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精心的,為他那身為國君的父親準備了一把長刀,此刀需雙手握持。這把刀仿照漢代環首刀製成,長度約一米二,重量大約1公斤多點。


    這把刀做的非常精美,雖無劍鞘,但即便放到現在也是價值連城。若是寒汲見到,哪怕出價 10 萬錢,甚至 20 萬錢都有可能將其買下。


    一想到父親毫無鬥誌,被人逼迫下,才硬著頭皮上場的模樣,木耒又覺得有些辜負了這把刀。


    這把刀若送得好,能給自己帶來些許好處;若送不好,可能會招致諸多麻煩,甚至殺身之禍。


    木耒不敢在邢國售賣諸如紙張、毛衣和鐵器等物品,就是擔心,要是被太子哥哥發現,沒準又來搶自己的生意。


    還有一條是獻計。木耒現有兩條有用的計策,一是護城河,二是甕城。


    護城河是因地製宜的產物,在春秋戰國時期才開始出現。在一定程度上能抵禦敵人進攻,對於那些本就不擅長工程、器械,以遊牧為主的戎狄能發揮更好的防禦作用。


    還有是甕城,甕城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可通過詐敗之法,將狄人引入甕城,而後封閉城門,向其射箭、放火,如此便能打擊敵人的攻城主力。


    尤其是在戰爭中後期,在攻守雙方都拚到極限的時候,用詐敗之法引敵入甕城,然後消滅之,更能打擊敵人的氣焰。


    木耒本想給邢都的士兵,支援一批鐵製刀劍。但如今邢國朝堂勾心鬥角,這批刀劍不知最後會落入誰手,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打算先等等看。


    第二日,醒來的木耒決定仍按先前計劃,向父親獻刀、獻計。


    木耒雖已入睡,但另一邊的沐雷還一直醒著,他思考了十幾個小時後,才做出這最終決定。


    畢竟在這個世界,父親既是親人,也是國君。無論是作為兒子,還是作為邢國人,在國難麵前都應貢獻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因情況有變,木耒對封地的安排也隨之改變,他向白駟要回了之前所寫的安排書信。


    現在還不能出城,木耒便帶著白駟前往邢宮,他想要麵見邢君。


    這次木耒提出麵見國君,並未遭到拒絕,但仍是等了許久,才被批準進入邢宮。


    在進入邢宮時,木耒看到了邢國的三卿,氣呼呼的房苴、毫無表情的臨崎,以及麵帶喜色的任罘。


    見到這三人,木耒和捧著寶刀木盒的白駟,早早地躲到一旁。說實話,木耒很不習慣與這些老頭打交道,雖說自己和那個任罘是很熟知識的。


    雖說木耒遠遠的躲開了。其實這三個老頭也已看見了木耒。房苴還朝木耒這裏看了一眼,然後冷笑一聲,又搖了搖頭。


    待那幾個人走遠了,木耒才進宮麵見邢君。在一個小殿內,木耒見到了國君父親。


    行過禮後,他親手奉上裝著長劍的木盒:“父親,這是小子為您製作的一把鋼刀,現送予您。”


    春秋時期,劍或刀都較短,那時劍的長度一般在半米左右,六七十厘米、七八十厘米的就算長刃了。


    像木耒呈上來的,總長一米二,刀刃長度都超 90 厘米的刀,絕對罕見。


    這時期,大部分的劍是青銅做的,若做到這麽長,一是很重,長時間揮舞起來,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比如著名的越王勾踐劍,長度不到 60 厘米,重量僅 800 多克。


    而木耒做的刀,長度是它的兩倍,重量也重了一些,有1公斤多點。


    並非這個時代的人不想把利刃做長,而是受青銅的特性限製,很難達到這麽長。


    即便做出這麽長,也是中看不中用,與人劈砍時,很容易被砍斷或折斷。


    邢君用手指輕撫雪亮的刀身,沒有抬頭,問道:“此劍可有名乎?”


    木耒答道:“此為刀,不為劍。因其隻開單刃,我將它命名為環首刀。


    可單手持刀,亦可雙手持刀。若雙手持刀與他人擊劍,可輕易斬斷赤金之劍,且因刀身更長,乃一寸長一寸強也。”


    邢君從刀尖一直撫摸的到刀環。然後從盒中雙手拿起這把刀,仍舊跪坐在地上,輕輕揮舞了幾下,隨後說道:“好極!好極!”


    片刻後,邢君又單手持刀,用手指去感受刀鋒,而後又向木耒問道:“此刀,汝從何得之?此為一寶物也。”


    邢君問話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離開那環首刀的刀鋒。


    木耒回答道:“此刀乃我於封地所製,因製造繁雜,數十工匠耗時約半載,方作出這般一把長刃。”


    邢君一愣,有些吃驚地,然後目光轉向木耒,又問道:“此果真為汝封地自己所做?”


    邢君看著木耒,他還是有些懷疑。這小子弄出那麽多新鮮物件,就已經讓他費解,現在又搞出一把堪稱寶物的神兵。


    “然也,此刀由惡金,即黑金所製,因異於往日之赤金刀劍,是以其能做得更長、更硬且甚是鋒利。”


    “原來如此。”


    邢君的目光又轉移到那雪亮的刀鋒上,隨口說道:“原是惡金,此寡人略知一二。昔有齊使與吾言,然此惡金隻可做些許農具耳,何以能製成如此精美絕倫之長刃乎?”


    木耒回答道:“此並無他法。惡金百煉為鐵,千煉為鋼。齊人亦用惡金製刀劍,隻是質量不若此把上乘,齊人或許未尋對打製刀劍之法也。”


    邢君點點頭,然後把長刀又放到木盒之中,說道:“寡人…… 不,我兒聰慧。今日汝除向我進獻此把長刃,尚有他事乎?”


    木耒隨後拱了一下手,然後回道:“確有些事。”


    然後木耒從懷中掏出一張白麻布,上麵繪著一張圖。


    他現在還不想那麽早,把紙這件事告訴父親,主要是不想讓太子知道。當然,他知道紙裏是包不住火的,可能現在邢都已經有人知道紙的事情了,但是還是不要明著來進行為好。


    白麻布上是一份簡易圖,上麵畫著邢都城池的俯視圖,在圖的周圍,木耒畫了幾條線代表護城河,右側還畫了一個立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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