫鄉野之人,比如弓邑和車邑,可稱為鄉野之人,他們至少還受國家的控製。而在這些控製區域以外的,不受國家控製的人,便統稱為野人。


    野人的地位比奴隸還要低的,任何人都可隨意捕殺,不用擔任何的責任,當然有的一些野人也想找一個依靠,當然,如果是那種不納糧、不征稅、不服兵役的那種就更好了。


    ……


    又過了十來天,這次的集訓也基本上結束了,木耒從這些人裏麵選出了300個騎兵,500個步卒,作為此次收攏山民野人用。


    最先征討哪裏的野人就成了問題,白馬裏北麵的山上隻有百十人;而弓邑西麵那裏,約五六百人;再往深山裏走,可是還有上千人,自稱小諸侯的一夥勢力。


    按正常來說,肯定是先易後難的,木耒也決定先去白馬裏,那裏的百十號人正好先練練手。


    白馬裏的那夥野人,是楊馭帶的路,等到了地方一看,說是山民野人,其實人家也是住在山腳下的。在兩山的夾縫裏,稀稀拉拉的,是一個二三十戶的小村落。


    此時已是下午,有幾家房子上,還冒著渺渺的炊煙,好像一幅世外桃源的生活。


    “公子,此時應有些許人外出勞作未歸,村落中恐大部皆為老弱孩童,我等現今是否要衝下去,先將此些人俘獲,而後再待那些人歸來,再行抓捕?”頰戎問道。


    木耒說道:“你現在衝下去,若是跑掉幾個怎麽辦?外出勞作之人,若是發現異常,他們豈不是四散而逃?


    不行!此時天色漸晚,我們就在這將就一晚,明天日出之前再逼近村莊,然後一擁而上一同抓捕。”


    楊馭說道:“公子,這半夜抓人,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他盜你馬、竊你羊之時則妥耶?對斯賊輩,豈有宜與不宜?”木耒說道。


    隨後木耒轉過頭,又對頰戎說道:“傳令下去,今夜在此露營,不得生火,吃些幹饃便可。”


    木耒他們所處的地方,距離那村落約有四百米,在一處小山丘的後麵,山上的樹木比較多,不用望遠鏡根本看不到,為了隱蔽的更好一些,木耒命令那些騎兵,去兩裏地開外的地方露營。


    天黑了,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帳篷,隻有木耒他們少數的幾個人在帳篷裏,頰戎對木耒說道:“此地總共二十來戶,百十來人,若是後夜淩晨時分對其抓捕,隻需二百步卒足矣。”


    確實,二百來個人去抓百十來個平民,這不是手拿擒來的事嗎,十個手持盾牌長矛利刃的甲士,要是連一戶人家都拿不下,這兵還是別當了。


    “仍備二十騎卒為宜,萬一或有人遁去,亦善全力追擒,務求不失一人。我等入村時你再施令,令那騎卒繼至,若彼騎卒與我等同入村,恐驚村中牲畜。”木耒補充道。


    夏天在山丘上過夜,倒是沒有其他問題,除了蚊蟲多一些,其他的都可以忍受。木耒帶著手表,在淩晨三點的時候,便命令頰戎將所有的人叫醒,然後悄悄的進村。


    山穀中的地是狹長的,這20來戶人家,前前後後距離總共約莫有一裏來地那麽長,人雖然是悄悄的摸過去的,但還是驚擾了這村中的幾條狗。


    狗狂吠起來,熟睡中的人們沒有那麽敏感,以為村裏來了什麽野獸,隻有少數的人迷迷糊糊的,打開房門向外去張望,當他打開那門的那一刻,一些黑衣黑甲手持盾牌長矛的人,立即將利刃抵住了他們的脖子上。


    頃刻間,這小村子裏便是一陣雞飛狗跳,大人哭,孩子叫,一頓飯的功夫不到,然後便又安靜下來,一大群身上不著片縷的人,被集中到了村裏的路上。


    整個過程很順利,除了有個倒黴蛋被狗咬了之外,在無其他傷亡。抓捕時有兩個人逃跑,一人被弩射中了小腿,而另一人則被擊中後背,直接死了。


    雖說這是百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很明顯的,這裏麵似乎也有人是奴隸,因為他們蓬頭垢麵,臉上還明顯烙著一些字,這明顯不知道是哪家的奴隸。


    木耒看著白花花的一片,實在是不雅觀,便命頰戎找些衣物給他們穿上,順便統計一下人數,戰利品等。


    “此村落共110人,一死一傷,無一遺漏,約二十人,是其間之奴隸。牛馬各三、羊22隻、獸皮糧食無算,赤金器物十數斤。這些人如何處理,公子?”頰戎匯報完問道。


    木耒看著這些人穿的破破爛爛、麵黃肌瘦的樣子,這還用問如何處理?


    木耒大手一揮:“走!”


    頰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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