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那聲音像是冰冷的蛇在石縫間遊走,帶著一絲嘲弄,如同鬼魅的低語,直往人耳朵裏鑽。


    “比試規則改變了。”


    向宇猛地抬頭,瞳孔驟縮,就像黑暗中突然被強光刺到的貓。


    規則突變?


    他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之前羅導師宣布的比試內容:三日後,在試煉穀中進行一對一實戰考核,以勝場數決定最終排名。


    改變了什麽?


    他感覺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攥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什麽?規則改變了?”馮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聲音像是風中搖曳的殘燭,她緊緊地抓著向宇的手臂,指尖冰涼得像冰塊,那涼意透過衣服直直地傳到向宇的皮膚上。


    “是的,”那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從四麵八方的石壁中滲出,根本無法辨別來源,“現在,比試改為即刻開始,混戰模式,最後一人勝出。”


    混戰!


    即刻開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向宇感到一陣窒息,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了脖子。


    他看向周圍,洞穴中原本稀疏的人群此時像潮水般湧來,顯得異常擁擠,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不安,那些表情像一幅幅怪異的畫在他眼前晃動。


    原本還算寬敞的洞穴,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座囚籠,周圍的石壁像是要擠壓過來,將他們困在其中。


    向宇能感覺到周圍緊張的氣息像實質的絲線,纏在他身上,讓他胸口一陣壓抑,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那些絲線。


    他感覺到馮瑤的手在顫抖,她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周圍的人開始騷動起來,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那些聲音像無數隻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令人心煩意亂,吵得向宇腦袋都快炸開了。


    有人開始蠢蠢欲動,眼神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像餓狼看到獵物一般,仿佛隨時準備撲向身邊的對手。


    向宇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那心跳聲在他耳邊擂鼓般轟響。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交織在一起,像一團亂麻,讓他無法思考。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從身後傳來,那殺意像冰冷的刀鋒抵在他的後背上,他猛地回頭,看到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像兩把尖銳的錐子。


    “向宇……”馮瑤的聲音顫抖著,她緊緊地抓住向宇的手臂,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別怕,”向宇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洞穴裏的潮氣和塵土味,有點刺鼻,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握緊手中的劍,劍柄上的花紋硌著手掌,一股冰冷的觸感傳遍全身,讓他感到一絲清醒,那股涼意順著手臂蔓延到全身,驅散了一些心中的慌亂。


    “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帶著一絲戲謔,如同死神在宣告著他們的命運。


    向宇沒有絲毫抱怨,他深邃的目光掃過洞穴中蠢蠢欲動的人影,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規則改變了又如何?


    不過是新的挑戰罷了。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腦海中,那些晦澀難懂的高武功法此刻卻如同涓涓細流般清晰流淌,每一個招式,每一個變化,都了然於胸。


    他微微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那力量像一股熱流在體內穿梭。


    周圍人看著他突兀的舉動,皆是一愣。


    這廢柴,難道不是應該驚慌失措嗎?


    為何如此鎮定?


    驚訝的氛圍在人群中蔓延,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


    “開始!”陰冷的聲音如同催命符般響起。


    瞬間,洞穴內如同炸開了鍋,人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那聲音像洶湧的海浪衝擊著耳膜。


    向宇沒有貿然行動,他如同獵豹般蟄伏著,銳利的雙眼不斷掃視著周圍,分析著每一個對手的招式和弱點。


    他的眼睛像鷹眼一樣敏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一個身材魁梧的武者揮舞著巨斧,帶著淩厲的勁風朝向宇劈來,那勁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向宇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躲過攻擊,同時他手中劍突然泛起一道藍光,那是他暗中修煉的冰魄劍法,反手一劍刺向對方的肋下,劍上的藍光瞬間凍結了對方傷口周圍的血液,武者悶哼一聲,捂著傷口連連後退,眼中滿是驚恐,那驚恐的眼神像看到了最可怕的東西。


    接下來,向宇又連續遭遇了數次攻擊,每一次都險象環生。


    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衣衫,那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滲出,順著皮膚流淌,帶來一陣刺痛感,但他卻始終沒有倒下。


