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查到什麽了嗎?”


    輔導員也見過現場,死者沒有家屬,輔導員是警察唯一能聯係上的“親人”,他看過凶案現場,幾天都沒緩過神來,到現在都還精神恍惚。


    “還沒有。”


    聽到警察的回複,輔導員神色暗淡下去:“你說這該不會真是自殺吧,那家裏門關的好好的,窗戶也鎖著,怎麽可能有人進去呢?”


    “不可能的,她腳下沒有凳子,旁邊沒有任何墊腳物,一個人不可能完成上吊。她後腦勺有一處重物擊中的傷口,我們猜測是有人將她打暈後偽裝自殺吊了起來。”


    聞言,白淩君道:“打暈吊起來?我能看看照片嗎,案發現場的照片。”


    警察遞來一個本子,隨後與輔導員去調監控,本子上貼了照片,死者滿頭是血,吊在臥室頂燈上,在房間正中央,距離床和桌子都很遠,地板上空蕩蕩的,確實看不到任何可以墊腳的東西,屍體頭上都是凝固的血,不過白淩君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屍體的腳尖是朝前的。


    吊死的屍體死亡後腳尖無力,會垂直向地麵,腳尖朝前,隻有可能是死者死亡一段時間,產生屍僵現象後,再吊起來。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莫渝秋和杜懷,莫渝秋讚賞道:“沒想到你還真懂這些,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裏不一定是第一命案現場?”


    “對。”


    杜懷:“那我們快告訴警察吧,讓他們去查。”


    “不必。”


    “啊?怎麽不必?”


    白淩君:“這個細節法醫一定早就發現了,他沒說那就是還沒查到,更何況這裏是副本,有些現實規則在這裏不適用。”


    女孩難得認真起來,清冷好看的臉上帶幾分自信和了然。她把本子還給警察,對方已經調出了一周前的監控,監控顯示劉洋在離開學校前曾與一名陌生男性在宿舍樓後對話。


    也不算陌生。


    她們三個都見過。


    “張星???”杜懷叫出來。


    警察:“你們認識?”


    杜懷:“是啊,104的戶主,今天早上也沒看到他,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


    警察搖搖頭:“我們敲門後無人回應,打電話也沒人接,那這個人身上可能有重要線索,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幾人坐上警車返程,警察總結道:“目前的信息就是,死者劉洋手裏持有來曆不明的大量財產,失蹤前曾與一名陌生男性會麵,兩人的住所還相鄰,我們初步判斷此男性與她的哥哥有關。”


    白淩君:“你們查這些需要多久?”


    “不確定,我已經讓其他刑警強行破開104的門。”


    回到小區,時間接近正午,杜懷主動說請兩人吃飯,白淩君絲毫不客氣的答應下來。


    莫渝秋吐槽:“你還真不客氣。”


    “這是我應得的。”白淩君眼底略過一絲狡黠的笑,打開麵板對她道:“劉洋的屍體很可能是最後一天運回來的,但係統任務裏,房間裏的奇怪聲音整整持續了一周,你要不要猜猜,這聲音是什麽?”


    “不知道,張星房間就在她隔壁,會不會與他有關?”


    “這要等破開104的房門後才知道了。”白淩君吹吹杯子裏的茶,輕抿一口,薄唇染上些紅潤的色澤,淡漠的眼神藏在騰升的熱氣後,比肩膀稍微長一點的發絲在微風裏輕搖,襯的小臉更加精致小巧,即使皮膚看起來慘白沒有氣色,也依舊動人。


    莫渝秋的思緒又不在案件上了。


    這樣的人拿捏一個林時,那是應該的。


    她啟唇,剛想調侃對方兩句,卻突然發覺哪裏不對。


    頭發在輕搖??


    杜懷家的窗戶都緊閉著,上哪來的微風。


    白淩君也注意到了,在避免杜懷發現的情況下,小幅度的觀察她家的布局。


    十幾分鍾後,杜歡端著些食物上桌:“是我自己做的,剛搬來廚具也不全,希望你們別嫌棄,也麻煩你們帶帶我。”


    白淩君想起她昨天給自己發的點外賣經曆,問道:“我記得你昨天說,外賣員來之前,有個奇怪的人在門口引誘你開門?”


    “對對對。”提起這些事杜懷依舊打著寒顫:“男人音,湊在門縫裏說的,就像在我耳邊說一樣,差點嚇死我。”


    “那聲音像張星嗎?”


    “我也沒怎麽聽過張星說話,但第一感覺是不太像的,張星的音色更高一點。”


    “那天是幾號?”


    杜懷想了想:“九月二十八號,死者劉洋家的門被破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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