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家宴在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桌的吆喝聲中漸漸拉開序幕。


    林執因為是客人的原因,就被叫在閣樓上休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開飯就好了。


    他就這麽搭坐在閣樓的台階上,看著底下忙碌的眾人,隻覺得這樣的畫麵好看極了。


    就好像,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見證了這一幕,讓林執心中對“家”這個字眼的見解又多了幾分。


    “你就是林執哥哥嗎?你看起來好帥啊。”


    一個看起來白白胖胖,蠻可愛的小正太站在閣樓下望著他,手裏還牽著一隻大土狗,個頭和他差不多大了。


    “誰家小孩啊,嘴那麽甜。”林執聞言心中暗爽,頓時來了興趣。


    “我是雲竹姐媽媽的妹妹的兒子,你懂吧。”


    林執失笑,直接說是小姨兒子不就行了。


    他走下階梯,上前看了看這個粉雕玉琢的小正太,瞧模樣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林執捏了捏他的小胖臉,看來裴雲竹家還是有嬰兒肥基因的,他小姨生的孩子也不差。


    一旁的大土狗看到有人碰自己少主後,直接撲向了林執。


    “小心,油條它會咬人的。”小正太驚呼一聲,連忙拉住鏈子。


    不過大土狗並沒有咬向林執,而是使勁蹭著他的手臂,顯得很親近。


    林執一手揉著狗頭,想不到這隻看起來蠻凶的看門犬居然這麽好應付。


    大土狗舒服的哈哧哈哧的吐著舌頭,似乎很喜歡林執的樣子。


    “坐下。”林執覺得好玩,開口給它下了道命令。


    大土狗聽令照做了。


    他很高興,這輩子還沒養過狗呢,想不到這麽可愛,他驚喜的幫那隻名為油條的大土狗順著毛。


    “乖孩子。”


    他是個貓奴,養著那隻煤氣罐大小的銀漸層花費已然不小,想要養狗的想法也隻能就此作罷。


    林執轉頭又看向那個嘴甜的小正太,“我看他挺乖的啊。”


    小正太看著蹲坐在地上老老實實的油條,不可置信。


    之前夏子武和他鬧著玩都差點被咬,這會換林執哥怎麽就沒事。


    這狗故障了?


    林執換了隻手摸了摸他的頭,“你叫什麽名字啊,哥哥給你買糖吃。”


    “我叫徐明傑。”


    他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出門前攜帶的零錢,大概五六十塊的樣子。


    “這是嘴甜的小孩子應得的,不要告訴你媽媽。”


    徐明傑看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很配合的打開衣服的口袋,示意往裏麵塞。


    “放心林執哥,我肯定不告訴我媽。”


    他頓時有種上當了的感覺,這小子不傻啊,這機靈勁兒,到哪都吃香。


    不過他也沒多想,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就在他剛想再逗徐明傑玩一會的時候,裴雲竹舅舅夏富海的一聲吆喝傳遍了裏外屋。


    “菜齊嘍,開飯。”


    徐明傑聞聲急匆匆的就要拉著林執去。


    “快走吧,舅舅他做飯可好吃了。”


    林執點了點頭起身就往外屋走去,順便主動攬過牽著大土狗油條的差事。


    徐明傑也是個沒良心的,就這麽把自己忠誠的保鏢丟棄了,直接飛奔向廚房。


    林執不是特別著急,說句實在的,還沒溜過狗呢,有種新鮮感。


    家裏的貓主子則不喜歡被他溜,而是喜歡溜他,每次興致來了就要在家拆點東西,然後逼著他去抓。


    他牽著油條慢悠悠走出門,一眾親戚看到後都有些懵。


    這是……小妹她家的那條?不是挺凶的?遇事真敢上的?


    夏子武到現在兩年了都沒把它給摸上呢,它也就在這幾位長輩和小主人麵前乖巧,平日可難近人了。


    這會這麽老實?不對勁呐。


    裴雲竹小姨不知道到嘀咕了一句什麽,眾親戚紛紛跟著笑了起來。


    尤其是夏富海,笑得那叫一個爽朗。


    “小妹這話說的有道理。”


    林執一頭霧水走出庭院,說什麽呢這是,都看著自己。


    裴雲竹聞言早就紅了臉,這會躲在天台上裝聽不見呢。


    人都到齊了,夏富海大手一揮就讓各位入座。


    說著走上前招呼著林執。


    “小林啊,你是第一回來我們家做客,千萬不要客氣。”


    林執笑臉相迎。“那當然,叔叔你手藝那麽好,我肯定要吃個夠的。”


    夏富海說著給林執遞了支煙,這是男人間的認可,說明他現在沒把林執當小輩。


    林執婉拒,說自己不會抽煙。


    坐上飯桌,諸人的座位極有講究。


    主位當然是一家之主的夏富海了,左手邊坐的是裴雲竹的舅媽,一個勤勤懇懇很本分的婦人。


    右手邊則是客人林執,他的旁邊坐著裴雲竹。


    一看就是眾人有意安排,想試試水的。


    作為主人家,夏富海開宴前自然是要講幾句場麵話的。


    “小林,我都聽說了,你在學習生活上都很照顧雲竹,我替雲竹謝謝你,在這裏敬你一杯。”


    說著,夏富海就端出了一罐自家釀的桑葚酒,倒了一盅在杯裏,直接一口悶了。


    林執起身接禮,連忙擺手道:“哪裏哪裏,應該的。”


    “能喝酒不?來一點,自家釀的,沒什麽度數。”夏富海又邀請道。


    這話能信就有鬼了,有品酒閱曆的林執光是聞聞味道就知道這裏麵酒精度數不低且容易上頭。


    不過林執得有一個來月滴酒未沾了,說不饞是假的,正好今天有機會就盡盡興。


    林執拿了一個小酒杯,表示能喝。


    文弱書生的小姨父問他能喝多少,不行大家就量力而行,喝文明點的。


    他其實是被自己大舅哥灌酒灌怕了,每次一來媳婦家都要被這樣洗禮,老丈人酒量也不差,兩人輪著敬一杯他就昏天暗地了。


    更關鍵是夏子武這小孩都能喝六兩呢,這讓他的臉怎麽掛得住。


    林執的出現無疑是給他帶來了一位盟友啊。


    他的心裏還有點慶幸,今天這場家宴的主角不是自己,火力不在他這邊。


    這小夥子看起來也挺清秀的,應該不太能喝吧?


    林執緩緩豎起一根手指。


    夏子武疑惑道:“一兩?林執哥你未免太不能喝了。”


    夏富海咂巴著嘴,讓自己兒子別亂說客人閑話。


    “一斤?那很可以了啊。”他猜測道。


    林執邪魅一笑,斟滿酒杯回敬眾人。


    “一直喝。”


    四座皆驚,這後生這麽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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