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捂著嘴巴哭了,不知道是傷心還是難過?


    隨即又是一巴掌。


    “爸,這巴掌是代您打的,您這個年紀就應該頤養天年,好好享受人生,可因為兒子不爭氣,導致您還要奮鬥在第一線,這一根根白發,都是兒子的錯。”


    父親也性情了起來,將臉轉到一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淡淡開口。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認了錯,就該想好補救辦法,明天就去長河報到,可我提前說好,在我手底下幹事可是很累的。”


    母親和管家一臉激動,不停對著鄭安遠使眼色,隻要他接受,一家人就能回到以前,多好啊?


    鄭安遠卻突然搖頭。


    “對不起爸,我不能接受。”


    此話一出,母親和管家相繼變臉。


    “小遠!你瞎說什麽呢?你爸好不容易才原諒你,你為什麽要拒絕回來?”


    “就是啊少爺!您長大了,能不能懂點事?別再讓你爸著急了!”


    父親喘著粗氣。


    “哼!我原以為你已經開竅,可沒想到啊……”


    他搖了搖頭,似乎在這一瞬間又變老了幾分。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關鍵時刻,倪雨薇再次替鄭安遠說話。


    “爸,媽,其實這事兒我跟安遠已經談過了,我支持他的想法。”


    母親急了。


    “雨薇,這孩子平時做事不著調,你怎麽也跟著他一起瞎鬧啊?”


    倪雨薇笑了笑。


    “爸,媽,你們不妨先聽聽安遠的想法,再做結論也不遲呀。”


    可父親隻是白了他一眼。


    “他?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能有什麽成熟的想法?”


    是的,在爸媽……或者說除了倪雨薇之外,所有人眼裏,他就是這副形象。


    沒出息,啃老族,二世祖。


    鄭安遠深吸一口氣。


    “爸,媽,長河集團是你們一輩子的心血,以我現在的能力和品性,根本配不上!就算我真的去了,集團員工和高管也隻會對我陽奉陰違。”


    “現在有我爸做支撐,我可以在他的羽翼下安然無恙,可有一天我爸要真的退位,我又能否挑起大梁?”


    父親愣了愣,看著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似乎有了那麽一丁點興趣。


    “那你是什麽意思?”


    鄭安遠滿臉嚴肅。


    “爸,媽,請給我一年時間!我要自己創業,一步一個腳印,白手起家!我要向你們二位,向集團員工,向所有人證明,我不是廢物!”


    “虎父無犬子,我繼承了您二位的血脈,一定能做得更好!”


    現場足足沉默了十幾秒鍾,父親突然一步步走了過來,並伸手緊拍著他的肩膀。


    他笑了,他知道這一刻父親已經認可了自己。


    “好!我支持你,這一年長河集團不會給你任何資助,有困難自己解決,沒問題吧?”


    鄭安遠伸出手掌。


    “鄭總,一年後咱們頂峰相見。”


    老爺子也伸出手掌,兩人緊緊握在一起,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這天,一家人都很開心。


    父母也跟鄭安遠暫時和好,不管以後能不能成,起碼他的態度讓老兩口非常欣慰。


    況且鄭家家大業大,完全有給鄭安遠試錯的成本和時間,這便是他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鄭安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似的,跟以前迷茫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他有著鴻鵠之誌,一身幹勁!說什麽也要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當天晚上,夫妻二人離開,一路上安靜至極,直到車子停好,鄭安遠這才轉過頭,淡笑著看向倪雨薇。


    “老婆,從明天開始,我就要白手起家了。”


    倪雨薇笑了笑。


    “是啊,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


    次日一早,鄭安遠沒有耽擱,直接去了南城工商局。


    他打算先把公司開起來,雖然自己兜裏現在沒錢,但這玩意兒可是門麵,絕對不能省,總不能創業未半,而因為是個黑作坊中道崩殂吧?


    隻是人在走背運時,簡直喝涼水都塞牙。


    鄭安遠來到工商局,將流程走完後,拿著營業執照剛準備出門,就碰上了迎麵走來的蘇玉娜和梁越鵬,隻是此時蘇玉娜臉色十分蒼白。


    他都無語了,這兩人是連體嬰兒嗎?還是在自己身上裝監控了,南城這麽大,竟然能在這兒碰上?


    其實這兩人是因為工商一些變動,來做備案的,而且中途還發生了一件不好的小事兒,導致蘇玉娜現在像個煤氣罐一樣,幾乎一點就著。


    起因也很簡單,今天一早,蘇玉娜剛剛起床,就發現自己來事兒了。


    她以前屬於重度痛經患者,不過最近六年間,已經讓她快遺忘那種痛感了。


    隻因為每次來例假時,鄭安遠都會提前備好各類東西,比如暖寶寶,七分紅糖荷包蛋,之所以要七分糖,是因為這兩天她的消化係統很差,全糖不僅渾身發酸,還會有口臭等症狀。


    包括一些中成藥,都會熬好,所以蘇玉娜平時根本不會記日子。


    她的例假本就不準,但即使如此,鄭安遠都能提前用曲線圖算好下一次來的時間。


    可今天一覺醒來,天塌了……


    疼得連話都說不了,隻能給梁越鵬打去電話。


    兩人住的並不遠,要是換成鄭安遠,頂多十幾分鍾到,可梁越鵬卻足足磨嘰了一個小時。


    甚至來了後,還粗心到忘記買紅糖,總之這口紅糖水,等了兩個多小時才喝到嘴裏,卻發現竟然是全糖。


    以至於緩過勁來以後,蘇玉娜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以前鄭安遠對她的照顧可是無微不至,可如今到了梁越鵬這裏,這差距也太大了吧?大到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回歸正題……梁越鵬剛看到鄭安遠,立刻詢問道。


    “你怎麽在這兒?”


    鄭安遠下意識捂著嘴巴,隨便一句就是絕殺。


    “我在不在這兒不重要,下次她來例假,千萬別放全糖了,容易熏著別人。”


    梁越鵬鬧了個大紅臉,他什麽時候伺候過別人?今早剛惹蘇玉娜不開心,沒想到下午就又被鄭安遠惡心了一頓。


    鄭安遠懶得搭理他,扭頭準備離開,可梁越鵬卻瞥了眼他手裏的營業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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