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喊道:“諸位小姐姐,讓你們受苦了,不過請放心,等房子建好以後,大家都有份。”


    “另外,我知道你們都不容易,或許還覺得是我強迫你們來這裏的,請大家相信我,你們到荊州,絕對是正確的選擇,因為皇宮已經讓西涼兵占領了,那些西涼兵就像野人一樣,跟胡人沒什麽區別。而且宮中早就已經斷糧了,如果不離開也會餓死。”


    “諸位小姐姐,荊州自古多才俊,不知你們願不願嫁人?”


    眾人都不出聲。


    突然一女子走向前,:“陸大人,本宮想回娘家,不知可否?”


    陸凡暗罵,怎麽到了襄陽還叫本宮,你他媽還擺什麽譜?


    陸凡道:“陳妃,以後不要再稱本宮了,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朝廷本想讓你們給先帝殉葬,所以不得已我才把你們救出來。因為這件事牽扯到先帝的名聲,所以我一直瞞著你們。”


    “往後你們都是自由身,想嫁人也可以,想回家也可以,但是現在路上不太平,想回家是不現實的,等過段時間,讓我消滅了所有山賊,我再派人送你們回去如何?”


    眾女人都不出聲。


    陸凡笑道:“諸位,你們不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嗎?雖然住宿條件差一點,但過段時間房子建好了,就不會擠了。你們回想一下在宮裏是不是勾心鬥角,隨時擔心一句話就送命?”


    “在這裏,你們可以盡情的放縱,沒人會管你是宮女還是娘娘,你們都是平等的。不用那麽拘禮,我陸凡既然把你們帶來了,就有責任保護好你們,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們餓著。你們就是我的親人,你們以後嫁人,我送嫁妝。”


    “如果你們不願嫁人,那就留在這裏好好生活,我養你們。”


    這時馮芳走了出來,笑道:“子衿,要是她們都想嫁給你呢?”


    “啊……大姐,那我可吃不消。”


    “噗嗤!”


    很多女子都笑了起來。


    “好了,眾位姐姐,你們也知道,我曾經在宮裏是一名小太監,我知道你們的疾苦,所以我會盡量照顧好你們的。天氣轉冷了,會給你們置辦衣服,我叫人拿一些布匹過來,你們自己縫。”


    “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些事情,諸位姐姐散了吧!”


    陸凡走後,把馮芳拉到一邊。


    “馮姐姐,這些女子什麽意思?”


    馮芳笑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她們都想巴結你,想嫁給你,生怕你扔下她們不管了。”


    “姐,我沒有說不管她們,但是我希望她們嫁人,這麽多人如果都跟了我,這不開玩笑嗎?”


    馮芳道:“我問過一些人了,願意嫁人的大多是宮女,這些宮中妃嬪都不太願意。尤其不可能去嫁給那些普通士兵。”


    陸凡搖頭:“看來我把事情想簡單了,真是頭大。”


    “罷了,等房子建好了再說,不就是多養幾百口人嗎,我堂堂的荊州刺史這點人還是養得起的。”


    “馮姐,委屈你了,你還得住在這裏,你去安慰這些娘娘們,讓她們不要鬧事,不要灰心,你可以告訴她們,他們要是實在不願意嫁人,那就留在這裏吧,我不會催她們走的。”


    馮芳笑道:“你就偷著樂吧,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貪多嗎?這足夠你享樂了。”


    “姐,可這也太多了,我真沒這個心情。”


    “哎,亂世當中,往往最受苦的是女人。罷了,我先走了。”


    “子衿,你眼睛怎麽這麽紅腫?還有黑眼圈了,你昨晚沒睡覺嗎?”


    “哎,馮姐,女王昨晚去世了,我守了孩子一夜,可還是沒有活過來。”


    “啊……”


    “子衿,你得節哀,孩子夭折,這也是常事,不要太過悲傷。”


    “我明白,隻是心裏過不去這道坎。”


    突然馮芳說道:“子衿,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你可別不信。”


    “說吧!”


    “子衿,養大一個孩子並不容易。孝桓帝劉誌,活到36歲,其實他也生有幾個兒子,但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最後無人繼位,皇位才落到了先帝劉宏手中。而先帝劉宏,也有好幾個兒子,但其實也隻有弘農王長大成年。劉協也才八歲。”


    陸凡問道:“姐,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子衿,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多納些姬妾,多生些孩子,這樣才能後繼有人,跟著你的那些部下才有盼頭。說句傷人的話,要是生下幾十個孩子,總有幾個會長大成年。我知道你對何姐姐用情至深,可何姐姐已經老了,如果你隻跟她生孩子,能生幾個?怎麽能保證後繼有人?”


    陸凡心想,這不是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嗎?古代夭折孩子實在太多,就算一千多年後,乾隆17個兒子長大成年也隻有四個。蟎清的醫療水平比現在已經高多了,可成活率還是這麽低。


    見陸凡沒出聲,:“子衿,你生氣了?”


    “沒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會考慮的,不過這種事也急不得,再說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馮姐,我得去忙政事了,這後院就交給你了,多勸勸這些女子,我會妥善安排她們的。”


    “嗯,我明白!”


    回到蔡府,陸凡讓人召集眾人開會議事,與會者包括蔡瑁蔡和兄弟,許攸、蒯良、蒯越、蔡襄、原襄陽縣尉黃桃、李衝,加上新來的高順,曹性。


    除了黃忠還沒回,其餘基本上都到齊了,廳中也算是坐滿了人,陸凡也算有了一個草台幫子。


    陸凡道:“今天是我任荊州刺史第一次召集諸位兄弟開個小會,主要議一下接下來怎麽做,怎麽樣一統荊州,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子遠,你先說說。”


    許攸見陸凡點名,:“公子,如今朝廷雖然是董卓把持,但不管怎麽說,他是以朝廷的命令發號施令,代表的還是漢室正統。您如今是朝廷任命的荊州刺史,可謂名正言順的刺州之主。”


    “攸以為,公子當前往漢壽(荊州治所)與王睿交接,從而名正言順的上任。隻有這樣,才可以對荊州各郡縣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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