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章開始,不再使用古言對話了,因為好幾人給差評了,而且古言聽起來很費勁。)


    距離去泮宮報到還有兩天時間。第二日,木耒早早的起來,吃過朝食,便去拜訪自己的老師翟坊了,並送給了翟坊一頂藍色的帽子,一條圍巾,還有一件純白的坎肩。


    兩個半月不見翟坊,他似乎又老了一些,但是他的年齡現在還不到六十歲啊,古人的壽命真是個問題。沐雷的爺爺也六十歲了,但是翟坊看起來比沐雷的爺爺至少要老二十歲。


    翟坊問道:“公子於封地過得可好?”


    “一切尚好,隻是異常忙碌,萬事待興,百端待舉,恐怕要兩三年後才得閑暇。”


    然後二人又說起了翟讓。木耒說道:“我已二十餘日未見師哥,弓邑做出的第一把木質弩弓之時,我曾見過其一麵,待後麵青銅弩弓做出,便不見其蹤影。我現也不知他在何處。”


    “此事我已知曉。青銅弩弓做出之後,他曾來到此處,演示於我看。公子之智慧無人能及,青銅弩弓之射程已達一百五十步之遠。”


    “師哥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他告於我,他將售賣戎車,以所得之錢,令弓邑之工匠打造一批弩弓。”


    “此事他未說與我,為何要還要售賣戎車?我可為其出資,令弓邑之人打造一批弩弓,以供訓練之用。”


    “此事公子無需過問,此為讓的私事。他今想如何便如何吧,他所說的騎射之法,或許可成,或許不成。”


    要是擱在前一陣,木耒也不敢說出資這樣的話。但是自從賣了那夜光珠,他現在腰纏幾十萬錢,自然有底氣說:我來掏錢給翟讓做弓弩。既然老師翟坊說了不用管翟讓,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次強求,便由他師哥去吧。


    “邢都有何異常或異動嗎?”


    “無異常,也無異動。”


    “平安便好。”


    然後師徒二人又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比如泮宮是怎麽回事?在泮宮學些什麽東西?木耒大概也知道了,所謂的泮宮,不過是一些貴族子弟互相結交知己的圈子。對於木耒來說,這些對自己沒有太大的用處。這些舊貴族們,自己還不稀罕呢。


    ……


    從翟坊家出來,木耒便想去太子的食肆看看,那裏或許能探聽到一些消息,如果能碰到季子或者是域叔的話就更好了。


    食肆的儐相還是原來的儐相,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木耒的樣子了。木耒一到門前,他便躬頭哈腰地迎了上來。


    木耒問道:“現今食肆生意如何?客人多不多?”


    儐相回道:“今麵食與豆腐之熱已過,來者自不如往昔多,但仍有不少之人,尤其是那文舍,鄰國之人也來比文弄墨了。”


    “玉樹、季子,近日可曾來過?”


    “沒有。二位公子許久未來了,上次來之時,恐怕已是半月之前。”


    木耒又點點頭,沒有理會那儐相,徑直走入了裏麵。隨後喚來一人來,對他說:“引我去見包饃。”


    這人不認識木耒,便說道:“主人有言,外人不得進入庖廚之地”。


    木耒:“……”木耒馬上看向門外的儐相。


    儐相馬上進前說道:“此為太子之弟,公子木耒,快領他去見包饃。”


    侍者仍舊麵露難色,又把剛才的話對儐相說了道:“家主有言,外人不得入後廚。”


    那儐相當即打了那人腦袋一下,然後說道:“木耒公子可是外人?此食肆中的包饃,你可知那包饃為何叫包饃?他便是包饃之師,包饃的徒子徒孫日日所拜的祖師爺便是此公子。你難道還怕公子泄了食肆廚藝不成。”


    侍者一聽這個,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祖師爺來了,然後對木耒投來了無比崇拜的目光,迅速彎下腰去,伸手道:“公子,請隨我來。”