    他的眼神愈發淩厲,像燃燒的火焰,動作也愈發迅猛,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觀戰的人群中,原本對向宇不屑一顧的武者們,此刻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個被他們視為廢柴的雜役弟子,竟然展現出了如此強大的實力和頑強的毅力。


    緊張的氛圍籠罩著整個比試場地,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呼吸聲像拉風箱一樣。


    向宇再次躲過一記重擊,踉蹌著後退幾步,扶著洞穴冰冷的岩壁,那岩壁粗糙而冰冷,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麵上暈染開一朵朵妖冶的花,那花朵像是用鮮血繪製而成的詭異圖案。


    他抬頭看向洞穴深處,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還沒結束……”他低喃一聲,聲音沙啞卻堅定。


    突然,他猛地抬頭,看向洞穴的某個角落,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一直在看著吧?”


    洞穴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那味道濃鬱得幾乎可以看到血霧,汗水和塵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那氣味像腐爛的東西在鼻腔裏發酵。


    向宇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的眼中隻有對手,他的心中隻有勝利。


    之前偷偷積攢的療傷丹藥此刻發揮了奇效,快速修複著他受損的身體,他能感覺到身體裏那些受傷的地方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在爬,癢癢的,在修複著破損的地方,讓他得以在殘酷的混戰中堅持下來。


    他如同幽靈般在洞穴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不再局限於之前所學的功法,而是將各種招式融會貫通,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獨特戰鬥風格。


    他時而迅猛如豹,時而靈巧如蛇,讓對手捉摸不透。


    “向宇!加油!”馮瑤的聲音在洞穴外回蕩,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向宇前進的方向。


    聽到馮瑤的聲音,向宇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像冬日裏的暖陽,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再次衝入人群,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一個又一個對手倒在他的劍下,洞穴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向宇卻越戰越勇,他的氣勢越來越強,仿佛一尊戰神,無人能敵。


    他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戰鬥的快感,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像燒開的水在血管裏翻滾,他的靈魂在燃燒,像一團熾熱的火焰。


    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充滿挑戰和刺激的世界。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他,他猛地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洞穴的深處,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他。


    “宋壟斷者……”向宇低聲說道。


    宋壟斷者緩緩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向宇的心髒上,讓他感到窒息般的壓力,那腳步聲像重錘一下下砸在他的心上。


    “你很不錯,”宋壟斷者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到此為止了。”


    向宇沒有說話,他握緊手中的劍,眼神堅定地注視著宋壟斷者。


    “結束?不,現在才是我表演的時刻……”向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長劍的嗡鳴聲驟然變得尖銳起來,如同猛獸的低吼,在寂靜的洞穴中回蕩。


    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濃稠得幾乎可以觸摸,那血腥味像一層厚重的霧氣籠罩著一切。


    向宇站在比試場中央,衣衫襤褸,傷痕累累,但他挺拔的身姿卻如同標槍般屹立不倒。


    他手中的長劍滴著鮮血,在月光下反射著妖異的光芒,那光芒像冰冷的鬼火。


    在他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被他擊敗的對手,呻吟聲、哀嚎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詭異的交響樂,那聲音像地獄傳來的哀號。


    寂靜的夜空中,隻有風聲嗚咽,仿佛在為失敗者哭泣,那風聲像孤獨的幽靈在歎息。


    向宇緩緩抬起頭,仰望星空,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他贏了,他終於贏了。


    從一個被眾人嘲笑的廢柴,到如今站在比試場中央的勝利者,他經曆了無數的艱辛和磨難,但他從未放棄。


    周圍的人群鴉雀無聲,他們敬畏地望著向宇,這個曾經被他們視為廢柴的少年,如今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神隻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向宇!你贏了!”馮瑤激動地衝到向宇麵前,緊緊地抱住他,淚水奪眶而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向宇輕輕地拍了拍馮瑤的後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勝利的喜悅達到頂峰之時,一股陰冷的氣息悄無聲息地籠罩了整個比試場。


    在人群的角落裏,宋壟斷者陰沉著臉,目光死死地盯著向宇,嘴角露出一抹險惡的笑容。


    他緩緩地伸出手,指尖輕輕地摩擦著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上雕刻著一條猙獰的毒蛇,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擇人而噬。


    “向宇……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宋壟斷者低聲自語,聲音如同毒蛇吐信,令人毛骨悚然。


    “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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