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幾個弟弟見狀,本欲上前勸阻拉扯。


    可當他們迎上禹馨宜轉頭投來的目光時,頓時如遭雷擊般定在了原地。


    禹馨宜的眼神裏透露出絲絲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弟弟們從未見過姐姐如此可怕的神情,一個個嚇得渾身顫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平日裏,家中一直都是母親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


    其強勢的性格使得一眾弟弟們在她麵前總是顯得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也正因如此,當此刻看到向來不可一世的母親竟然被他們的姐姐給死死地壓製住時。


    這些弟弟們一個個都呆若木雞,完全沒了主意。


    禹母更是從未見過禹馨宜露出這般猙獰的表情。


    一時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仿佛石化一般。


    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之後,她驚恐萬分地張開嘴大聲叫嚷起來:“弑母啦!快來人啊,家裏出逆子啦!這忤逆不孝之人要殺親娘啦!”


    然而,禹母剛剛才張開口喊叫出聲,禹馨宜眼疾手快地拿起身旁一塊髒兮兮的破布,不由分說就塞進了禹母的嘴裏。


    接著,她又順手抄起了一旁原本用來砍柴禾的鋒利刀子。


    “哐當”一聲重重地擺放在禹母眼前。禹馨宜威逼著禹母說道。


    眼神凶狠狠地瞪著禹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敢再亂喊亂叫,信不信我真的會動手殺了你這個所謂的生母?”


    禹母何曾見識過如此駭人的陣勢?


    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雙腿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


    軟綿綿地支撐不住身體,徑直癱坐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禹馨宜見此情形,心知若是一味逼迫恐怕難以達成目的,畢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她深知處理這種情況需要剛柔並濟方可妥善解決。


    於是,禹馨宜稍稍收斂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語氣略微變得和緩起來:“我自然清楚你們如今的生活過得頗為艱難,您的那些個兒子們眼看著就要到成家立業的年紀了。”


    說到此處,禹馨宜頓了一頓,接著又道:“這無疑是一筆數額巨大的開銷,而我已經說過會幫著他們尋覓合適的工作機會。倘若您執意不肯領這份情,那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大家都落得個無法收拾的難堪局麵。”


    言罷,禹馨宜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仿若一尊雕塑般冷冷地看著禹母。


    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幹脆利落地撂下一句狠話:“總而言之,想要錢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大不了就拚個魚死網破!”


    一時間,原本還喧鬧嘈雜的整個院子裏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眾人瞠目結舌地望著禹馨宜,誰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在此之前,大家從未見過如此凶神惡煞般的禹馨宜。


    每一次禹母前來找她時,總是一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模樣,恭恭敬敬地將錢遞到禹母手中。


    而禹母呢,則會趾高氣揚地說上一通毫無邊際的話語後,便揚長而去。


    可這一次情況卻截然不同!


    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她究竟是從哪裏獲得這般勇氣的?”


    他們一直為是禹馨宜的丈夫歸來了,一家人得以團圓相聚。


    未曾想,她那丈夫當初回家之後,竟然毫不猶豫地帶走了她的母親和兒子,獨留禹馨宜一人孤苦伶仃。


    正因如此,人們都覺得禹馨宜已遭夫家遺棄。


    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來向她索要銀錢,生怕她回到娘家後又要依靠娘家人養活自己。


    誰能料到,如今的禹馨宜非但沒有落魄潦倒,反倒變得腰纏萬貫。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前來向禹馨宜索要錢財的人,竟然遭到了她異乎尋常的堅決回絕。


    一直以來,禹母總覺得禹馨宜性格溫和、易於拿捏,正所謂柿子專挑軟的捏。


    但如今的禹馨宜卻早已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


    麵對禹馨宜的堅定立場,禹母不得不迅速轉變自己的態度。


    隻見她挺直腰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你之前可是答應過要幫弟弟們找到工作的,不過嘛,普通的工作可入不了我的眼!”


    言語之間,盡顯其蠻橫無理之態。


    禹馨宜聞言,不禁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哼!這世間之事,哪個不需要腳踏實地一步步來?沒點真本事還妄想拿著高薪,天底下怎會有如此輕鬆易得之事?”


    她的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向禹母和那幾個在一旁噤若寒蟬的弟弟們。


    而那些弟弟們呢,隻能默默地站在角落裏聆聽著這場爭執,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他們心裏清楚得很,論文化知識,自己是一竅不通。


    講專業技能,更是毫無頭緒。


    這般一無是處的狀況下,確實難以勝任任何稍有難度的工作。


    此時的禹母眼見硬的不行,索性又使出了她那慣用的撒潑耍賴手段。


    蠻橫道:“我才不管這麽多!總之這件事你必須替你的弟弟們處理妥當,否則咱們沒完!”


    禹馨宜深知禹母的脾性,明白若是將她逼至絕境,恐怕真不知她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來。


    於是,她決定暫時退讓一步。


    不再與禹母針鋒相對,而是采取一種迂回策略應對眼前的局麵。


    “有一個織錦坊,目前在招工人。他們可以跟著進去學技術。而且可以讓掌櫃的幫著帶著學習算賬之類的。”禹馨宜態度稍微平和的對著禹母說道。


    “不過得踏實肯幹,不可偷奸耍滑。那裏麵總是能學到東西的。”


    “暫且就讓他們在裏麵多待會兒吧,不過依我看啊,就憑你如今的能耐,要想給他們尋個更好的去處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嘛!”禹母一邊說著,一邊酸溜溜地撇了撇嘴,那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服氣。


    聽到母親這麽說,禹馨宜不禁皺起眉頭。


    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道:“娘,您說得倒是輕巧。可這好的前提是他們自身也得有點真本事才行啊!您說說看,就眼下他們這副樣子,到底會些啥?又能幹點啥呢?難不成還指望天上掉餡餅不成?”


    禹馨宜這一連串的質問猶如連珠炮一般。


    打得禹母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隻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張了張嘴卻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就在這時,隻見禹母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麵前的女兒。


    隨後二話不說,自顧自地抬腿朝著房子裏走去。


    邊走嘴裏還邊念叨著:“咱們今兒個大老遠跑過來一趟不容易,怎麽著你也該好好招待招待我們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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