    來到了後廚,怒雷站在院中,侍者去屋內將包饃拉了出來。木耒已經好像不認得包饃了,包饃比以前胖了許多,大約一米六的個頭,但其體重估計已有四百多斤(253克\/斤),穿著白裏帶黃的麻衣,一條大寬腰帶纏在身上,活脫脫的一個大餛鈍。


    “師傅a,真是師傅,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包饃大聲呼道。


    這一聲吆喝,又從各個冒煙的屋子裏鑽出好些個腦袋,見到自己的師傅在磕頭,然後就都跑到院中,跟在包饃的身後磕頭跪拜。


    那侍者看的都傻了眼,太子來的時候,他們都不是這個樣子的。哎,這可真是祖師爺來了呀。


    木耒說道:“眾徒子徒孫都起來吧,我並無事,隻來此地看看你們。”


    稍後,亂糟糟的徒子徒孫們全都湧向木耒,然後包饃在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又像母雞護食一樣張開雙臂,將徒子徒孫擋在身後。隨後命他們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然後包饃獨自將木耒迎入了正堂。


    木耒坐到堂中的正座上,包饃又重新行了一禮,便肅立在旁。“師傅,我已許久未曾見過你了,吾思師甚切(我想死你了)。”


    木耒則不理這茬,問道:“食肆的生意相比前年,有何變化?”


    “來食肆之人不如先前剛開張時那般多了,但仍不少。以前我等需勞作至深夜,現今因我之徒子徒孫多了,工作也稍輕省了許。


    去年,您製出那白玉方時,人又驟增許多。現今太子已在都城內開坊,售白玉方與白玉漿,所以到食肆專食白玉方的人亦少了一些。”


    “哦,原來如此。我今日前來並無其他之事,隻為看看爾等。隻是,……隻是看到你……。”


    “師傅有何事,但說無妨。”


    “我看到你臃腫之身材,我便突發微念……”


    木耒說到這,包饃馬上眼前一亮,馬上跪在地上說:“師傅a,我就喜你說“微念”二字,此二字一出,我定有新食可做。”


    一看包饃這樣,木耒也咯咯地笑了起來。“行了,你起來吧,多說無用。走,至庖廚之所,我教爾等做一下看看。”


    今天木耒教他們做新麵食,也是臨時起意,做的什麽呢,也不是什麽複雜的東西,其實也是重量級的食物——餛飩。這次眾人不是恍然大悟,而是震驚不已,因為他們都沒想到,肉還可以這樣煮來吃。


    “水煮肉包,無褶無竅,湯湯水水,渾渾沌沌。此物便稱為餛飩吧。”木耒說道。


    眾徒子徒孫一起喝彩叫好。


    “隻是餛飩裏的肉太少了。”木耒又說道。


    “不少,正合適也。”包饃馬上說道。


    “不。”木耒大聲說道,然後故意打量著包饃,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看的包饃都不好意思了。


    “我觀你臃腫之身材,我又突發微念……”


    木耒說完,眾徒子徒孫立刻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那麵來,對,還有那個擀麵杖。”木耒吆喝著。


    很快一個不圓的餃子皮在木耒手中誕生了,然後包進去比餛飩多幾倍的肉餡。木耒在新世界沒包過餃子,所以,他捏的這個餃子,長長的都站不穩。重複包了好幾個,才有一個像個餃子樣。


    “按照此個的模樣,爾等速速包上幾個,需如包子那般,要有褶子。”


    幾個大膽的徒孫上前,開始擀皮包餃子。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他們包了才三四個,就包成出木耒心中餃子的模樣,木耒便以其中一個餃子為準,定下了餃子的外觀。


    “水煮肉包,有褶有角。不如此物便叫餃子(角子)吧。”木耒說道。


    “彩,此名字甚是合形。”包饃附和道。


    “彩!彩!”眾人也附和道。


    “師傅,我還無名,我能否叫包餃子麽?”


    木耒:“……”


    “師祖,我也無名,我能叫包餛飩嗎?”


    ……


    這麽快就爭奪冠名了嗎?


    木耒走了,留下一堆徒孫在向包饃要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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