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新平本想帶著路玗明在美國好好治療,但是路玗明的心理防線極高。


    在最後一個心理醫生罷工時,他嚴肅地告訴盧新平,路玗明現在已經學會如何偽裝和反控各種心理幹預手段了。


    現在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了。


    或許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的愛人能出現在他身邊也說不定。


    如果最後一句話,那位大胡子心理醫生不是冷笑著說出口,盧新平會把這句惡毒的詛咒當成無聊的寬慰也說不定。


    但是看著大胡子給自己預約了心理輔導的掛號單,盧新平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好帶著路玗明回了國。


    為了防止路玗明太過空閑而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盧新平給他接了幾部有潛力的影視劇製作主題曲。


    當然,路玗明主要負責作詞,作曲盧新平找了其他業內大佬合作。


    今天盧新平帶他到這拍攝現場,也是希望他可以轉換一下生活,透透氣,給ost找找靈感。


    沒成想,一個沒留神,居然讓他一個人跑了出來,這在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


    “我覺得,她快來了。”


    路玗明的脖頸纖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溫潤如玉。


    旁人一眼望去,隻會覺得他是塊溫玉,泛著淡淡的哀愁。


    可落到了盧新平的眼裏,隻覺得路玗明身上明晃晃地刻了三個大字——望妻石。


    而自己,還要順著他的思路去哄這塊頑石。


    “玗明啊,陸導這部劇有上千群演,你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裏麵。”


    路玗明不信,這話低劣到騙小孩都不夠用。


    但是聽著盧新平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時,路玗明還是跟著他走了。


    他真的很想她。


    他記得,她說過會來找自己的。


    為什麽,她還不到自己的身邊來呢……


    歌聲停了。


    林涵試探著按照原先聲音飄來的方向奔去,卻不見可疑的對象。


    林涵把肩上的安笛放下,詢問道:“你看看這周圍有路玗明在嗎?”


    “你想什麽呢?路玗明要是在這兒,早就人山人海了。”安笛被顛得胃疼,自然也沒什麽好脾氣。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


    這樣強大的力量,連林涵都無法抵抗,出現在這個世界實在是種隱患。


    林涵擔心,此方天地會和上個世界一樣有她所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如果她不抓緊機會弄清楚,隻會讓自己和範汀蘭陷入到被動的地步。


    “怎麽,你也喜歡上了路玗明?”


    “嗯,驚為天人,你能給我講講他嗎?”林涵認下了安笛的猜測,想要借此獲得更多的信息。


    人對於和自己有相同愛好的人總是會寬容許多的。


    安笛眉毛一挑,揉著肚子就開始了對林涵的安利:“我和你說,路玗明可是從一出道我就喜歡上他了。”


    林涵跟著安笛,邊走邊探聽那個路玗明的消息。


    “他剛出道的那首《黃梁一夢》,我真的是倒頭入坑。


    可惜你了解的太晚,現在他們公司在爭版權,所有平台的歌曲都下架了。


    不過我這裏還有點庫存,回頭我們加個微信,我打包發你一份……”


    環采閣中燈紅酒綠,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紫韻姐姐,吃杯酒吧。”


    朱季昂舉了酒杯上前送去,色迷迷的模樣,隻怕口水都要流下去了。


    “是公子拍下了奴家,還是讓奴家來伺候公子吧。”


    紫韻不動聲色地推拒了朱季昂,轉身為另一個白衣飄然、氣質絕塵的公子倒上了酒。


    卻不想對方扇子一揮,擋了開來。


    “在下近日偶感風寒,正在吃藥調理,不宜飲酒。”顯然是拒絕了她。


    如此一來,紫韻便隻能去伺候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了。


    紫韻暗自嘲笑自己,在如此境地居然還想著挑三撿四。


    就在她認命,重新展露勾人的笑顏時,一道故作低沉的聲音傳來:“紫韻姑娘,為何忘了我呀?”


    是一位身著織金緞麵的女子,倚靠在房間窗台邊的坐塌之上,身邊甚至還帶著仆從服侍。


    紫韻雖一眼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但身在青樓,幹的就是讓客人快活自在的活計,沒有自作聰明的道理。


    既然她願意給自己解圍,那紫韻也就踩了這個台階。


    “是奴家怠慢了。”


    環采閣的頭牌,提著酒壺,搖曳生姿地走向窗台伺候。


    馮定茹也是來者不懼,扯著紫韻的絲帕,從服飾妝發聊到詩詞歌賦,勾得美人喜笑連連,風情萬種。


    這邊馮定茹逍遙快活,吃了癟的朱季昂隻能和兩個木頭坐在圓桌上吃酒。


    “怎得就她來消受這美人恩了?”朱季昂一副拈酸吃味的模樣。


    “大約是美人瞧不上你吧。”


    江聽菡直率,有什麽便說什麽,勾得蘇玉坤笑出了聲:“小荷花說得不錯。”


    引得江聽菡一記肘擊。


    小荷花什麽的,太惡心。


    蘇玉坤側身,虛虛受了江聽菡一擊。


    狀似受傷的咳嗽了幾聲,也提醒馮定茹,該幹正事了。


    可惜馮定茹陶醉在美人香中,不知今夕幾何,還是一旁的丫鬟佩兒暗中推了兩下,這才回過神來。


    江聽菡一路以武會友,本想是去會一會傳聞中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力的魏潯劍。


    可是進了堯都,一行人才聽聞魏家家中的婦孺皆被劫掠而去,不知所蹤。


    魏潯劍正是焦頭爛額之際,江聽菡也不好找其比武,幹脆在這堯都城中幫這魏潯劍找起了線索。


    市井出身的朱季昂提議去青樓探探口風,查查線索。


    一來是看看魏家的婦孺會不會已經流入青樓。


    二來是借著青樓的背景,與當地的人伢子交手。


    一般當地的人伢子都有自己的人脈網絡。


    上至當地的富商官府,下至鄉野村婦,他們都能說得上幾句話,比一般的街頭乞丐要好用得多。


    從老鴇處下手當然不現實,於是由蘇玉坤出麵,叫來了這環采閣的頭牌,想要以重金誘之。


    “紫韻姑娘,你可知這附近有什麽地界采買奴婢能實惠點的?


    我身邊這個笨手笨腳,想再買上個十個八個的。”


    馮定茹說了假話,紫韻也不上她的當。


    “公子說笑了,奴家日日在這環采閣中,如何知曉這等采買之事。


    不若……公子買了奴家,也好讓奴家伺候您呀。”


    美人暖香在懷,卻是噎得馮定茹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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