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木耒在府邸閑來無事,便在自己的房間內,研究白天在那邊做不出來的物理和數學題。這時候一道物理題映入了他的眼簾:


    投石機是我國古代一種有力的攻城武器,它的主體是一個杠杆,可用其將巨石拋出,如圖乙是一個簡易投石機拋出石頭的過程。


    (1)投石機是省力杠杆還是費力杠杆?……


    看到這道題,木耒開始深思起來,我為什麽不做投石機呢?他看著試卷配圖上的人力投石機,心想:這似乎是自己見過的最簡易的投石裝置了。


    實際上,木耒以前研究過投石機,隻是他覺還沒到它出現的時候。再過一陣子他就要去收複山中的山民、野人了,免不了要攻城拔寨,他想不妨趁此把投石機給造出來。


    投石機就那麽幾種,結構最簡單的就是這種人力投石機。長臂的一端帶一個勺子,可投石頭和點燃的火種,短臂的一端是依靠人力拉拽的。


    另一種則是帶配重箱的投石機,依靠重物下沉來帶動長臂旋轉,石塊或燃燒物高速投出。這種投石機結構複雜點,但威力大,投出的彈丸更遠或更重,但是發射速度要慢一些。


    還有帶皮兜的投石機,可能投的距離更遠吧。


    說幹就幹,木耒馬上就去找柏佯,柏佯曾是蠶館的木匠,木耒最初的布輦、椅子之類都是他做的。現在柏佯是封地木器坊的坊主,前一陣子剛被木耒提拔為士。


    木耒給他們畫了一個簡易的圖,上麵標注了長臂和短臂的比例,以及投石機的高度,剩下的就讓他們自行設計製造,畢竟這個投石機也比較簡單,五六天便能看到成品。


    在等待投石機的這幾天裏,木耒又去了弓邑張珹那裏。他將麥收後進行集訓,然後進山收攏山民的這些消息,也都告訴了張珹。


    實際上,張珹也很希望木耒能訓練他的族人。因為他聽聞,木耒的弓騎兵在此戰中損失極小,而且效果甚佳。


    對於弓邑的人來說,製弓射箭是基本技能,隻要學會騎馬,就能成為非常出色的騎射兵,至少射箭這一項他們是無需單獨學習的。


    除此之外,木耒還有一件事,那便是要問下張珹,弓邑周邊的山中,哪裏有聚集的山民。


    張珹緊接著向木耒介紹起弓邑周圍的山民野人來。


    “公子,自弓邑往南一帶盡為低矮之山丘,其間有山民與野人聚居而成之兩個聚落,總計人口約有一千之數。


    其中一批所處之地距此較近,他們有時會至弓邑以行交易,以物與吾等交換陶器、糧食等等。


    此批人約有五六百之眾,居於弓邑以南二十餘裏之山丘中,性情相對和善。倘若公子有意將其收服,我可出麵代為勸說。


    另有一批於西北方向,此夥人與吾等往來甚少,因其居住地近寒氏往來弓邑之路,故寒氏每次前來交易,必率眾多士卒,主要乃為防範此一批人。其往昔有劫掠商旅,殺人越貨之劣跡,不甚易於相處。”


    這種事情,張珹巴不得木耒趕緊將其肅清,於是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除此兩批,尚有其他之山民野人否?”木耒問道。


    張珹回答:“距離弓邑近處僅有此兩批,再遠一些,我則不知矣。不過從此地往南行四十裏,便是衛國之地。或許公子可向寒氏詢問一番,興許能有一些其他收獲。”


    木耒見張珹如此說,便開始說另一個問題:“你張氏族人之可戰之兵,現今能出動幾何?”


    邢都一戰,張氏損失了一百多人,接近青壯的四分之一,基本上家家都有親人戰死。


    張珹回道:“除去必要之人,可出三百人。公子是要用之於訓練還是討伐山民?”


    木耒說道:“訓練需全員參與焉,然討伐山民時,必不用如此之眾,自中擇優用之可矣。”


    見木耒這般說,張珹思慮片刻,說道:“公子,我張氏子弟,能否為弓騎兵乎?”


    木耒回答道:“我自然望訓其為弓騎兵,然我無那般多合格之馬。雖言君父予我一批馬,但皆為傷馬,可用於騎乘作戰之馬,約一百匹左右,我自用之,尚猶不足也。”


    那張珹說道:“公子,此般如何?我令族中子弟自備馬匹,我亦欲讓他們學習騎射之法。”


    其實木耒也有此想法,他希望能將弓邑和車邑的人力充分利用起來,而非彼此相互提防。


    倘若把弓邑和車邑的人都培養成弓騎兵或者重騎兵,那木耒直接掌控的可戰之兵,或許能達到 1000 - 1500 人左右,就能成為一個比較像模像樣的軍隊了。


    木耒回答道:“若你張氏子弟自備馬匹,那我必定當作弓騎兵以訓,如何?”


    這是一個折中的結果,也正是張珹所希望的。弓邑有 400 來戶,有兩百匹馬,這些馬閑著也是浪費,不如和人一樣充分利用起來。


    以後如果真有意外發生,也能抵禦一陣,總歸比那種站在地上與人對射的戰法強得多。


    木耒從張珹那裏離開,他讓張珹有空去弓邑南麵的山民村落勸說,勸他們歸順自己。告訴他們要是跟隨我,可免除五年賦稅,但征兵之事不可避免。


    其他優惠條件就是:他們能夠到我的封地內定居,做工掙錢,並且會從這一群人中選出一人,封為下士,負責管理他們本族人。


    當然,如果不想歸順,也沒問題。兩個月後,木耒便帶著千餘人強行讓他們歸順,至於怎麽個強行法,就不用細說了,他們應該能夠想的明白。


    在接下來的幾日,木耒又去了白馬裏。那裏的情況與弓邑不同,白馬裏以東以北的山上,僅有極少數野人,估計也就百十個人,以狩獵飼養為生。他們曾經還與楊馭產生過糾紛,偷過楊氏的馬和羊。


    木耒問楊馭如何處置這些人。


    楊馭不假思索地回答:“那還能如何處置?徑直攻打即可,而後收為奴隸。正好我此處缺些牧羊之奴,待公子打下,把他們發予我為奴,我用馬與公子交換,如何?”


    木耒笑著說:“楊家主主意甚善,既斬草除根,又為自己報了仇,日後尚能拿他們出氣!哈哈~~”


    ……


    對於訓練這一塊,楊氏肯定是雙手讚成的,因為他所有的族人都是善騎之人,即便木耒沒有訓練他們,他們現在都已經開始練習射箭了,這一戰,他們也見識到了騎兵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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