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君皺眉:“你先把他們的手機扔回他們房間裏,誰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引來鬼怪。”


    鄧沉這才意識到自己拿了死人的手機到處亂跑,手裏像抓了一塊燙手的洋芋一樣難受,沒來得及回答就趕緊跑上樓把手機扔回死者房間。


    白淩君和莫渝秋也上樓,跟在鄧沉後麵,順著樓梯向上,血腥味越來越重,莫渝秋有些不習慣,拿袖子捂住口鼻,白淩君看了她一眼,把她擋在了門外。


    “你先留在外麵,我進去看一眼。”


    說完她側身,和鄧沉一起鑽了進去,留餘虹和莫渝秋站在房間外麵麵相覷。


    房間內一片紅,牆壁、窗戶上血跡四濺,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都是一片猩紅,一個玩家吊在吊燈上,另一名玩家的屍體被肢.解成好多段分散在房間各處,這副場景連白淩君這樣有經驗的玩家尚且感覺精神不適。


    像莫渝秋這樣連恐怖片都不怎麽看的,進來怕是要表演當場昏厥,白淩君這麽想著。


    鄧沉雖自詡老玩家,實際上也是個兩年前剛剛覺醒的玩家,進副本也就十多次。他本來就想給白淩君指個路然後出去的,誰知道白淩君一進來就把門給關上了,他退出去也不是,留在這也不敢,隻能捏著自己衣服不停打顫,時而盯著地麵,時而抬頭看看白淩君,希望她能趕緊讓自己離開。


    白淩君踩著粘膩的血液,一步步上前,一個人把吊著的屍體放下來,也沒在他身上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場麵,倒像是他把隊友殺了,然後自縊。”


    白淩君向門口走,鄧沉緊隨其後問:“難道是被什麽東西蠱惑了嗎?”


    “不知道。”


    她打開門,踮腳擋住莫渝秋好奇探過來的視線,內心抱怨起自己怎麽比對方矮半個頭。


    “走啦,別看。”


    莫渝秋無奈的笑笑,小聲說:“我沒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白淩君哼了一聲,牽著莫渝秋,繞著走廊去往房間對麵的雜物間。


    早上起床的時候隻是門沿上的符紙掉了,現在門也開了一條縫。


    白淩君推開門走進去,一陣寒風吹出來,冷的入骨。


    莫渝秋裹緊了大衣:“雜物間沒有窗戶,為什麽會有冷風吹進來?”


    房間不大,站在門口就能把門內的景象盡收眼底,房間裏放著兩排貨架,貨架上沒有放任何東西,房間角落裏放了一堆紙箱,白淩君走過去翻了翻,臉色一變,立馬轉身,幾乎是推著莫渝秋走出門去。


    兩人前腳踏出門,門就砰的一聲自己關上了。


    莫渝秋見白淩君臉色不大好,以為房間裏有什麽棘手的謎題,就沒再問房間裏有什麽東西,而是默默跟在她後麵,看著她把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到死亡玩家的房間門框上。


    白淩君依然臭著一張臉,拿張紙巾不停的擦拭剛剛翻紙箱的手。


    鄧沉在他們房間門口無措地看著,感受到他的視線後白淩君抬起頭,冷聲說:“看我做什麽?去找蠟燭給別的別墅點燈。”


    “啊好。”


    鄧沉像領了聖旨一樣帶著女朋友跑出去,現在別墅裏就剩兩個人,還有兩個被封印在房間裏出不來,不停撞門的鬼。


    白淩君擦了半天,終於開口:“雜物間的鬼怪附身到那兩個死去的玩家身上了,這個符紙是我在鄧沉身上順到的。”


    莫渝秋有些驚訝:“雜物間的符紙是被他撕的?”


    “是啊,昨天那兩個人入住的時候他就有這念頭了吧,用那兩個新人試雜物間裏的東西,再把符紙拿走護身。”


    莫渝秋在金融界打拚,沒少見過人性的扭曲,但她這會兒也是緩了緩,才回過神來詢問白淩君什麽時候需要與他們產生正麵衝突,自己好有個準備。


    白淩君反倒輕鬆的笑了笑:“不用衝突,他們不敢害我們。”


    莫渝秋疑惑道:“那你剛剛怎麽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哦,這個啊。”白淩君也沒想隱瞞:“那堆箱子下麵有一個鬆動的地板磚,揭開之後是個地下室,有個鬼東西竄出來握住我的手指,想把我拉下去,弄了我一手粘液,有點惡心。”


    莫渝秋鬆了口氣,兩人在大廳裏坐等其他玩家點燈回來。


    等到鄧沉回來的時候,莫渝秋朝窗外望去,視線範圍內的別墅基本已經被點好了蠟燭,隻剩一小部分還是黑的。王總的那一間依舊是亮著微微的燭火,二樓有人影閃過,看上去像是王太太做了晚餐給王總送了上去。


    鄧沉見了白淩君有些心虛,他也是出門之後才發現自己符紙沒了,第一時間就想到是被白淩君順走了。


    失去了保命符的他又急又氣,在外麵和餘虹亂發了一通脾氣,可惜餘虹當時依然不清醒,沒什麽反應,滿腦子怒氣硬是又被他吞回了肚子裏。


    他朝白淩君笑笑,然後照舊唯唯諾諾地去做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莫渝秋看看白淩君,那家夥坐在窗戶邊上,窗外昏黃的路燈投射到她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很多人都認識白淩君。


    鄧沉,崔樂章,還有他隊伍裏的幾個老玩家,今天見麵的時候都忌憚的看著她。


    或許她隱藏了實力?


    莫渝秋有些好奇,但終究沒有問出口,感受到對方的視線,白淩君也朝她看過來。


    然後朝她wink。


    莫渝秋:”……“


    白淩君膚色慘白,一雙深棕色的眸子卻神采奕奕,她比莫渝秋要矮一些,每次跟莫渝秋說悄悄話都要踮腳,寬大的衣服下身材很是消瘦,每次碰到她的手腕,莫渝秋總有種硌手的感覺。


    這家夥似乎一直過的不太好。


    莫渝秋曾經在公司聽過關於白淩君的風言風語,她因為總喜歡勾搭一些公司老板,還和林時有過一段感情而聞名於幾大頂頭金融公司之間。


    但莫渝秋如今知道,她隻是在斂財罷了。


    即使這樣,斂到的錢也依然不夠。


    道具的標價她也看過,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負擔的起的,遊戲分明在明晃晃的勾引人去犯罪。


    她眼神看向別處,迫使白淩君停下wink。


    這些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莫渝秋能坐到集團總裁的位置,討好她的人太多了,白淩君也隻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如今她聘請白淩君帶過副本,也並不覺得是自己低頭拜托她幫忙,隻不過是恰好白淩君在場,並且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考察了大半年,覺得可以信任,就又給了她一份工作而已。


    白淩君要是不樂意,她花錢再找別人就是了。


    精明的資本家拿捏人心的本領可不比一個靠美色斂財的生死遊戲老玩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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