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琰你個王八蛋,王八都沒你這麽負義的,你窮的連褲衩子都穿不起的時候,是我家念念收留了你,你特麽出軌的時候想過嗎?”


    唐之晴罵著的時候,手裏的包也飛向了周之琰。


    他沒有躲,包包的硬角砸在他的額頭,都帶了聲響。


    “晴晴,”宋念叫住了她。


    現在的周之琰可不是五年前了,他現在是正洲證券的大boss,狗見了都要哈腰的人。


    如果唐之晴惹惱了他,周之琰一句話便能讓唐之晴的小公司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周之琰你走吧,”宋念趕了他。


    “他走什麽走,”唐之晴卻不許。


    “周之琰,你現在有幾個臭錢了,便飽暖思淫欲去找小姑娘,可你能有今天是誰的功勞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念念她幫你,你哪來的風光?”


    “還有念念懷的這個孩子,她知道你為當年失去孩子自責,便暗地裏找中醫,她最怕苦了,可為了能懷上孩子,那麽苦的藥她一天喝好幾大碗……”


    “孩子懷上了,她開心的不行,還說這是她送你最好的生日大禮,可你呢?你也給了她更大的生日驚喜。”


    “周之琰,你特麽的跟小姑娘膩歪的時候,你想過自己說的話和發過的誓嗎?”


    唐之晴說到最後都紅了眼眶,宋念抬手拉住她,“晴晴別說了。”


    “周之琰你怎麽能背叛念念,你怎麽能?”唐之晴哽咽。


    宋念看到唐之晴為自己掉落的淚,心緊緊的抽了兩下,她緊拉著唐之晴的手,吼向周之琰,“你走啊。”


    周之琰下頜緊繃,他艱難的扶著床邊站起身來,“之晴,你罵我罵的對,是我混蛋,但有一點我要解釋一下,我跟寧洛隻是親密了一點,但並沒有那種實質的關係。”


    唐之晴和宋念同時看向他,他再次點頭,“最親密也就是抱抱拉拉手,我甚至都沒吻過她。”


    “所以呢?你是覺得判你出軌很冤,要不你現在去找她親找她睡?”宋念低嘲。


    “念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周之琰,”唐之晴打斷他,“那行,既然你覺得那樣不算出軌,念念回頭也去找兩個男人玩曖昧,也特麽的抱抱摟摟扯小手。”


    周之琰的眸底氳上一層慍怒,“之晴,我和念念的事你能不能別摻合?”


    “不能,誰欺負她我唐之晴第一個不願意!”


    周之琰下頜緊了緊,看向了宋念,“念念,我晚點再過來。”


    “誰稀罕你過來,周之琰你趕緊的跟我家念念離婚,還有那些財產,你不要想著轉移,老實的都分給我家念念,要是敢給那個小三一分一毫,我饒不了你,”唐之晴摞下狠話。


    她不光嘴狠,人也狠,是跆拳道黑帶九段,宋念不拉著她,真擔心她直接一個高抬腿下劈會將周之琰當場給了結了。


    周之琰雖然對唐之晴很是厭惡,但看著宋念慘白的臉色,臨走還是客氣的說了句,“之晴,辛苦你照顧一下念念。”


    “周之琰收起你的虛偽,趕緊滾,”唐之晴這氣憤勁兒仿若化身宋念的親媽。


    周之琰看了眼宋念佝著疼痛的身子離開,唐之晴罵了句:“怎麽不砸死他。”


    是啊,如果他被砸死了,那他也不會為寧洛求情,或許宋念也不會對他連最後一絲念想也沒有了。


    宋念看著空蕩蕩的病房門口,語氣平靜,“晴晴,幫我聯係個律師,申請財產分割。”


    唐之晴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這麽幹脆?我還以為……”


    宋念明白她的意思,澀澀的扯了扯嘴角,“出了軌的男人就像發了黴的食物,再吃會毒死自己的。”


    “有道理,”唐之晴頓了一下,輕附在宋念耳邊,“念念,你這樣子讓我懷疑……你根本不愛周之琰。”


    不愛嗎?


    如果不愛,宋念為什麽徹夜不能入眠?


    清宮後的小腹那兒空空的,連帶著她的五髒六腑都像一並掏沒了。


    這種空讓她很想抓點什麽來填滿,可是她還能抓住什麽,除了無邊無際的漆黑,她什麽也抓不到。


    這個夜太黑,也太漫長了,她已經很久沒感受過了。


    長的好像永遠等不到天亮似的。


    好在窗外還有幾顆零亂的星子,影影綽綽的,宋念看著那些光影,也在光影裏看到了她和周之琰。


    “周之琰,你今天穿白色的襯衫,會增加你的運勢……”


    “念念,你怎麽還信這個?”


    “天時地利人和嘛,這是老祖宗都信奉的,時運這東西也是可以加持的。”


    “念念就是我最好的時運,是我的日月星辰……”


    都說石能枯河能幹唯有日月星辰不會更改,宋念以為自己也會是周之琰的亙古不變。


    可她錯了……


    宋念眨了下眼,再睜開時那點星光也沒了,夜徹底的陷入無邊無際的漆黑之中。


    就像是宋念的世界,再無一絲光亮。


    她閉上眼,眼皮闔上的刹那,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清晨。


    周之琰睜開眼的時候,好友林越舟已經坐在沙發那兒看平板,“越舟,你怎麽來這麽早?”


    林越舟眼皮都沒抬,“睡眠質量這麽好,看來你也沒傷多重。”


    “你怎麽來了?”周之琰試著坐起來,可是剛一用力便疼的他吸了口氣。


    林越舟看過來,“聽說女人刮宮之痛是你這種傷痛的三到五倍。”


    周之琰聽出來了不對,“怎麽,你一大早過來也是來問罪的?”


    林越舟的手指吧叩著手裏的平板,“我是想告訴你,你的離婚官司包括財產分割別找我。”


    林越舟是律師,有海城第一金嘴之稱,從業以來從無敗績,反正海城的律師隻要聽到跟他對辯都撓頭。


    周之琰艱難的坐起來,受傷的骨頭因為扯動疼的他臉都白了幾分,“誰說我要離婚的?”


    “你不離不代表你老婆不離,”林越舟的嘴沒有因為周之琰有傷而留情。


    周之琰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沉了,“你要是專門來氣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嗯,”林越舟當真裝上平板,走了。


    周之琰的臉完全黑了,“你等一下。”


    林越舟站在門口,一米八八的身高讓病房的門都變矮了,“嗯?”


    “越舟,你能不能幫我去找下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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