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恍恍惚惚的不知天日,還做夢了。


    夢裏一個麵容精致的男孩,十歲左右衣著華麗,長發,古人,老叫我:小寒姐姐。也來古代這幾個月,沒有認識過這麽點大的男孩子,在夢裏他和我說了好多話,醒來以後一個字不落,全忘了。


    睡飽以後醒來荒婪不在房裏,我自己穿了鞋開門走了出去。


    我發現這裏是一處庭院,比我收留不言的那個院子大的多,目測是個二進院落,庭院深處一片鬱鬱蔥蔥,窗前的花圃裏種滿了奇花異草和翠竹。


    庭院地麵都是青石板鋪成的路,正中間是個形狀不規則的池塘,裏麵還遊著幾尾魚。池塘不大,但也造了一個小小的雕花木製小橋,濃縮版的小橋流水人家。


    這院子的構造……好眼熟啊……,我確定我沒有來過,但是這構造和我在現代時腦子裏天馬行空的小院結構不謀而合,閑來無事的時候我還手繪過這麽一張鳥瞰圖,這……不說一模一樣,簡直高度重合。


    我曾經想過把收留不言的四方小院按照想象當中打造,可是無奈地方太小,時間緊迫,工程量又太大,隻有作罷,可眼前這種情景讓我有點恍惚了。


    想象照進現實?


    不,我一定是還在做夢。


    掐自己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手指懟著手臂就來一下。


    嘶~!


    好痛!


    不對,再來一下,正當我要掐自己第二下的時候,手卻被一旁的來人給握住了。


    “你掐自己做什麽。”


    荒婪一手端著栗子糕,另外一隻手還要控製我的“自殘”行為。


    我眼珠滴溜溜一轉,不讓我掐自己,我還不能掐他嗎?另一隻手就往他的手臂招呼過去。


    “嘶~。”


    我下手不輕,荒婪一臉懵逼,難以置信地盯著我。


    “我睡懵了,想試試看是不是在做夢。”


    又有點懊悔地隔著衣料去觸摸他的手臂:“痛不痛?”


    他卻沒有正麵回答我,反而問我:“是做夢嗎?”


    掐他之前我可是先掐過自己的。


    “呃,看你的反應,應該不是做夢……。”


    不是在做夢,這個院子的構造又是怎麽回事?哪條科學理論能解釋的通啊?我的想象貫穿古今,和古代工程師共享大腦?


    “吃飯吧。”


    他牽著我的手把我往池子盡頭的餐桌那邊引。


    那池塘盡頭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滿滿一桌美味佳肴。


    我毫不懷疑他會做這些,在我那座四方小院就已經初見端倪,他這樣的人好像……除了老殺人外,沒有缺點。


    這一餐食越吃心裏越不是滋味,我心情沉重地問荒婪:“有酒嗎?”


    “有。”他給我夾了一隻雞腿到碗裏:“怎麽突然想喝酒了?”


    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悲涼:“祭奠一下冬羽,他大概已經被狼吃掉了,石家人狼心狗肺,要強娶我就算了,還迷暈了冬羽把他扔山上喂了狼。”


    說著說著,把碗裏的雞腿當成了蘇然的腦袋用筷子戳得吱吱作響,現在都想把那對極品夫妻挖出來鞭屍一百次。


    他動作輕柔地把我手裏的筷子抽離雞腿:“若是想喝酒我陪你,若是祭奠,那便不必了。”


    “為什麽?就因為他是一個下人?”


    我的眼裏透出質疑,他也把階級尊卑看得這麽重嗎?即使有什麽階級尊卑之分那也是生前,人死了都是一抔黃土,還哪有什麽上下階級。


    “想什麽呢。”他把我鬢角的碎發攬到了耳後,給我一個放心的微笑:“他早已脫險,我將他送去了你那間別院,待你回到京都你們再一同回太師府。”


    “真的?你騙我的吧,我明明聽到石家人說把他扔到山上喂狼了,桃源村附近的山上真的有狼嚎。”


    雖然他一臉真誠,說的篤定,但是我還是不敢相信,這裏麵最主要的問題是,他怎麽知道冬羽在山上?


    “不騙你,我在狼群裏將他救出,他還算機靈,隻是受了些輕傷,隻是你們主仆二人一同出門,隻他一人回去,怕是不好交代,便趁著買栗子糕,順便將他送去了你那處別院先養著。”


    他想得好周到,本來我就打算讓冬羽這次回去以後再去一趟別院看看不言的,這算是歪打正著了嗎。


    “那你為什麽不把他也帶到這裏來……到時候一起回去更方便。我看你這兒挺寬敞的,再多二十個人也……。”


    綽綽有餘……。


    “我有私心。”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褐色的眸子眸光深深:“沒有太多時間了,我希望這裏隻有我們。”


    我都不用細想,都知道他說的沒有太多時間指的是什麽。


    略帶遺憾道:“離四月十五確實沒幾天了,現在你依然希望我去到黎昱身邊嗎,你說一句‘不’也許我就改變主意了。”


    忘了是多久之前,他似乎暗示過我在花清流身邊會有生命危險;又是忘了多久之前,我問過他,我嫁給花清流和嫁給黎昱,對他來說有什麽區別,他也不肯回答,難道真的事關生命安全。


    這一刻他雖然在對我笑,眼神卻堅定的像是要入黨:“乖,去黎昱身邊,他會保護你,隻需熬過那一日……。”


    後麵那句他說的很小聲,但是我聽到了:“你說什麽,熬過哪一日?”


    他堅定的眼神柔軟了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明顯是臨時瞎編的:“自然是熬過公子忘了靳若薇的那一日。”


    “借你吉言,希望有那麽一天。”


    我也順杆往上爬。明知道他沒說實話,我也不打算追問,個中原因,他要說早主動說了,等不到我主動問。


    我的腰自從被蠱蟲咬了一口之後,總覺得酸痛得很,像大姨媽報道前幾天那種感覺,坐立不安。小院的躺椅解決了這個問題,今天太陽正好,曬一曬正好祛除在石家沾染的晦氣。


    我和荒婪還真是從來沒有這樣長時間孤男寡女地在一個屋簷下放鬆地獨處過,不免讓我有點緊張。


    他站在後麵,修長的手指為我按壓著頭部的學位,都給我按得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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